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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月瞪了一眼江雪歌手中的礼单,不屑的说到,“哼,不过是点小玩意儿罢了,就稀罕成这样,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今天的江夜月打扮得格外隆重,珍贵而美的衣裳自是不必说,单单头上戴的几朵宝石珠花,就直接压过了在场所有人,脖子上带着嵌宝赤金琉璃项圈,手腕上也带着两个足赤金的红宝石镯子,就连小小的绣花鞋也缀上了两粒珍珠。
她这身行头,甚至比老太太还要来得华贵,一身珠光宝气险些闪花了众人的眼睛!当然,前提是忽略掉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的话,就完美了!
这其实也是江方氏和江夜月的好胜心作祟,不光是江方氏打扮得富贵逼人,一心想压过四房一头的心思,让她对江夜月也下了血本!
只是这必竟都是家里人,又不是出去见什么客人,何必打扮成这样,活像个上不得台面的爆发户!
当然,现下她穿着这满身金光闪闪的行头,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来,似也甚有底气!
江雪歌今天的打扮就很素静,只一碧玉簪子轻轻挽住一头青丝,耳上坠着两粒翠绿的玉珠子,配上一身淡粉色的素衣,全身上下,就再不见别的多余的珠宝首饰,往江夜月身旁一站,显得甚是寒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雪歌看起来却没有输给江夜月一分半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清雅舒服,柔美中还透着股子灵气的聪慧。
比起那盛装打扮的江夜月,大家更喜这妆容淡雅的江雪歌!此时再听江夜月那甚是不屑的话,顿时让人有些反感。
江雪歌倒是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招来了怨恨,却也没恼,故作委曲的说着,“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嫡长女,妹妹觉得我是乡下人,那妹妹不也跟我一样成了乡下人么,再说了,这可是四婶对我一番心意。”
“哼,谁跟你一样,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江夜月阳怪气的瞪了她一眼,这话却过份的尖酸刻薄了。
老太太在一旁闻言,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江黄氏乍听江夜月的话,心中甚是有些着恼,这上面哪件东西不是好的?怎的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小玩意?可见也是个喜争风捏醋的主儿!
想归想,江黄氏必竟不是吃素的主,当下也接口到,“哟哟,瞧瞧我们二姑娘,不愧是大嫂跟前儿长大的孩子,那眼力介就是高呀,呵呵,我这点子东西入不了二姑娘的眼,那也不难怪!”
说着话锋一转,打趣到,“不过呀,这可是四婶的一片心意,有大姑娘的,那当然不会忘了你那份的,等你出嫁的时候呀,四婶一定也给你好好的备上一份。”
江夜月傲娇的扭过头去不看她,嘴里嘀咕到,“哼,当谁都跟那穷酸户一样,会稀罕这些小东西!”
那话虽小声,可却还是让旁边的几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江黄氏顿时被呛了个正着,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江浦看在眼里,不得不批上几句,“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尖酸刻薄,牙尖嘴利,都是哪儿学来的规矩!”
江方氏眼见丈夫如此斥责自己的亲生女儿,心疼的把江夜月拉到身后,也挂了满脸的不悦,“你们两姐妹为着这么点儿事,吵什么呀,今儿个老太太难得这么高兴,你们一人都给我少说一句,别在这里说些不好听的话惹你们祖母不高兴。”
江方氏说完了若有所指的瞄了江雪歌一眼,江雪歌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江方氏自觉没趣,瞪了江雪歌一眼,便拉着江夜月走到一旁去。
江黄氏眼见她如此维护江夜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也不好跟个小辈计较,省得落下话柄,说她欺负小孩子!
江雪歌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江方氏,想了想,走上前去把江黄氏给的礼单递给了江方氏,然后朝江黄氏福了福,“还请母亲代劳了,四婶可不要怪罪,母亲今儿允了雪歌,会请教习嬷嬷来教规矩,恐怕雪歌没有时间来打理自己的琐事了,而且,以往也没有待嫁姑娘自个儿料理婚事的例子,雪歌也不好逾越了去。”
江黄氏闻言怔了怔,若有所思的瞧了两眼江雪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更没想到她没趁机把东西握在自个儿手中,倒是让她自个儿唱了个独角戏,顿感没趣,汕汕的笑了笑,“这倒是我考虑得不周了。”
江方氏自然对江雪歌这番表现很满意,低头看那礼单上物件,心下也很是惊讶于江黄氏的大手笔,这可不是江夜月口中所说的小玩意,当下心情便悦了些,“倒是让四弟妹费心了,呵呵,大姑娘虽不是我亲生,却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打小呀我也是把她当成亲生的女儿放在心尖上疼的,我自然也不会亏了她的。”
“瞧大嫂说的,这些我哪儿能不知道,倒是我好心办坏事儿了。”江黄氏摆出一副委曲苦涩的模样。
江方氏最是厌烦她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了,见状也不去接她的话。
江浦眼见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