长老,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绕过蜿蜒曲折的苑中小径,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主堂。
门前的两侧守卫一字排开,目不斜视,令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严肃,有种不怒而威的庄严感。
为了不被这强大的气场吓到,桃花用指甲刺了此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为首的守卫认得桃花,立刻上前为她开门引路,“护法,这边请。”
桃花一边往里走去,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她记得上次来主堂的时候,四周并没有那么多的守卫,如今人数忽然剧增,难不成奇庸是打算谈不拢就“兵变”,来个“主堂之乱”?
一进入主堂,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的奇庸。而后就是齐刷刷坐成两排的其他六位堂主,以及另外两位长老。
药堂堂主眯起双眼,心中甚是不悦。
主位可是只有教主才能坐的地方,奇庸不过是一界长老,居然如此斗胆,这不是明摆着要造反么?
奇庸捊了捊花白的胡子,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两位,来得可真迟哪。”
药堂堂主呵呵笑着应了一声,嘲讽道:“护法若是来得不迟,奇长老又哪能坐到这位置上去?”
第79章
两人相互对持,暗流汹涌,桃花在旁默默打量这一幕,心想奇庸这老头胆儿还真是肥,当她这个代理教主死了不成?
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桃花上前一步,站到药堂堂主身侧,假装斥责道:,“卞堂主莫要胡说,奇长老在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坐在什么地方?最近天气转凉了,长老不过是在帮我把位置坐暖而已。”
说罢,她故意扭头对奇庸笑问道:“对吧?奇长老?”
这番话看似是给奇庸台阶下,却也同样把他赶进了没路可走的胡同巷子。
药堂堂主听出了桃花的弦外之音,呵呵一笑,道:“是属下老糊涂了,奇长老可不是那种对教主存有异心之人呀。”
两顶帽子压下来,奇庸想要不让座也不成,纵使心里气得牙痒痒的,还是得保持微笑地把主位让给桃花,“那当然了,护法,请。”
桃花走上阶梯,在经过奇庸时,为了刺激他还故意笑着道谢,“真是多谢奇长老的一番心意了。”
“护法不必客气。”但与桃花想象的场景相反,奇庸非但没有被她气得咬牙切齿,脸上挂着的笑意却是真切到不行。
桃花脸上也笑着,心里却忽然一紧,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她慢条斯理地步上阶梯,在主座坐下,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热茶抿了口,心里不禁感叹眼前的大好景象。
坐在这高位之上,放眼望去,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好像矮她一等,心中徒生一股傲视群雄的感觉,难怪奇庸会在这赖着不肯走。
只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打压他,为何他会没有半点反应,而且刚才那笑容,就好像他知道这主位早晚会属于他一样……
想到这里,桃花不禁感到恶寒,视线投向了奇庸。步下阶梯后,他规规矩矩走到最靠近主位的座位坐下,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似乎对于刚才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不再去想,桃花可没忘记正事,收起飘远的思绪,她握拳轻咳两声,然后开口道:“相信各位都知道,这次的会议,是由奇长老召开。而关于会议的内容……不知奇长老可否出来说明一下?”
桃花向奇庸投向一个询问的眼神。
理了一下衣袖,奇庸站起来,接着桃花的话往下说道;“今日召大家前来,为的也不是别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右护法最近因要事出外而不在教中,所以代理教主一职就暂时交给了左护法……”
说到这里,奇庸忽然顿了一下,让桃花的心忽地提了起来,等着下话。
“……左护法进教的时日虽短,但此前为了守护教中宝物,不惜和右护法一起与恶贼奋勇战斗,最终还受了重伤,卧倒在床好些日子才醒来。”说罢,奇庸朝着桃花作揖,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听完这番话,桃花更加搞不懂奇庸在打什么主意了。每次见面,奇庸都觉得她是朵小白莲,生怕她会把管芙纱骗得团团转然后自个儿坐上教主之位,然而今天他却像吃错药一样反常得很,真是教人不习惯。
桃花寻思着,也不做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正是如此。”药堂堂主也察觉出奇庸的异常,松弛的眼皮虽凸显出他的老态,但眼神却还是与以往一样的精明,“所以右护法在离教之时,才特意把代理教主一职交托给左护法,并希望各位堂主与长老们能齐心协力帮助左护法处理教中的大小事务。”
几位堂主纷纷附以地点头,左护法进教时日的确尚短,但怎么说她也是一介护法,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有功在身,让她出任代理教主一职也算合适。
奇庸捊了捊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那是自然的,左护法出任代理教主一职之事,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