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水率先开口,初夏自从离宫后便渺无音讯,许是她的遭遇与自己有过几分相似,所以对她特别上心。
“…无所谓好不好。”
初夏抿了口茶,然后目光落到文敏身上,虽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可是她眉目间和举手投足间带来的端庄,还是那么的熟悉。
“听说…你死了。”
初夏是看着文敏说的,文敏一笑,把茶端到唇边吹了吹。
“不,…死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敏贵妃,文敏没死。”
文敏说着,初夏点了点头,续道:“是她…让你们走的?”
若水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却又收了回来,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初夏平静得像死水的样子让若水一时无法适从,思虑半晌,终究是开了口。
“那日她来过,脸色比你更苍白。”
听及此,初夏的心紧了紧,到了此刻,楚霜浅的任何事,居然还能勾起她所有情绪。
“她看起来受了不轻的内伤,只是她的眼神比起她的脸色更让人心忧。”
若水说完,抿了口茶,续道:“从未见过无所不能的楚霜浅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看着我俩的时候,思绪似乎飘得很远,有羡慕,有快乐,有悲伤,有无奈,有…泪…”
初夏听完,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隐忍着不去想那个人…
那个把自己伤得如此彻底的人。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她嫁给了斐剑,那个女人行事不择手段,肯定做了什么才让你离开她的…可是…”
文敏顿了顿,续道:“那个女人亦是这楚风国最可怜的人,背负着整个天下,背负着楚风国百姓的生死,背负着本该不由她来背负的一切。”
文敏不是没有见识过楚霜浅的手段,但是她同时也看出了,现在的楚霜浅,身上背负的是她人生的无奈。
“别说了…”
初夏闭上眼睛,不去想所有的事。
“我现在…只想杀了斐剑,其余的事都与我无关,二位请回吧!”
若水无奈地笑了笑,牵起文敏的手,走到门前时搁下了一句话。
“初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楚霜浅并不如她外表坚强,你…亦并非如外表般绝情。”
说完,若水和文敏便离开了,而初夏怔在原地…
脑中一直回荡着文敏和若水说的话…
那个女人亦是这楚风国最可怜的人,背负着整个天下,背负着楚风国百姓的生死,背负着本该不由她来背负的一切…
楚霜浅并不如她外表坚强…
楚霜浅…快从我的脑中离开….快离开!….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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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大皇姐的身体怎样?”
楚知遥伏在千色身上,把玩着她垂落到胸前的头发。
“有按时休息,亦有按时吃药,精神好多了。”
千色抓住楚知遥不规矩的手,束缚在自己掌中,免得她又点起刚灭下去的火。
“那就好,只要大皇姐身体好好的,以后的变数还很多。”
楚知遥坐了起来,本来盖在身上的棉被落到腰间,上身的风光瞬间一览无遗。
“话说回来,这些日子怎么没有看过忠业?”
楚忠业好像是失踪了一样,楚霜浅的登基大典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似是有些冷,楚知遥马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红果果的身躯裹起来。
“这几日七皇子好像都在自己的行宫里闭门不出。”
千色回答后,楚知遥皱起来眉头,随即摔下手中的被子下了床,快速地把衣服穿上。
“怎么都这副德性,这上官家的孩子怎么都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穿上衣服。
“本宫去见见他。”
说完,楚知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千色这才回过神来,马上穿上衣服跟了上去。
楚忠业的行宫总是安静的,而这段日子,更是进入了一片死寂,楚忠业除了上茅厕,几乎都没有出过寝宫房门,这完全不符合他爱闹爱玩的性格。
楚知遥推开门,只见一堆杂乱的书籍散落一地,一片狼藉,而远处是点着一盏烛火,而楚忠业就在这微弱的烛火中,俯首看着案上的书。
连有人进来了,他也未曾察觉,只是这片狼藉,更是增添了几分幽沉。
楚知遥脸色一沉,一把踢开身前挡路的书籍,造出了吵杂声,楚忠业这才抬眼,发现有人进来了。
本来想要发怒,可是发现来者是楚知遥,随即又消去了怒气。
“二皇姐?”
楚忠业站了起来,他跟楚知遥向来相交不深,虽然前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