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河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大人,咱们究竟要在岛上找什么?要不要散开来找?”
“不要散开,你们跟着本官就行了,以免本官分心不得,遭受毒兽的袭击。”寇凛头也不抬,顿了顿,解释了一句,“本官是在思考,倘若本官要将自己的金子藏起来,会藏在哪个位置。”
小河正要说话,忽地绷起神经,迅速扬起手臂,瞄准之后按动机关,“嗖”,袖箭朝着五丈外一处微晃的灌木丛飞射。
阿松拔刀奔袭而去,从灌木丛中拎起一只被射中的野兔。
众锦衣卫提到喉咙口的心又放了回去,纷纷收回兵刃。
自从五日前登岛,这几日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可事实证明只是些动物。
一次次折腾,众人都有些疲惫,认为不该再一惊一乍,不然还没等到大人指派任务,他们就要失去大半的精力和体力。
“小河,五丈这么点儿距离,不可能是人潜伏吧?”阿松提着兔子回来,想着晚饭能加个餐,海上这一个月,他吃鱼和干粮快吃吐了。
“那可未必,倘若是能隐藏气息还像变色龙一样的忍者,莫说五丈,在这处处遮蔽物的丛林中,两丈之内咱们都难以感知。”小河坚定自己时刻保持警觉是正确的,反正此行他背着一百多只袖箭,不怕浪费。
这一段插曲,寇凛似乎全然不知,依然专注分析自己画的地形图。
众锦衣卫们面面相觑,心里大都了悟,能让他们家大人“忘我”的,除了“夫人”就是“金子”了,再结合刚才他解释的一句,这岛上可能埋着什么宝贝。
至于是大宝贝还是小宝贝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家大人是个为了一两金子就能上天入地的神仙人物。
“多半就是这里了。”寇凛“啪”的阖上册子,手臂划出一道弧,指尖指定一个方位。
众人循着他的手势望过去,那是他们曾走过的一处溪谷,依稀记得,溪流两岸是爬满藤蔓植物的山壁。
绕路下山太麻烦,锁定目标的寇凛直接从山顶跳了下去,反正是矮山,并不陡峭,多得是着力点。
众锦衣卫跟着跳。
远远望去,像是一群在丛林间跳跃的猴子。
等回到那处溪谷后,寇凛指着两岸的山壁:“这山壁上肯定有洞穴,小范围散开,找一下,务必小心谨慎,可能会有危险。”
小河抽抽嘴角,危险倒不怕,但这一段溪谷起码有三百丈长,两边的山壁绵延起伏,爬满了蔓生植物,他们一共才八个人,摸到什么时候去?
众锦衣卫都没有反驳,各自划分了区域,在山壁上窜下跳着摸索。一直到日落月升,怕夫人担心,大人才领着他们回到船上。
翌日一早接着去摸索,摸了一整天,的确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洞穴,要么空无一物,要么是兽窝,也亏得他们各个身手矫健,才没被咬伤。
傍晚时,忽听阿松一声惊叫。
锦衣卫们只是小范围散开,闻音迅速朝事发地疾去。
只见阿松左手手腕被一株枯藤缠住,身子悬空,挂在了山壁上。
阿松的反应也是极快,右手拔了腰刀,砍断缠住他左手腕的枯藤。
但刚得自由,山壁上十几根藤蔓忽然窜动起来,如山脉伸出的触手,伸向了阿松。
先赶来的三名锦衣卫立刻飞身拔刀,砍掉即将缠绕上阿松的几根藤蔓,但刀身却被紧随而来的藤蔓缠住。
眼看藤蔓即将顺着刀身缠上他们的手腕,他们也不敢扔了绣春刀。
寇凛喝道:“松手!”
锦衣卫们这才纷纷弃刀,终于安全落地,无不露出惊骇之色。
此时,那片区域不再是一片藤蔓,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蛇窝,在山壁上搅动翻滚,将几柄纯钢制成绣春刀碾成了碎片。
尔后归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人,这些植物是活的?”阿松一阵后怕,刀都被这些藤蔓绞成了碎片,若是自己刚才被绞了,岂不是会变成肉泥?
“是藤妖吗?”小河浑身浮起鸡皮疙瘩。
“你跟着本官查过多少案子了?竟还相信鬼神之说?”寇凛觑他一眼。
小河缩了缩脖子,用理智说话:“这是五行阵?”
寇凛凝视那些藤蔓:“恩。”
阿松指着自己刚才遇袭的地方:“大人,藤蔓后面有个洞穴,外头竟然有着这样厉害的五行阵,应该就是您此番要寻之地。”
找是找到了,但这藤蔓阵该怎样破?
而且这还只是一道大门,洞穴内怕是更加凶险。
不必大人提醒,锦衣卫们全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既紧张又兴奋。
因为看这架势,洞里头藏的定是大宝贝。
*
船舱内,正在窗下看书的楚谣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伸手推开窗,只见夕阳西沉,心知寇凛快要回来了。
他第一次上岛时,她担心的坐立不安。眨眼好几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