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赵二立时收手,沉着脸和一干衙役退到一旁站好,可人人那眼里的怒色和不屑却是毫不掩饰。
江黄氏冷哼一声,不待她说完便说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京中出了命案自是由陈大人办理,嫂子是什么官品?居然想越了陈大人过去,这话若是传到淑妃娘娘跟前,娘娘便是第一个饶不了你,莫再给江家抹黑了,还不快快闭上你的嘴。”
江方氏似是还不甘心,死劲挣扎着不让衙役把她带出去,没一会儿功夫便钗歪发乱,锦衣折皱,哪里还有半点贵妇人该有的体面!
那些年轻衙役被那些个恶心的婆子蹭得个个涨红了脸,想用武力挣开,却又怕闹更多的事儿来,当下便被缠住脱不开身,个个都急红了眼。
而两个衙役顾忌着她的身份,还真不敢对她用强,而一干江方氏带出来的刁丫鬟恶婆子更是怕主母吃了亏回去挨罚,自是使了命的对两个衙役又抓又扯……
淑妃就算权大势大有着天大的恩宠,那也是皇上给的,若因此事闹到皇上那儿,让淑妃下不来台失了恩宠,怕是娘娘第一个就得撕了她!何况她本就只是拿淑妃出来吓唬吓唬陈府尹,只打算把江雪歌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先处置了去再作打算,这样,就算事后有人追究起此事来,那江雪歌已死,事情成了定局,还有几个人会为了她来找自己麻烦?
一时间,厅里乱作一团,衙役们想上去帮那两个兄弟的忙,却被几个不要脸的婆子用硕大的大**撞过去,使命抱住小伙子不放手不说,还一直用大**不停的蹭人家小伙……
江方氏这一闹,早就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和里子,各个都有些瞧她不上,可她却没有这份自觉,见陈大人遣回衙役,还以为陈大人怕了她,正准备扬眉吐气一番之时,却不想耳中忽听到皇上二字,当下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可江方氏没想到这陈府尹倒是个毫不让步的家伙,脸上神色几变,江方氏也不得不软了下来,当下忙陪笑道:“看陈大人说的,也忒严重了吧,本夫人不过是随便说说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大人怎可当真?说起来,陈大人的表妹跟我还是手帕交呢,都是熟人,改天可一定要让她约上陈夫人一起出来喝喝茶才是!呵呵,既然陈大人要审案子,那我就不打扰大人审案子了,呵呵,我在一旁听着便是了,陈大人您继续……继续!”
泥菩萨都有三分泥子,何况是人,两个也真是恼了,面子里子都被这帮子下人给弄没了不说,说不定回去还得被衙里的兄弟笑话是软蛋?如此这般羞侮,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下便一脚一个把那些个丫鬟婆子一个个给踢飞出去……
陈府尹冷哼一声,“如此甚好!”
江雪歌在脑中思虑了一下,这才回道:“回大人,死者方标的屋中死前燃有欢愉香,那欢愉香乃是一种顶有名的……助兴香,只要曾接触过或是跟燃着的欢愉香呆的时间够一刻钟,这种香味便会停留在身上一天才会消失掉!”
而陈大人早在那些婆子丫鬟涌上去之时,便黑了脸,这不是当众打他堂堂府尹大人的脸么,这江家主母也太上不得台面了,这以后他还不得被同僚们笑话了去,说他连个妇人都治不住!
“既然江夫人执意在此,那本官也不再强求,不过京中命案向来是由本官负责,江夫人搬出淑妃娘娘来压本官,想强抢此案过去,本官也不会怕了你,此事由不得你糊来,就算将来闹到皇上那儿去,本官也没半分错处!”
眼见衙役们火大的回击过去,陈大人心中的怒气终于消了一些,待人都打完了,陈府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行了,赵大赵二你们先下去吧。”
敢,我夫君乃正四品医官,中淑妃娘娘乃江家之女,你就不怕……”
陈大人以前也听过此香,可却没有多留意过,但江雪歌的意思已很明了,杀江标之人在那屋中
士可忍,哥不可忍,早恶心死这帮子不要脸的婆子了,那些被老婆子缠住的衙役哪里还会客气,当下便也有样学样,一脚一个便把人给踢了出去,
而那两个架着江方氏的衙役却是最惨的,衣服被扯破了,脸被抓挂彩了,帽子也歪了,裤子也快被扯掉了……两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只手扯着江方氏,另一只手却拼命的扯着自己的裤子不让掉下去……
说着回到桌前坐好,一拍桌案,“本官先不论你们的身份,但凡事总得讲证据,若让本官查出谁不说实话,可别怪律法无情。”
在场各人等眼见她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模样,却是越发的瞧不上她了,不管江雪歌是不是亲生的,可怎么的也是一家人,哪儿有这般拼了命的想辱了自家人的名声?这不是在丢自家的脸么?就算那方标是她的亲侄子,江雪歌不是她的亲女儿,可到底侄子是外姓,女儿才是自家的,就算旁日里待见不得,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毁了自家人的清白才是!这江方氏为了除掉嫡长女,也忒不要脸了,还是个不讲理的泼妇,旁日里瞧着还有些子贵妇人的派头,可今日在众人面前露出了本,实在是让人不齿了她。
陈府尹说完,便先让江雪歌说说怎么个闻香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