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很多问题,故而儿臣不知何种情况,上述皆为猜想。”
拼智商,算了,她娘活的比她久,还是当皇帝的,每天就是想着怎么跟大臣们拐弯子,夏蘼自愧不如,装傻不如直接说来的更合适,再者这些疑惑也是她想知道。
女帝满意的点点头,“有长进了。”咳嗽两声后,缓了口气,却是话题一转,“白茗,不能放。”
夏蘼蓦然抬头!
第七十二章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夏蘼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是想着上午女帝的话。
“白茗,不能放。”女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冰水泼了夏蘼一身,她诧异的望着女帝,后者睨了她一眼,摇摇头,“她会坏事。”
“不会。”
女帝:“她会坏了你的心。”
夏蘼反问:“母皇的心,可曾完整?”少了那个想共度一生的人,心,还怎能完整?岂料女帝听后,哀叹了一声,就着轻舞的手,稍微坐直了些,道:“你若是有心,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夏蘼还想说,被女帝赶走了,反正意思是莫雅的事情要查,北舟的事还没完,如今家国危难,别的事都该先放一放。这让夏蘼觉得有点好笑了,心里冷哼着,告辞了。
清明祭祀,照旧让夏蘼来支持,总之熟门熟路,没出任何乱子。
“殿下,有人送来一封信。”回到太女府时,天已黑,门房跟夏蘼汇报情况,夏蘼一边走进去一边将信拆了,娟秀的小字写道:夜半一聚。
去哪儿聚?和谁?
“何人送来的?”
门房踌躇了会儿,“是个小孩子,咬着棒棒糖,估摸着应该是另有其人。”
夏蘼点点头,往书房走去,这字迹很明显不是右手写的,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见她,还隐匿了行踪?这半夜就要见面的,应该不是怕自己知道,那就是怕……别人知道。
赵嬷嬷端着热水进来,见夏蘼眉头紧锁,似是在思量什么,放下热水便准备出去了,听见夏蘼问道:“大白如何了?”
“这两天安好,没折腾。”
“三月虽说已经是开春,但她体弱多病,底子不行,让那边注意些,炭火什么的先别撤。”夏蘼又想起周炎来,叹口气,“正房那边也让人多照顾些。”
赵嬷嬷都一一应下了,最后瞧着夏蘼心情似乎好点,便趁机试探:“要不,主子去太女妃那边坐坐,用个膳?”
“嬷嬷,”夏蘼无奈的摇头,“何必呢?”既然是无希望的事情,又何必给他盼头?
“夫妻一体,总归还是多接触些的好。”在赵嬷嬷三番五次的劝导下,夏蘼偶尔也会去周炎房里坐坐,吃个饭,然后……没然后了。这会儿夏蘼应下,说:“那晚上便去那边吃饭吧。”
快到饭点的时候,夏蘼先去北院看了看大白,这么些个日子养下来,总归还算是涨了点肉,虽然……还没看家院子里家丁的一条胳膊粗。
“这两日大白吃的没变化,睡得也很安稳。”瑶三给夏蘼一五一十的汇报大白的情况。
“那几个奶夫如何?”夏蘼那食指逗着摇篮里的大白,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碰见夏蘼的手指头,就拿嘴嘬,就跟吸·奶似地,看起来十分暖心,很快夏蘼收回了手指不敢多逗,生怕细菌感染了孩子。
“日后,还是莫要这般逗孩子。”夏蘼摩挲着指尖,“孩子太小,最怕不干净的东西入了嘴。”
“是,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到。”瑶三应下,她之前还听有经验的老人们讲孩子长牙的时候,还得找些软木来磨牙,现下想想主子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对此,又将此事记下,对大白又是得上一分心。
掐着饭点,夏蘼去了周炎那边吃饭,其实是不想饭前聊天罢了。
“殿下,你来了。”
“嗯,辛苦你了。”夏蘼坐到饭桌边,周炎如今对外的名头是养胎,自然是在屋子里待着哪儿也去不了,甚至是连庭院里都很少去。
周炎摇头,“这是我分内之事。”他忙着给夏蘼布菜,自己都很少吃,夏蘼看不下去了,说:“有她们呢,你吃你的。”
他只笑笑,偶尔还是会给夏蘼夹菜,久而久之也就随他了。
夜半,夏蘼等在书房中,灯火摇曳,一个身影从窗外跃进来,转身立马关上了窗,这才走到夏蘼跟前,取下面罩,一看,竟然是巫成。
“你何时回来的?”
“大军在城外驻扎,我先进来了。”巫成不请自坐,拿过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这才说:“北舟的事,很复杂。”
夏蘼又给她添了杯水,巫成才缓过劲儿来,说道:“知府原是北境人,宣武十二年中的进士,后外放,政绩平平,北舟知府一职本该是另有人选,后在赴职途中因病去世,她原是替补,便由她接任了。”
“因病去世?”夏蘼只是琢磨了这句话,其中应该还有点什么。
巫成点点头,“我派人又去北境查了下,她祖上曾是董家的一个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