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觉,伤口处被易非温柔地一下下地舔吮。舌尖在新结的皮肤表面湿漉漉地滑过。莫名地,一抹夹杂着忧伤和渴望的情绪从肩头钻入身躯,而后逐渐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越是怜惜地温柔动作,樊云心里越塞满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
“唔……不要……”
无知无觉,沾湿的声音从口边溢出。
易非隔着衬衣挑开了樊云的胸衣。“不要么?不要的话送我回去。”
声音像一阵花香吹入意识。瞬间似乎更加迷醉。残余的一点理智抗拒地发现易非这一套话术比自己更精通。含混道,“好像不是这样吧?”
易非的手已经滑入樊云怀里。樊云略略分神,被向后带着,抵在墙上。
微凉坚硬的触感自身后传来。想要挣脱一段距离,腰被易非紧紧环着。既不敢推开她,酥麻的感触在身体里蔓延滋生。
易非解开樊云的腰带,触到小腹。
“易非……”
到现在,樊云仍然不相信一样,怕痒地笑着求饶。
即使已经见到过很多次,稍微挑逗,樊云就会露出和平时的淡漠截然不同的表情,甚至说话的神情和声音都有变化。这一次,易非却忽然冒出念头。想要占有她,彻底地据为己有。不要再留给樊云一丝一毫抽身的余地。
呼吸都比平时更热了。易非说,“别动了。那么以后不许吓我了。别让我等这么久。”
樊云微微蹙眉,惊讶地张大眼睛。易非的表情里现出不同以往的爱欲。
……
樊云闭着眼,睫毛像颤动的羽翼。易非惊讶樊云的表情如此微妙。振翅欲飞的鸟雀,细软的风,暗香浮动,都在一瞬间游过樊云的脸孔。樊云微张的唇轻轻翕动,露出似是忍痛,似是乞望的沉吟。
温暖而充盈的感觉,几乎将胸口填满。樊云忍耐着,头脑里不断冲上的快感,像一次次击碎血肉,也一并击碎所有困顿哀愁。
“疼么?”
声音从天外飘来。
樊云苏醒一样睁开眼,摇头。越是虚弱,越是奇异地拧动腰肢。像压满了簌簌颤动的花枝。
这一树花,从早春还寒的风里含苞,抱枝坚守。她等在这里,等着某一夕拼尽地绽开。不够偿还易非,就偿还她自己。
……
樊云感到光线轰然淹没,像飞升越过灿烂云海。羽翼在烈日边缘逐渐熔化,火一样烧着,扇动的风助长火势,光裹着,汗水都映得晶莹。
肉体已将陨落,灵魂却不顾一切地扑起。
樊云迎合着易非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地递送腰肢。蝴蝶骨一次次撞上墙面,急剧的喘息忽然咽下,肌肉猛地绷成一条线。
似乎有妖艳的血的气息,甜的异香浸湿空气。
好像怎样的拥抱都不足够。易非希望自己变成一颗种子,种在樊云心里。从樊云胸口破土而出,密密匝匝地裹紧,开枝散叶。心脏每一次收缩,微凉的血液沿着细密的纤维流淌,樊云的所有心情,喜悦的,悲伤的,淌过叶脉每一道纹路,在阳光与和煦的风里濯清。唯有这样,感受她的感受,与她融为一体。
易非说,“不要逃,别离开我。”
樊云像失魂一样瘫软,化在易非怀里。原本箍紧的手臂沿着易非背部无力垂落,吊在臂弯的衬衣滑落腰畔。
清晨易非回去,穿过起居室,陈丹的房门忽然打开。
易非心里还飘着,嘴角不合时宜地挑着一抹微笑,不得不端正表情。“妈。”
陈丹没有好脸色,“昨晚小磊来,等你等到半夜。”
“他发什么酒疯?”
“你这是怎么说话?人家就在厅里安安静静坐着,就说想看看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昨晚跟我说会回来?”
“妈……”易非回过神来看,陈丹眼袋很重。前一晚似乎也陪着等很久,上了年纪,怎么经得住这么熬夜?
易非放软声音,“我说回来也不早了。都叫您早点睡。”
“小磊在这里,我怎么放他一个人在厅里?”
“他是小辈,有什么不可以?借着点酒劲,也不用看时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是真回来了能怎么办?带他睡我房间?”
“你……真要是那样我也不会说什么,你们都要订婚了!”
易非偏过头,不说话。
“我一直觉得你懂事,对你很放心,也不愿意多嘴管着你。你自己怎么回事?”
易非不知道前一晚齐磊到底讲了多少闲话,陈丹一清早冒这么大火气。
“你自己数数,这个月多少天不回来?说出差昨晚到。结果怎么样?小磊打到你办公室,前天就回来了。你跑去哪里?怎么能骗我?”
易非咬着唇,深深呼吸。先说了谎,飞机好不容易到了,樊云又不在。哪里都去不成,最后倒是酒店里住了一宿。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易然破天荒起大早,从楼上下来。易然记忆里就没有见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