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语气挑眉问:“只是看看山水?”
楚云熙也随口逗她,坏笑的像在回味什么一样的说:“南方不仅风景美,姑娘也漂亮。”
长公主一听就停了脚步,转头看着楚云熙似笑非笑的问:“哦,看上谁家的了?要不要本宫让人请进宫来服侍你?”
楚云熙没多想,反而坦然一笑,说道:“倒是有个姑娘上前和我说话来着,可我忘带翻译了,那姑娘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懂,我想着别人跟你说话至少应该微笑回应下,结果我一笑,那姑娘就把我手上的解连环拿去了,换给我一个装了药汁的竹筒。”
“药汁?”长公主有些惊奇的问,看了看楚云熙。这南方有一种苗医,与中原的医药不同,但也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自成体系,尤以其内病外治的疗法颇有盛名。长公主为楚云熙身上的奇毒可谓煞费苦心,竭尽所能的为她寻医问药,自然也是派人去寻过苗医的,只是也未见效果而已。
楚云熙不知道长公主是时时刻刻想着她身上的毒,一听药汁就能联想到她身体状况,只是一个人乐呵呵着说:“嗯,回来路上我还问了下这的地方官吏,说是草药熬制的凉茶,清热、解毒、美颜,市面上卖三文一筒!”楚云熙说完自已先乐了,伸手去拉长公主,像个小孩一样牵着一前一后的摇晃。
长公主看楚云熙心情很好,也勾唇而笑,只是看到楚云熙可以称做皮包骨的身体时,便不自觉敛了笑意,眉目之中不免忧心忡忡。
“怎么了?是不是前线出什么事了?”楚云熙终于注意到长公主的神色有些低沉,还以为是为朝中政事烦心,便开口问道。其实她也知道李墨战场大胜后,想要拥兵为王的事,却没主动提及李墨的名字。
长公主勉强笑笑,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说:“那解连环是本宫给你养身的那个?”
“嗯,就是那个绿松石做的,质地细腻,色泽也好,我还挺喜欢的,结果竟这样没了,我也不好意思要回,你不会生气吧?”楚云熙也平静了下来,和长公主十指相扣,慢慢的走在层层阶梯上。
“本宫像是为这点事生气的人?”长公主哧笑一声,嗔怪的扫了楚云熙一眼。
楚云熙看着长公主只呵呵的笑,也不再说话,彼此手牵着手,向宫内走。夕阳无限好,二人并肩而行的影子在身侧的层层台阶上缠绵一起。楚云熙看着,便莫名的笑的开心。
“是不是真看上谁家姑娘了?怎么这么开心?”长公主看着坐在床上仍一副笑眯眯的人,褪去头上珠簪,华服换素袍,便走了过来,与楚云熙挨坐一起。
楚云熙看宫内人都自觉退了出去,便拉长公主入怀,吻了吻她额才笑着说:“我们历经劫数,尝遍百味,如今彼此相依,岁月静好,难道不值开心?”
楚云熙宠溺的眼神让长公主的心跳快了几分,却也更坚定了她的决定。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她们盼望的生活。可是岁月并没给她们一份静好。她们历经劫数,尝遍百味,为什么还不能白首到老?她不甘心,为什么就连这短暂的相依,还要时刻提心吊胆着随时会来的生死分离?
长公主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抱住楚云熙,紧紧的抱着。
“殿下感动的想勒死我吗?”楚云熙的手轻轻抚在了长公主后背上,笑着说着。
长公主好一会才渐渐松开些,却仍抱着未松手,埋首楚云熙怀中,掩盖住自已脸上的悲伤。楚云熙也许永远不会体会到她那种想将对方揉入自已身体中疼爱的爱意。二人若能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必担心分离,心意相通,双生双死,白头到老,那该多好。
“云熙,若是没拿到解药,我该怎么办?”长公主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
楚云熙一愣,脸上的笑消失无踪,想了良久才缓缓的说:“我是不是有些自私?知道命不久矣,也不能陪你到老,却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思,更盼望着你心如我心……”
“是我先吻的你,算起来也应该是我先动了心,你也是因我才会受这么多苦,我们没有谁欠谁,遇见彼此,缘劫便已注定。”长公主神情郑重,语气坚定。
“其实你偷吻我时,我是醒着的,还有上次你回来后让我陪着你,其实我是装睡的,天未亮朦胧听见你说‘相逢欲话相思苦,浅情肯信相思否?’,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我心里懂的。”楚云熙握着长公主的手认真说道。
那天楚云熙站在窗边许久,到黎明时才回到长公主身边躺着,佯装睡着,不愿睁眼,不愿离去,天还未亮,就听到耳边长公主的声音轻柔响起:“相逢欲话相思苦,浅情肯信相思否?”
楚云熙只听到了那句话,但未看到长公主对着楚云熙的冷清玉颜,轻轻伸出手在她脸庞上空对着她的睡颜临摹,似正在抚摸楚云熙的眉眼、鼻梁和薄唇一般,动作轻缓,神情认真温柔却又带着绝望与执念。
长公主看着面前的人,楚云熙心里真懂她的相思,又怎会舍得四个月的分离?她当时心里是想和楚云熙终老的,楚云熙却为了别人弃她而去。她以为纵然换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