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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歌微微欠了欠身,淡淡回道:“闻香识人!”
陈府尹一怔,他没经过江雪歌识香那段事儿,自是没明白过来江雪歌的意思。
可厅中众人都是一道从小院里过来的,耳听江雪歌这番话,个个心下明镜似的亮,立时便让这些夫人们忆起某些有意思的事来,那目光测测,自是都齐齐的向江方氏和江夜月母女俩,然后又装着若无其事的迅速移开,只是里面闪烁着的东西却让人觉得越发的暧昧不明……
江夜月听她这话顿时慌了神,脸上更是刷的没了血色,而江方氏更是气得个倒仰,当下便尖着嗓子叫道:“闻什么香?识什么人?仗着识几个字就越发的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文邹邹的嚼上几个字,就能把你做下的龌蹉事掩盖了过去?哼,少扯这些个有的没的,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好糊弄么?陈妈妈可是亲眼见着你进了我侄子的院子,我告诉你,你现下就算扯出诸多的借口拿出来狡辩,都是没有用的!你就是个谋人命的下作娼妇!”
说着便急急的扯出身后一个婆子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居然由着那个下作货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把她给本夫人绑了,再给我堵了她那张烂嘴。”
那婆子也不是个傻的,之前江方氏和江夜月两人从小院儿回来后身上就带了异香,又是换衣又是洗浴的一通忙碌,那香味却像是附到了皮肤里,怎么也没洗掉味儿,江方氏没法,只得在两人身上喷了大半瓶的香水来掩盖,如今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就算没有一里,也是香飘无限远了!
那婆子当即测测一笑,便脚下生风般猛然扑向江雪歌,可还不待近前,陈大人便双目喷火身子一侧,左腿凌厉向前一踢,那肥壮的婆子口中只来得及“嗷”了一声,便如只熟透的肥虾般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听着都让人痛的声音传来,那婆子迅速撞到厅中一柱子上,然后“啪!”的一声扬起无数尘掉在了地上,接着便如一只死狗般滩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吓得呆了,江夜月更是不济,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
江雪歌暗暗叫了声好,这江方氏也太不自量力了,这陈大人一再的容忍她,可不代表是怕了她,不过是看在江浦的几分薄面上没跟她一般计较罢了,可她却不知进退,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能做到京都府尹的人岂是个简单的,又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后宅妇人一再的越俎代庖挑战他的权威!
“放肆!审案之处岂容得你个狗奴才胡来,来人,把这婆子扔出去!”
两个衙役听令,自是二话不说上前拖了那婆子就走,那婆子早昏死过去,连吭都没吭一声儿,便被直接从屋里扔了出去,。
众位夫人小姐齐齐倒吸口冷气,扔得这般使力,那老婆子本就受了不轻的伤,这下就算命大死不了,回去怕是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陈大人却并未就此作罢,而是冷眼看着江方氏悠悠道:“江夫人好大的官威,可夫人怕是忘了,这里虽然是寺庙,不是公堂之上,可这里也不是江家的后宅大院儿!还请江夫人自重些的好!”
他这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若江浦只是个小官小吏,若江家没有一个在中得宠的淑妃,怕是这江方氏今儿也得被他给打出去。
江方氏一时间脸色红绿紫黑,这般的不给她脸面,岂不是让她下不来台?若不是身后一个丫鬟扶着她,怕是也得和江夜月一样坐在了地上丢了体面。
可江方氏并未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只认为陈大人这番话让她丢了面子里子,等于是当众打了她的脸,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她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家夫人,岂能如此不客气的对她说出这般让她丢脸的话来?
当下,江方氏也毫不客气的张口便驳了回去:“陈大人此话差异,这桩事情本就是江家和方家的事,我们两家自会私下商议如何处置跟此案有干系的人等,陈大人放心,我们自当不会冤了一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既然现下案子已经明了,那就用不着再让大人来审案子了,大人请回吧!”
江雪歌冷笑着看着江方氏的自以为是,在寺中出了命案,且出事的还是朝中三品官员之子,京府尹若是放任她一个妇人一言定之,那他这府尹大人的位置怕也是坐到头了,再说此案理应由官府接手处理,又怎能是她一介妇人能做得了主的。
陈府尹怒极而笑,轻嗤道:“江夫人,这事儿可不是您说了算的,当事人方标虽是您的亲侄子,可却不是您府中的奴才,并不是你想怎么想就能怎么样的,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本官就怕了你,来人,请江夫人出去,待审到她时,再传!”
衙役得了令,可不管江方氏是不是几品官员之妻,京府尹可是三品大员,掌管着京中所有的治安和案子,岂会怕了一个太医之妻,当下便不由分说,去架了江方氏便走。
江方氏哪儿想得到这陈府尹如此的强势,她若真被这么赶出去,那让她以后还如何有脸在京都贵妇圈里混下去,当即便尖声叫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