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段兑不太确定,“你对他的事还挺感兴趣?”
“我就随口问问。”陈果暂且这些事放下,反正不是她自己的事,也不太爱上心,这一清静,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痒意涌上来,叫她坐直了身体,两腿紧紧靠在一起,“我以前跟纪蓉很要好吗,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转移话题,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不想叫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你又不是不单单只忘记她一个人,别的事你也都记不得了,”段兑回答得很不以为然,“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吧,我们结婚那会儿,她当伴娘,伴娘好像都是你同学,等会回去你可以看看相册,还有我们结婚时的短片。”
陈果松口气,已经很能接受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这种事,可有些时候还有会有些“如果是最重要的人,我为什么都不记得”的困惑,要忘记也是忘记无关紧要的事吧,怎么可能把最最重要的人跟事都忘记了?
她一时有些纠结。
“忘记了就忘记了。”段兑并不对过去那段记忆报有极大的热情,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他专注地开着车,“重新认识也是不错的,你比别人都幸运,你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是不是?”
“还能这么说的?”陈果立下就开始了起来,就她心大,容易叫人说服,“也是啦,现在的我是我,过去的我也是我,没什么的,都是我,我又纠结这个做什么——”
她就是纠结于一点,过去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好像不是同个人似的。
不得不说段兑还真是挺能了解她的小心思,不费吹灰之力,就一句话把她给说服了。
她又开始乐呵呵了,完全跟个乐天派似的,拿出个手机,把今晚吃的玉米排骨汤的味儿给写出来发在微博上,最可惜的是没有图片,这一回她还挺较真的没在网上找图片,“刚才我要是把妈煮的汤拍了张照片就好了,现在也有图好用。”
安全好可惜的语气。
段兑还有奇怪,将车子驶入车库,“吃饭时拍照片?那像什么样子?是你自己吃饭,还是手机吃饭?”
“我就写个感想嘛,没图感觉说不太好,”陈果没等他下来开车门,自己已经下了车,并将车门随手关上,黑色晶莹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真想吃好多东西,把感受全都写下来。”
段兑将车钥匙拿在手里,伸手想要揽住她,在手将将要碰到她的腰时,手却悄无声息地垂在身侧,与她并肩走在一起,温柔地看向她,“小心吃成个胖子。”
“乌鸦嘴——”陈果娇嗔道,双手立马去挠他。
段兑躲得快,一下子就躲开了,两个人在电梯里跟个孩子子似的闹起来,又笑又闹的,电梯刚一停下,两个人迅速地分开,都是一脸的正经,双手整整衣服,极为“体面”地走出电梯——
打开自家门后,两个人又迅速地闹在一起,直到闹得都没有力气才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边,极没有形象的直喘气,特别是陈果,笑得上气不接不下气的,可——她还有个发现,并没有表露出来,真的,两个靠得这么近,他身体的状态有什么不一样,她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出来。
仿佛昨晚半夜里她起来时所看到的景象,仅仅是个梦?
想法一闪而过,并没有叫她放在心上。
她日子过得很,目前不想改变,有些秘密,不叫说穿的好,说穿了,万一段兑只是对她没感觉,那岂不是叫她更没脸?
夫妻俩各自喝过中药才睡,中药味儿简直叫人难受,夫妻俩去都是捏着鼻子喝的,跟大碗喝酒似的,一口焖,——不要太帅气了!
“很快就喝完了。”陈果看着冰箱里还放着的两袋中药,一人一袋,就明天的分量,以手肘撞撞段兑,“总算是有点希望的曙光了,算是给妈有交待了。”
段兑就光盯着冰箱里的药,手里的袋子往垃圾篓里一扔,眼神微暗,迎向陈果时,目光又是多情且温柔,陈果简直就是他心上被珍藏的那个人,“都是我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叫陈果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再说,她摇遥头,“妈说过,要是再不行,我们就收养个孩子,要不要我们先去看福利院看看,先准备起来?”
“对……”段兑还想说。
还是让陈果给打断,“不要说对不起,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当初能同你结婚,肯定也是晓得你的情况的,我们是夫妻,有问题当然得我们一起承担,是不是?”
她倔强的黑眼睛对上他温柔的双眼,抿紧唇瓣,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段兑与她对视,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痛楚,却是什么都不说的搂住她,紧紧地搂住她,“我们要一起在一起,好不好?”
“当然要在一起。”陈果闻着他身上的清新气息,用力地闻着这种气息,干净的不带一丝杂质,却叫她莫名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在变化着,“我不跟你一块儿,还能跟谁一块儿?”
回她的,依旧是段兑强而有力的拥抱,抱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她理所当然地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