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果,那个人永远回不来呢?她会不会觉得伤心难过?
“昆仑,你下午的时候,在书房,为什么要哭?”小楚茨忽然问。
昆仑睁开眼睛,清清明明:“因为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楚茨压下嗓子问:“是关于她的吗?”
“不,关于你的。”昆仑道,“你和她本就是一个人,无非是因为记忆和元神的缺损让你成了另一个人,她是你的过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希望你不必因此耿耿于怀。世界上没有她,也没有第二个你。”
小楚茨眨了一下眼睛。
昆仑手指碰到她脸上,认真的道:“等你长大了,师父就娶你,好不好?”
“不好,你才不是我师父。”
昆仑失笑:“那好,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也不好,你得嫁我。”
昆仑耐心的改口:“好,等你长大了,我就嫁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说好的,你不许反悔。”
小楚茨满意了,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少女的嘴唇柔软芳香得不可思议。
昆仑歪了头看她,小楚茨也侧过头,好奇地和她对视,眼睛亮得出奇,昆仑好半晌没作声,最后把人搂过来亲了亲额头,继续抱在怀里。
“昆仑,你气息不稳,是不舒服吗?”
昆仑:“没有,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昆仑,我觉得我的心跳得有点快,我也听听你的吧……欸?为什么你的心不跳的?”
“因为跳太快了在身体里乱窜呢,现在刚刚蹿到我的脚心。”
“好神奇。”
“也就一般般神奇吧,我还见过没有心的呢。”
“没有心会怎么样?”
昆仑仰头望着帐幔,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小楚茨显然对那个没有心的旁的人没什么兴趣,她心里始终装着姜央的那番话,干脆岔开话题道:“姜央说,要我去补全元神,打开封印重临三界,你想我去吗?”
昆仑问她:“你自己想去吗?”
小楚茨在她怀里挣了挣,脑袋从她心口抬起来,与她对视:“昆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去了,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当然不会,你还是你。”
“你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吧。”
“当然。”
当然会,当然不会。
文字真是一个巧妙的东西,少一点多一点,失之毫厘便谬以千里。
“好,那我去。”小楚茨道。
姜央第二天得到答复的时候简直快“临表涕零”了,连带着对昆仑脸色都好了不少。
昆仑问道:“你昨日说修复元神,可有法子?”
姜央笑眯眯的看着小楚茨,爱答不理的说:“有啊。”
然后便没有了下文,她硬着头皮迎接小小王的冰冷目光,却再没等到昆仑的接话,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法子?”
昆仑:“我问了你会说吗?”
姜央:“这个倒不会。”
“那我何必要问。”
姜央还待再说什么,小楚茨已经不耐烦了,掀了眼皮问道:“你以前……是我的属下?”
她现在倒是对自己的过去接受得坦然了,眼神态度同楚茨如出一辙,再大一点的话活脱脱一个楚王,姜央竟然一时愣住了,回过神才低下头答:“是的,王。”
“那你对我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姜央:“……”
昆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小楚茨一指姜央:“去给昆……主母倒杯水来。”
姜央:“……”
昆仑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转而又嗔怪地看小楚茨一眼,似乎在责她太过。
“哦,”小楚茨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道,“那不用倒水了,你给主母道个歉。”
姜央咬着牙齿挤出一句:“神君,我错了。”
昆仑简直快尴尬死了,忙说不必不必。
“在极西之地有座山,名曰钟山,山上有株元神果树,员叶而赤茎,黄华而赤实,一万年开花,一万年结果,一万年成熟,一次只结一颗果子。把元神果摘下来吃掉便是。”绕了半天终于绕回了正题。
“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姜央道:“当年不周山倒,天柱崩,天地格局易位,有很多地方都消失在了地底,其中就包括这座钟山。还有这座山是有山神的,名字叫做鼓,状如人面而龙身,亦有通天彻地之能。”
“盘古大神当初开辟天地,并非只有昆仑一座山孕出山神,西北的钟山有鼓,西南的小次山有朱厌,还有不周之山,大次山,都孕育出了灵识,或为兽形,或为人形。那些都是凶兽,比起神君的气韵风度来自是难以望其项背。但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