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忘记了问,实在惭愧,不知是何事?”
慕皑扶了额,以防隔墙有耳,特地凑得近了些:“当日我从你房中出来后,便觉。。。觉得浑身难受,后又有人背后跟踪我,想趁机下杀手。”顿了顿,慕皑抬头望向白欣然,道:“不知那些是何人?”
白欣然听到杀一字时,心中一惊,便执了手帕掩住嘴。但心中细细一想,发觉确实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她隐约记得,当时自己得知慕皑为女儿身时,气愤,不甘,有如被羞辱一般。她恨恨的只想找个发泄口,后便想起管家白霖对自己所说,若是慕皑意图不轨,自己便可牵动床边引线,他会做好准备。
她一时气火攻心,望见那红色丝线时,却是拨了两下。难道,就是这样才导致慕姑娘被。。。
白欣然压低声音,一一与着慕皑道来。末了她又加句:“莫非真的是管叔?可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慕皑抬起了眼,冷冽目光一闪而逝,她怒道:“实不相瞒,那天晚上若是我没有被旁人相救,恐怕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白欣然眼中慌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她歉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以为那只是管叔以为她会被欺负,前来抱不平的做法,原来原来,都是安排好的,而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
难怪,她当时想到,管叔既已知慕皑是女子,又为何先不告知于她,现在想来,那位平时看来拘谨又老实的男人,内里究竟多危险?
不待她解释,慕皑径自站了起,薄唇紧抿,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神情肃然,道:“他人在哪里?”
一番打点过后,慕皑匆匆道了别,来到临溪村的东南处。明显村中的人都在为村长的死哀痛着,慕皑绕过大半个村子,发觉村里四处都挂着白绫,弥漫着肃穆的气息。
来到条较窄的羊肠道,慕皑侧着身子走了过去,再过去,往左拐个弯来到处湖旁,湖的边上便是那白霖居处。一个管家的住处,倒不比村长家的破落,相反,房子的占地面积很可观。
慕皑近上前去,发觉门竟是虚掩着的,她一把推开,来到堂间,空无一人。继而辗转着几处,依旧不见人的痕迹。屋内光线昏暗,许是远着东面,黝黑一片,瞧来竟有些阴森。
最后是卧房,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一步。两步。
慕皑凝着气息,拇指抵住了剑身,便作着准备。打开门的一瞬,慕皑听见同时‘扑通’一声,像是物体落水的声音,她心道不好,连忙推开门。
屋内一丝血腥味蔓延,榻上还散落着带血的绷带,而血迹蜿蜿蜒蜒,一路延伸到窗边。慕皑来到窗边细细查看,湖面靠近处有丝绯红晕开来,像是沉底般消失不见。
一条线索算是断了。
不过,慕皑仔细问过,那白霖与白欣然的父亲之间关系如何。她只道两人亲如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白霖早些年死了原配,膝下也无子女。他所住之地还是村长赠与的,村里事务一多,白霖帮忙打点着些,偶尔去镇上办事会有落脚点。
因此,当务之急便是前去他经常办事的镇上,守株待兔。
慕皑与一干暗卫随后便在洛城的一家客栈入定,安排一干人等守在客栈南面的一处宅子旁,等待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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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殿内,多只通臂巨烛的火焰冉冉跳跃、升腾。殿堂布置奢华别致,四处壁上嵌着明晃晃的玉石,隐隐反射出幽淡的光,而地面,大块的黑曜石铺设其上。两侧直挺挺的立了几十人,神情恭顺。
最引人注意的是正位前方的华服男子,正坐于狐裘榻上,手中随意执了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而他的不远处,跪着个全身湿透的人,正不断的往下淌水,跪着的人腰侧受了伤,隐隐有血红色不断泛出来,和着淌下的水,在地上漫出大滩的血水。
男子只是跪着,双手支着地,对着沉默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也不敢大意,生怕恼了眼前之人。
而坐于正位上的男子仿佛不着急般,这般约莫有有了一刻钟,脸上云淡风轻,他似是不耐烦般,终于开了口,就连说出的话,也是未有多少起伏:“哎呀,这般叫我等了多时,本公子一直等着你,你倒是说呀。”
跪着的人浑身一震,连忙开口:“是,小人明白。属下办事不力,叫那慕家小姐查了出来,属下愿受惩处,还请公子责罚。”
说完马不停蹄的,立即往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未几,鲜血染红了纯粹的黑,男子额上鲜血淋漓,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继续用力的磕着。
一声短促的笑声传来,华服男子摆了摆手,冷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要有时间在这给我耗,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去解决!”说到后来,华服男子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重重的磕在椅背上,发出声闷响。“你当她是白痴么,跟你一样,她好歹姓慕,把你的狗眼擦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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