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三房那两位笑得不成样子。
懊恼地爬了起来,想着晓棠这是越来越过分了,打断了她的腿,瞧她还怎么四处乱跑!二爷早已是不在了,旁边的床铺还散发着些微微的热度,她怔了一下,俯身过去,也不顾什么请安还是笑话,自顾躺在了那一边,躺在二爷睡过的地方,蜷曲了身体。
躺着躺着便有些想哭,自己嫁到这里来也并不为钱或者名利,只是媒婆说媒了,又瞧着二爷风流倜傥又像是个能托付的人,便暗暗地喜欢了,嫁进来后二爷并不曾这样放肆过,然而自己却是在几年后这般领略过了二爷的无情。
四处找女人也是算了吧!她如此想着,自己正房奶奶的名号还在,就不惧惮,日后分家,二爷时常在家中,分得家产也该是最多的吧!能陪着那人就好。
乱想了一阵子觉得还是改起了,平日里晓棠早该端着水盆和手巾来的,今日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更是恨得牙痒痒,只好唤了陈妈打了水过来,草草洗了把脸,才打算梳妆,晓棠便瑟缩着进来,端了毛巾。
“呸!小贱人,你去了哪里?好家伙,架子够大的,你也是不是要往我头上骑了?”她登时提高了嗓音,尖牙利齿起来,一时不解气,抓起了毛巾,也不知是晓棠又怎么,竟是湿漉漉的,她便顺手抄起来往晓棠脸上抽打,甩出来的水印子还混着粉红色的皮肤。
一道一道红色印子就显露在了那孩子脸上,晓棠死死地挨了几下打,才回过神来像是知道了自己被打一般,躲闪起来,陈妈脸上被甩了几点子水,连忙过去:“二奶奶何苦这样,不如听她来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谁又会听我说话的?你瞧瞧她的模样,可真是叫我丢尽了脸!”朱颜愈发生气起来,力道也重了一些。
陈妈知道这殴打也会持续些时间,便悄然退去了,至于她后来端着茶壶站在厨房那里烧水的时候,和那些用人们说起来,都会说二奶奶的神情,好似是鬼一般。
晓棠瑟缩在角落里,也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后退了,被毛巾抽得血红血红的一张脸狰狞起来,火辣辣的疼,于是她也不知怎么,平日里虽是遭受些殴打,但也是低眉顺眼乖觉的很,不知为何,她从昨日的事情开始,便开始厌烦起来。
都不曾把她当作是个人,兜里掖着的那翡翠项链,二奶奶平日里最为看重的翡翠项链,方才二爷硬是塞在自己手中,拉扯一番还是被丢在了自己面前,只好是拿过来本想给了她,却被打了一顿,她便抓紧了项链,死也不肯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灌满了,她抬了脸揪紧了毛巾,一把扯过来,把朱颜闪了个踉跄,好家伙,这下子朱颜更是惊异起来,恼羞成怒,仗着自己还是站在高处,晓棠坐着,便一脚踹在了她腿上。
晓棠被踢得生疼,却也是被自己方才的勇猛吓到了,更瑟缩起来,不敢再反抗,只是心中默想着日子何时是个头,若是可以,便请让这时间快些流走,苦苦捱着,难受得很。
听闻说二房打丫环了,打得还是异常凶猛,只是没有听见惨叫声人们也是不以为意,琥珀趴在墙头早就是看了个清楚,回来禀告给了韦湘,一脸神神秘秘的气息。
“啧,你也学会别人去偷听了么?”韦湘故意这般说着,抄起了核桃夹子收拾起来,又瞥向了还急急忙忙穿衣服的三爷,压低了声音,“打死了?”
“怎么会!”琥珀一惊一乍的神气让她愈发觉得好笑,便凝神侧耳听了琥珀讲的一些,又想起来琥珀昨日同自己说的,便也是勾出一个微笑来,低了头剪指甲外侧的死皮。
三爷穿好了衣服,过来同她笑,她也凑过身子去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三爷并不会说话,纵是看见了她这般不情愿,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反对这软绵绵的暴力,只好是转了身走了。神情落寞得很。
琥珀探头探脑看着三爷走远,才大笑一声,立即坐在了韦湘腿上,逼得她只好是把小镊子放下,双臂环住了这孩子,轻笑道:“二房打丫环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啧!师父!你真讨厌!”琥珀立即扭过头去正好是对上了韦湘似笑非笑,便鼓起腮帮子来,“师父,你明明知道怨灵已出,最近要有血光之灾,你看,整个秦家都风平浪静的,就二房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你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真是胡闹,若是这宅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你才是觉得有趣么?”韦湘也知道琥珀并非是这个意思,但就是要逗弄她,惹得她生气,才好从自己腿上下去。
腿麻……
果不出其然也,琥珀立即跳了下去,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师父坏人!你才恶毒!”
“嗯,我恶毒。”韦湘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她心情好得很,琥珀一闹腾就掩盖了昨夜三爷硬是要同自己行事的不适感。
“哼……师父,若是有人要被怨灵缠绕,我们便去救她,可好?”琥珀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撒起娇来,韦湘却觉得全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