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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尖利得过份的叫声,所有人都怔住了,江方氏的眼角浅浅地抽搐一下,这丫头,演得也太过了些吧,那拔尖的声音简直刺耳得吓人。
江方氏故作沉稳地开口:“小菊,何事如此没了规矩。”
她等着小菊出来陈述“事实”,可等了半晌,小菊不但不出来回话,反而仍是一个劲的尖叫。
江方氏恼怒不已,一眼扫向方婆子,凌厉的目光使得方婆子惊恐得连丫头都忘了使唤,自己蹬蹬跑了进去绕过屏风,才探头看了一眼,竟也是尖叫一声倒退着出来,房门口是台阶,她惊恐万状的退出来时又一脚踩空了台阶,身子一歪便跌了下来。
“到底何事?”
先后两人如此,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江方氏咬牙切齿,恨不能在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的小菊身上踹上几脚解解火气。
方婆子哆嗦着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却仍能听到牙齿相碰的“咯咯”声,“死,死了……”
死了?江方氏先是脸色一变,继而心中一喜,难道江雪歌醒来发现木已成舟,自尽当场了么?
这倒便宜了她!
江方氏喜不自地禁地几步跨了进去,江黄氏也紧紧跟上,二人到屏风后一瞧,江黄氏惊呼一声继而吓得面色惨白,蹬蹬几步就跑了出来。
江方氏的目光在扫过屋内地上那后脑上一个血模糊的大血窟窿,淌了一地鲜血赤着身子的方标后,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标怎么死了,她怎么跟方家交待?那江雪歌呢?又在何处?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江方氏心中自是恼得差点咬碎了牙,怔怔地站在屋中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心中又瞬间想起来此的目的,当下便急着在屋中四处巡视,可直到吓得失了魂的小菊掀开了床单,看清床下并没有人的时候,江方氏才惊怒交加地倒退几步。
江雪歌呢?竟跑了么?
江方氏又惊又怒之际,已有好些下人发现了屋内异样,不知是谁第一个尖叫着跑出小院,不过片刻,小院中便被尖叫声陆陆续续吸引进来好些人。
突然,一个好奇的声音在进来的人群中响起,“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多人在此?”
听到这个声音,江方氏猛然回头,便见一个窈窕身影自院门处慢慢踱入,来人腰肢挺直,面带浅笑,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不是江雪歌又是哪个?
“母亲为何如此看我?”江雪歌行至江方氏身边,向屋内扫了一眼,此时屏风已被顾勇等人摞了开来,因此,江雪歌只一眼,便瞧见了里面的情景,那双原本含着浅笑的小脸登时被吓得一白,人也猛地退了一步,同时低呼出声,状似极为惊恐。
那害怕的神情倒不似作伪!
江方氏心生疑惑,再看她衣着整齐不见丝毫凌乱……难道方标并不是她杀的人灭的口?
那会是谁?想到或许还有旁人知晓了整个计划,江方氏心底一慌,可转眼间便已将慌乱压下,并将手交到江夜月手上,“佛门净地竟会出此命案,王妈妈,速派人去通知寺院主持。”
王婆子此时正扶着扭了脚脖子的方婆子,见主子吩咐差事,忙小声应是,将方婆子利落地交给旁边的小丫鬟照顾着,她便一路小跑着奔了出去。
江夜月哪里见过这等血腥之事,而且还是自己熟识之人,刚刚虽只瞄了一眼,却仍是吓得小脸发白,那握着江方氏手掌的双手不住地轻颤,对站在一旁的江雪歌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此时江雪歌心中也难掩平静,屋内躺着的赫然就是方标,可……他怎么死了!还死得那般恐怖!不过也是罪有应得,若他不是心生罪恶,岂会有这种下场。
那时江雪歌身受迷香之困,又逃不出去,方标扯下外袍压到她的身上之时,许是为了方便行事,那方标的袍子下竟是未着寸缕。
江雪歌当时强忍着恶心快速地攀上了他的脖颈,随后便手腕翻转骤然用力,只一瞬间,那针便没入了方标的后脖颈内……
于是,满脸喜色的方标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便神色一萎,如烂泥般昏倒向一旁。
江雪歌那时才算真正体会到了自己懂位的好处,关键时刻是能保命的,任那方标事先做了怎样的准备,还是抵不过那细若发丝的一针威力。
待江雪歌回复些力气,正打算起来的时候,屋中房门却猛然被人从外面给踹了开来。
她心中当即一颤,以为来的是捉奸之人,心下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人闪电般冲了进来,那人脸上犹如寒霜过境,端的是肃杀凌厉之气。
见着屋中情形时,那人也是愣了愣,随即便奔到方标跟前,眼中透着股子杀气一个窝心脚便把他给踢到了一旁,那方标连哼都未哼一声,便如一只死猪滩在了地上。
江雪歌见此,稍稍松了口气,这个人赫然便是上次那个中毒晕死在她后院,被她所救后,又悄然失了踪迹的男子!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