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白恺风大笑着,“这是本王调皮的女儿,柔儿,快给李将军赔礼。”
白沚柔嘴角一勾,抱拳对李临一躬身,“将军,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原来是郡主。”李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哪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郡主年纪轻轻,轻功有这般造诣,不愧是将门之后。”
“哪里,哪里。”白恺风瞄了秦以萧一眼,笑道,“多年不曾到帝都来,听说最近出了个风云人物,秦侯爷,小女喜欢以武会友,你们年纪相仿,不知可否指教一二?”他又转向段瑾深,“皇上觉得如何?”
“王爷不怕伤了爱女,切磋一下倒是无妨。”段瑾深望向两人说。
没想到会被你突然指明,秦以萧楞了一下,“秦某功夫浅薄,恐怕……”
“身为男子,扭扭捏捏地做什么?”没等秦以萧说完推脱之词,白沚柔倒是有了兴趣。
等了半晌,见对方还没有要动手,白沚柔扯了挂在腰间的长鞭挥出,卷了秦以萧面前的短桌,手腕一转,桌子被拉开。
又一鞭挥出,正对秦以萧,秦以萧无奈,只得出手。
众人做鸟兽状散去,空出一大块地方出来。
白沚柔鞭法精妙,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秦以萧只是一味躲避,看起来倒像是无力招架。
“侯爷好像没有郡主厉害啊。”有人和身边的人说。
“我看也是。”那人附和。
只有白沚柔知道,自己招招用了全力,却被对方恰到好处的避开。
几十招过去,始终是个平局局面。
若是旗鼓相当,便不会是这种局面,这哪里像切磋武功,分明全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嘛。
白沚柔心中气急,招式更是凌厉,好胜心起,使了一招并没有练熟的“北风卷地”。
结果力道控制不好,鞭尾反而向自己的脚踝甩来,眼看就要被打中,鞭身被一只脚挑开,白沚柔手腕一抖,长鞭脱手而出。
慌乱中她被秦以萧揽住纤腰,平安落地。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父亲还有哥哥以外的男子这么亲近,白沚柔俏脸一红。
“不打了不打了!”白沚柔推开秦以萧,走过去脚尖挑起长鞭,用手接住,走到白恺风身边委屈地说,“父王,他欺负人。”
“好好好,父王给你讨回公道如何?”白恺风笑笑,走到段瑾深面前说,“臣听闻淮阳候人中英杰,今日一见,果不负盛名,听说侯爷尚未取妻,老臣向皇上请旨,为小女求一桩婚事。”
秦以萧心头一惊,看向羽然,从她的眼神里也读到了惊讶。
白恺风观察了众人一晚上,对秦以萧甚是在意,此人身在官场,不结党营私,身正,比武时对白沚柔处处忍让,性子温和,淮阳候的爵位和郡主的身份般配,年龄又相仿。
实在是白沚柔夫婿的最佳人选。
他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父王!”没想到白恺风会突然提婚事,白沚柔娇嗔,小女儿态尽显。
“朕自是乐意成人之美,不过不知道淮阳候怎么想。”段瑾深问秦以萧。
“臣……”如果秦以萧知道今晚有此大劫,打死她都不会来,“臣恐怕要拂了王爷的好意。”
此话一出,场中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想不到,秦以萧会拒绝,她军功卓绝,只是出身清白,在朝中没有其他势力支持,若是成了楚王爷的乘龙快婿,此后必定平步青云。
白恺风也感意外。
“谁又说要嫁你了,不要脸!”被当众拒婚,最失颜面的不是白恺风,而是白沚柔,她咬牙切齿,面红耳赤。
大概是为了红颜,许多人想起了之前沸沸扬扬的传闻。
“都说胤国前皇后魅术天下无双,将淮阳候迷地七荤八素,今天看来,恐怕是真的。”有人在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说。
“大人慎言,如今哪还有什么胤国。”旁边的人小声提醒。
“哦,是是是,本官失言了。”声音又隐没了下去。
倒是白恺风打破了尴尬的场面,他大笑道,“哎,儿女因缘天赐,老夫突然提起,实是不妥,侯爷莫要怪罪,一切都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白恺风这番话又解了提亲的围,那句来日方长又让这件事还有机会。
风波被堪堪压过,没有一人再提起刚才的尴尬,场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
白沚柔面上挂不住,早早离席,秦以萧和羽然又待了片刻,也告辞而去。
柳洛夕被抛下,顿时觉得无聊起来,好在没有多久,段寻枫就回来了。
“帝都实在是个风云变幻的地方,哪天醒来,天就变了,也不奇怪。”段寻枫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让柳洛夕听不懂。
马车里,秦以萧将羽然拉进怀里,羽然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秦以萧,叹道,“你知道白恺风是什么人么,就敢当众拒绝他,拂了他的面子,那个郡马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