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来,还要去辛者库。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坤宁宫的皇后娘娘一直按例接待命妇,虽然是极合规矩的按例行为,但对于极度敏感的董鄂妃来说,这种种却好似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让董鄂妃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她决意要试探桑枝的真正意图。桑枝要去,她就放手让桑枝去,只希望桑枝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董鄂妃压不住地指尖微微颤抖,却始终面无表情的抚摸着佛经。就在这时,外面宫人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昂
作者有话要说: 追文的时候留言这种事吧要及时,不然等完结了,再看文就是单机玩耍,没有很多小伙伴跟你一起追一起讨论了。就连作者对完结文的留言一般也都不怎么看(除非长评),看完结文就是没有追文的这种乐趣。既然追文,就要尽兴才好呀,尽情地享受追文的乐子~
董鄂妃轻轻吐出一口气,收拾好佛经起身迎驾。
皇后大老远看见就稍微加快步子,上前扶起她,“姐姐快别多礼。”她说,“听说姐姐身子不适,本宫本该早来探望,但奈何分/身乏术,耽搁到现在才过来,还望姐姐见谅。”
“皇后娘娘哪里话,”董鄂妃连忙请皇后娘娘在主位坐下,“皇后娘娘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臣妾已经十分感激!”
皇后娘娘确实是来探望董鄂妃的,皇贵妃得病,身居中宫的皇后娘娘岂能不闻不问?就算桑枝不在,她也要过来的,何况现在桑枝就在承乾宫。皇后娘娘和董鄂妃闲聊,看见董鄂妃放在一旁的佛经,皇后娘娘翻了翻,“姐姐也看这个?”
董鄂妃笑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随意翻翻看罢了。”
“皇上也喜欢,”皇后娘娘轻声一叹,“可惜本宫就半点不懂。”又随手翻几下,“连汉字都不大懂。”
那些佛经是汉字蒙语掺杂,翻译不大好。不过董鄂妃不比皇后,她从小就在京城长大,并非远在草原。故而对汉文化涉猎极广,且诗词曲赋皆通。皇后也就是被桑枝带的学着读史,诗词书画一道确实不通。但她私底下跟着桑枝学汉字读书,已经将近两年,早已今非昔比,如今这话就是有意藏锋露拙了,毕竟宫里都知道小皇后什么都不会。
董鄂妃说,“这些雕虫小技,无非闲暇取乐。皇后娘娘不懂也没什么,臣妾倒觉得不必懂。”
皇后笑笑,合上佛经说,“姐姐说的是。”
她们正闲聊,承乾宫宫女又前来通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让她免礼后,宫女才接着对董鄂妃行礼说,“启禀皇贵妃娘娘,贞妃娘娘求见。”
董鄂妃一顿,眼神几不可察地掠过皇后娘娘。贞妃可算是挑了个好时候。皇后娘娘就在承乾宫,董鄂妃万没有理由当着皇后的面拒见贞妃的。说到底,贞妃也是董鄂妃的族妹,是她在这个宫里唯一真正的亲人。董鄂妃病中,皇后娘娘都前来探望,贞妃过来自然也是合情合理。董鄂妃要是当着皇后的面拒绝了,才是多生事端。没办法,董鄂妃暗自叹气,抿了抿唇,却不得不面无异色地开了口,“请她进来。”
前来通报的宫女也有些吃惊,原以为皇贵妃又会拒绝的,这下不免替贞妃高兴——承乾宫里这几个轮番通报的人,没有不替贞妃高兴的,贞妃几乎天天来,天天被拒绝,拒绝的让宫女们都看不下去了。宫女加快步子,前去承乾宫门口请贞妃。
皇后娘娘看似平平常常地坐着,跟董鄂妃闲聊,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透露出半点异色,但实际上心里已经很不开心了。桑枝去哪儿了?!怎么她都到这么好一会儿了,桑枝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皇后娘娘低头饮茶时几不可见地皱眉头,一闪而逝,谁都没有看到。可守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蔡婉芸却没来由松口气,蔡嬷嬷一进来就不由得暗地里四处打量,没看到桑枝时心里轻松许多。趁着给皇后娘娘挂好大氅的空隙问了承乾宫的宫女,才知道桑枝被派去了辛者库,啧,这让蔡婉芸放下心头大石。她可一点都不待见桑枝,完全不想让桑枝再出现在皇后面前。
几个人各怀心思,没一会儿功夫,贞妃前来,规规矩矩地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平身。”皇后看向她,笑道,“可巧,今儿承乾宫还算热闹。”
贞妃没敢看皇后,恭敬行礼说,“臣妾特地前来探望皇贵妃娘娘,能遇到皇后娘娘是臣妾的福分。”
皇后和她互相礼让着,一旁的董鄂妃却始终没说话。
这已经进了二月,天气虽然不似先前那么冷,但到底也暖不到哪里去。承乾宫里虽然很暖和,但因为董鄂妃身子不好,嫌殿内病气重,故而窗子都开着好通风。皇后一直劳神耗心,过度疲累以至身子抗不得冷,坐一会儿就吹得头疼。董鄂妃倒还好,裹在皮大氅里,捧着热腾腾的手炉,冷风吹来她身上也是热乎乎的。贞妃可就不行,本来就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这进来又是一通冷风吹,便没一会儿就打喷嚏。
她这一个喷嚏打的,皇后娘娘还没说话,董鄂妃就先冷了脸,“你病了?”
贞妃连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