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来是通身赤红色,这会儿肚子上的皮隐隐泛白,背上皮肤颜色更深,成了暗红色。
豆豆仰着下巴“嘶”一声,委委屈屈的,它觉得它现在没有原来漂亮了。
小小赶紧安慰它:“豆豆现在也漂亮,缠不上手腕了,咱们就缠在腰上。”当一条漂亮的细腰带。
豆豆这才高兴起来,等擦干净身体,还用尾巴尖尖点点窗口。
小小到窗前一看,就前窗前放着一段蛇皮,是豆豆蜕下来的皮,薄如蝉翼,却十分柔韧,轻轻撕拉都撕拉不开。
这东西可以入药,但豆豆的皮有什么药效他们都不知道。
小小用帕子把蛇皮包起来,收在竹篓中,豆豆还不习惯自己突然变大,还要盘在枕头上,被谢玄拎起来放到床边。
豆豆气坏了,尾巴尖刚要拍床,谢玄一根手指伸了起来,隔空威吓它。
豆豆虽长大了许多,力气也大了,可它还是垂下尾巴,把头藏在身体下面,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小心中虽有许多事,但豆豆回来,还是落下心口一块大石,枕着谢玄的胳膊,安然睡去,谢玄在黑暗中看了许久,也慢慢阖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山间鸟鸣声准时将二人叫醒。
谢玄伸着懒腰打开门,就见闻人羽自石阶上来,手里拎着个竹篮,篮中装些小桃子:“山中桃树结果晚些,这是才摘下来的,带给谢师弟桑师妹尝一尝。”
说着又取出一张帖子:“这是澹王府送来的。”
澹王终于进了京城,明珠立刻便给小小谢玄送了帖子,请他们去王府一聚。
“第二场比试之后,会歇息三天,正可趁这三日进城疏散疏散。”
谢玄微微皱眉,没大比之前,闻人羽恨不得天天泡在道经里,开始大比了,他两样都得个中等便罢,竟然还想着要出去玩。
谢玄只当闻人羽还沉浸在穆国公府那件事,没有缓过气来。
他拍了拍闻人羽的肩:“兄弟,你要是想喝酒,你就来找我,我陪你喝。”
紫微宫道士饮酒便是破戒,闻人羽也找不到别的伴,一个人喝闷酒,也太惨了些。
本是一句玩笑,闻人羽却点头:“好啊,比剑之后咱们就去京城的酒楼,我请你喝酒。”
小小洗漱出来,她今日没穿道袍,穿了那件海棠色的裙衫,豆豆当真缠成了一条赤红腰带,显得她的腰肢极细,肌肤莹白。
闻人羽看着小小,微微一笑。
小小的目光自闻人羽头顶滑过,他的五蕴之气怎么一日比一日更浑浊了?
不及细想,钟响三声,召唤参加大比的人到场中准等候。
谢玄来了精神,比文他不成,比武他可不怕,看了眼闻人羽道:“你说,咱们不会遇上罢,交情归交情,我可不会手下容情。”
闻人羽大笑一声:“好哇,我早就十几年与你好好比一场。”
他何曾这样放恣大笑过,他一笑过后,谢玄也跟着笑了:“你这样才痛快。”
广场正中立着几十根木桩,根根木桩合成一个八卦,五十人中分出一半抓阄挑选对手,一柱香之内将对手打落八卦桩,就算赢了。
一共五十人,入选的只有其中的十位。
谢玄抱着胳膊,这对一对一对的比,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
心里正这么想,他的名字便被人抽中了。
今日紫微宫派出的是一阳真人,他念出谢玄的名字,抬眉打量他一眼:“上桩。”
谢玄的对手是奉天观的,他一跃上头,稳稳站住,手中握着一把拂尘,对还在台下的谢玄道:“道兄请罢。”
谢玄并不点地,飘然而起,依旧抱着胳膊,落在木桩上。
这桩他踩了十几年,不会御风术的时候都能如履平地,更别说苦练御风术之后,山间风自四面八方而来。
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若这样还输了,真是没脸见两位师父。
“亮兵刃罢。”那个道士一上台,奉天观诸人便涌了过来,在台下替他叫好,显是奉天观中数得上名号的。
来参加道门大比的都能数得上名号,他兵刃一亮,日光之下银丝根根泛光,原来这柄指法是用极细的玄铁丝攥成的。
谢玄没去紫微宫的剑库里挑剑,用的还是在商州时随手买来的剑。
谢玄挽了个剑光,一只手背在身后。
台上香炉点起一根线香,小小与闻人羽站在一处,她虽知道师兄功夫厉害,可看那人凶霸霸的样子,依旧为谢玄担心。
“那人的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小小问闻人羽。
闻人羽点一点头:“这人叫章九行,极擅软兵器,纵是道门,也是练剑的多过练拂尘的,上一回大比,站桩比武他不曾输过。”
小小咬唇担忧,师兄虽然厉害,可还从来没有单打独斗的比过武,想出言提醒谢玄小心,一阳真人已然高声道:“肃静!”
场中一静,桩台上二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