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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起来吧。”江方氏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坏事,遂强忍下心头之气,开口道:“或许真的是误会,料想那些人也不敢出去胡说的,只是你得管好你这张脸面,你身为江府的嫡长女,就不要把什么事都拿出来卖弄。”
江雪歌立时躬身称是,起身站到了一旁,“女儿这次前来是想向母亲道歉的,以前女儿不懂事,在府里没少惹母亲不高兴,对母亲的态度也甚为不佳,白白辜负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和细心教导!此番到了寺庙里拜过了菩萨,不知怎的突然毛塞顿开,心中自是有了悔悟与自责,每每想起心中便惴惴不安,自不敢奢求母亲的谅解,却只求母亲不要厌了女儿才好。”
江方氏一心惦记着人证的事,盼着那边的京兆府尹能早些过来,好对此事早下定论,此时哪还有多余的心思跟江雪歌闲谈,只当她是受了惊吓,便随意的安慰了几句。
随后,江雪歌说要去料理灵儿的伤势,江方氏也未加在意,便任由着她走了。
江雪歌神清气爽地出了江方氏的房间,又看了看灵儿的伤势,伤口倒不是很大,却有些深,心中不由得歉然,心疼地帮她试了拭:“今儿个可是多亏了你了,不然以我的速度定然是避不过去的,回头我就给你调一味好药,绝不会让你留下丁点儿的疤痕!”
灵儿顾不得头上的痛,立时感激的回道:“姑娘不必难过,为大姑娘做事乃是奴婢的份内之事,何况也不是多大的伤,碍不着事的,倒是因为这点子小伤让大姑娘为奴婢伤神费心,却是奴婢的不是了。”
江雪歌耳听她这番毫无怨言的说词,心中自是感动不已,这丫头都被伤成这个样子了,却还一心里只为了她着想,待渡过了这次难关,日子好了,定要为灵儿和几个丫头好好作一番打算才是,不说大富大贵之家,但为她们寻个小康良人还是不算难的。
待主仆二人回了小院,江雪歌便立即为灵儿好好诊治了一番,清创口,消毒,上药,包扎,样样都极其小心仔细,可还是把灵儿给痛得掉了不少金豆子,倒是让江雪歌越发的愧疚了。
好不容易弄完这些,江黄氏便寻了过来,满脸的急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有人说亲眼见到你去了那小院,江方氏便兴师动众的领了人出去寻你,我心知这事儿蹊跷,当下便去拦了她,却不想她是铁了心的要去,我自是拦都拦不住,见她执意要去,我心下便知道这事怕是有鬼,便也跟了过去,好在佛祖保佑你没在那里,否则这事儿怕是……听说方标那通房丫头夏荷一口咬定亲眼见你进了屋子,这倒有些难办!雪歌,你可得好好想想应对之法才是!”
江雪歌的脸色有些难看,江黄氏自然瞧见了,话峰一转又道:“当然,婶子是知道你的为人的,哪里真会信了那些个人所说的浑话!这事摆明了就是有人里应外合的挖好了一个坑等着你跳下去,想借此来害了你!却不想事情出了变故,结果也偏离了她们的计划,还因此搭上了方标的一条命,新仇旧恨累在一起,那人怕是更恨了你!想来,如今她们定是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江黄氏说着叹息一声,“雪歌,你若信得过婶子,便跟婶子好好说说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官府的人就要来了,若那夏荷等人一口咬定你进去过,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到时恐怕,轻则吃牢饭!重则——死!”
“雪歌,你跟婶子说句准话,你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院子,若没去过倒还好,若真去过——你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了的,就算那些人一会儿怎么的编排你,婶子也会拼了全力帮你,定不让人把你欺了去!”
江雪歌虽不知道她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可脑子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好,就算现在的江黄氏心里真的念着她护着她,不会把实情说出,可保不齐她将来不会借此拿捏要胁自己!
多一个人知道实情,便是为自己的将来多埋下一个隐患,江雪歌自是不会犯下这种蠢事!因此,便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只以旁观者的角度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遍,又道:“灵儿的远房表姐生了顽疾,听说我今儿会在这里特地赶来,我之前出去便是去见她了,后来也是听说母亲带了人去了那个小院子,以为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这才赶了过去,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江黄氏见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镇定,神情自然,不似作假的样子,便信了几分,何况今儿个眼见着江方氏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她自是乐得看江方氏的笑话,便也不在多言。
两人正坐着吃茶,江方氏跟前的一个小丫鬟便急急地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四夫人,大姑娘,官府的人来了,大夫人让我来通知两位主子去前厅问话。”
江黄氏冷冷一笑,便拉着江雪歌起身,“走吧,去看看她们一会儿要如何编排这事儿!”
江雪歌自是淡淡一笑,便随了她一起往前厅而去。
大厅之中聚集了许多人,有江家众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大家女眷和一些对好奇心作祟的平民老百姓。
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