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
看着楚飞歌深情款款的模样,温絮盈就不堪烦扰的抚了抚额,一身鲜明的银甲映着落日余晖,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的某个无事献殷勤的家伙直想淌眼泪。
“飞歌,我不累,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絮盈,我是心疼你,我对你的心意……”
“絮盈姐姐~~我一个人在马车里好闷,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离二人近在咫尺的马车内,传出一道悦耳甜美的女音,温絮盈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些许,微笑着下马,跳进马车内。
楚飞歌受伤的耷拉了下脑袋,不经意转头,看见了痴痴盯着马车的江心月,心中更为郁闷。本来他的拐妻大计进行的就不顺利,温絮盈虽然表面和和气气,但似乎永远紧闭着心房,他费尽心思也只能博她淡淡一笑,连手指甲都不让他碰一下,后来胡蝶以军医身份入驻大军,温絮盈便整日和此女混在一起,若非一起带兵,他怕是连这神秘女子的面儿也见不到……想起胡蝶,楚飞歌便恨的咬牙切齿,连带着江心月也恨上了几千几万次。
江心月你个没能耐的家伙,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整日跟着胡蝶屁股跑,不也是输给了一个女人?你若是早搞定胡蝶,至于老子这么费力气吗?!
马车内……
胡蝶小心翼翼的收回视线,仔细回想刚刚楚飞歌的滑稽脸庞,不由嫣然一笑,碰碰身边有些失神的温絮盈,道:“絮盈姐姐,你猜小寒哥知道楚飞歌如此对你,会是何种表情?”
温絮盈淡淡一笑,有些掩饰不住的忧虑倾泻面庞:“她?她那个聪明劲儿,怎么会不知道楚飞歌的心思?蝶儿妹妹……寒武关消息,她还在昏迷,料想大战之时,是醒不来了。”
胡蝶止住笑意,同是愁绪满面的微微一叹,一双玉手扒着温絮盈银甲,道:“爷爷和平丘爷爷都已经赶去寒武关,加上凌老,合三大医师之力,小寒哥绝对不会昏迷太久!”
话虽如此,温絮盈还是没有展开眉头,轻轻撩开马车窗口,竟意外的对上了江心月那痴迷的目光。
“蝶儿妹妹,你……可有一点喜欢江心月?”
“蝶儿很喜欢他,但那不是爱情……”
“你跟他说了?”
“自然有说,只是燕子哥说随军而来,或许能找到失踪几年的恩师,蝶儿怎能推辞?”
温絮盈哑然失笑,这些年来,她可是见识到江心月这闷葫芦的能耐,能够不离不弃的守在一个有了家室的女人身边,甘心做牛做马,从来不提感情之事,这等情深,自己都有些动容,单此一点,就比那整天围着自己转,表白不完的楚飞歌强……
“絮盈姐姐呢?可有一点喜欢楚飞歌?”
胡蝶眨眨眼,抛出了一个让温絮盈大吃一惊的问题。温絮盈愣了一下,旋即笑道:“蝶儿妹妹何出此言?那楚飞歌无非是一时兴起才纠缠我不放,这等浪荡子,我温絮盈怎会对他有意?”
“浪荡子一时兴起也可以纠缠数年不放手吗?絮盈姐姐与小寒哥聚少离多,楚飞歌又整日缠着你不放,心中有些变动,却也在所难免。”胡蝶乖巧的歪着小脑袋,狡黠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温絮盈无地自容。
温絮盈与其他女子不一样,与苏寒没有坚固不催的感情基础,即便是几年间跟着此女南征北战,闲暇之时,也碍于脸面不肯与众女争夫,是以两人同床之时都是很少,胡蝶心思细腻,再不是几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许多事情或许温絮盈自己并不觉察,但她这个外人却能明了。看着温絮盈呆滞的模样,她微一叹息,道:“絮盈姐姐不要忙着否认,若你真的不在乎楚飞歌,何以每日心事重重,半点眼神也不停留在那人身上,这其中固然有小寒哥的原因,那其他的呢?”
温絮盈的面色越发冷凛,忽而转头死盯着胡蝶,道:“在你眼里,我温絮盈就是那么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女子吗?!”
“你只是碍于这夫妻之名,不能正视楚飞歌?……若论多情,小寒哥怕是与此人不相上下,你受不了楚飞歌的浪荡,真的能受得了小寒哥的多情吗?”
胡蝶向来与世无争,乖巧伶俐,这少有的针锋相对让温絮盈大感意外,再度愣了几秒钟,她一转头,声色不带一丝温度:“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让你们难过……小寒哥是信任你,才放心让楚飞歌之流陪伴你左右,若非如此,以她的性子和能力,想杀楚飞歌,那是易如反掌……她对所有爱人都能敞开心扉,真诚相对,可你从来都没有表态过自己的想法,对我们是,对她亦是。蝶儿不想让她以后难过,也不想让絮盈姐姐日后左右为难。小寒哥陪你的时候并不多,我们都看在眼里,你难过的时候也只是躲在房里刺绣,每次看到她与其他女子亲昵,你都会故作视而不见,强颜欢笑……蝶儿并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今日这番话,我早就想说,想了很久,还是止不住要说出来,絮盈姐姐,早一点看到自己的心,对谁都好。”
温絮盈颓废的倚在马车上,哑口无言。今日缠着她的是楚飞歌也好,是他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