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下心神,并没有露出口你到底有几个号码,心里暗想肯定是有两个号码,跟廉以钦联系一个,跟别人包括她一起也有个号码,不是有些手机号称双卡双待什么的嘛,她一下子把事情给撸直了,“你得告诉我个地址,我都不知道往哪里开车。”
“亿达广场那里呗,你不知道开画展的事,不都是你们公司弄的吗?”纪蓉反问她。
讲得陈果真汗颜,还真的没有具体关注过这事,不是她太迟钝,而是她平时就处理些小事,大事嘛根本用不着她,她属于清闲一类的人,至于公司搞的什么画展这种重要的事,她压根儿就没听别人讲起过——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别人可能觉得同事不地道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叫她知道,陈果是个自私鬼,就贪图省事,越省事越好,巴不得都不知道,别人比她能干,她仅仅是羡慕,但不嫉妒。
“我们部门是处理反馈意见的小部门,那种事怎么能叫我晓得了,再说了画展还没有结束,哪里来的反馈,我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陈果为自己说话,说得坦然自若,“你稍等会,我一会儿就到。”
她自认是没有半分艺术细胞,也就当作是陪纪蓉一块儿看看,要万一看中了眼,还能买一幅回家挂着,要是价钱不太高的话,也当作是投资嘛——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一般艺术家活着不怎么出名,死了到是扬名立万了,没准她可能就是一眼看中的画,会身价百倍呢。
等她真正站在画展面前,看着一幅幅画,简直叫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那颜色怎么那么奇怪的,怎么调出来的;那人怎么扭曲成那么样的,简直不符合人体学——
哦,她看不懂。
纪蓉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同她说,“你看好那幅画,安静的少女,好像是靳晨的初恋呢,看看这上面的介绍,靳晨说她是他的缪思女神,所有的灵感全都来自于他的这位初恋呢——”
闻言,陈果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画,只晓得那画的颜色有些暗,并不光亮,至于中间模糊的少女形象,更是隐隐约约的有,又低头看了看画展介绍的小册子,“我们就是来这里看看,花了五百块的门票钱?”
她压低了声音,觉得这五百块钱随便做什么都好。
纪蓉将食指竖在唇前,一副她不可救药的表情,“俗,俗,不提钱,我们今天要享受的是艺术,你不要让段兑把你拖入每天只知道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头,得需要乐趣,就像我们今天一样,感觉一下艺术的薰陶。”
陈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就奔出“这五百块钱干别的都比看这劳什子画展”更好的想法来,莫名的,她就觉得这个想法太赞,比如在附近找个好吃的地儿再吃个好吃的东西,那就更赞了,“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她还坦然。
对,她就是坦然。
惹得纪蓉一笑,她一笑,立时引起来旁人的注目,本就长得出众的她就成为了焦点,笑着将手指点到陈果的额头,“说你喘,你还真是喘上了,亏得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
突兀地插/入一句话,叫纪蓉瞬间瞪大眼睛,然后一个转身,就给来人一个热烈的拥抱,“靳晨,你真是太坏了,怎么就偷听人说话的?”
陈果被这样的画面激得有些不知所摸,在她的认知里有些关系总是固定化的,她还来没得及消化掉纪蓉跟廉以钦在段家装作不认识的画面,如今又叫面前的画面再给刷了一次——更加消化不能了。
靳晨,正是画展的主角,近年来风头正劲的年轻画家,流着半长的头发,绑在脑后,穿得挺休闲,瞧着有些个不羁的姿态,任由纪蓉抱住他,他也不推开,面上露出无奈的笑意,“回国了,收敛点,国内的人可见不惯这样的……”
纪蓉“去”他一声,连忙回过身将陈果拉到他面前,“我跟你说过的,我最要好的朋友,陈果,我带她过来看看你的画展。”
靳晨这才将视线落向陈果,面上的热情稍稍降温,目光稍有些淡漠,直到陈果整张脸都落在他的眼底,他的下巴微微颤动了一下,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却是极为克制地朝陈果伸出手,“你好,我叫靳晨。”
他甚至都清晰的听见当年她朝自己伸出手,“你好,我叫陈果,耳朵陈的陈,果实的果。”
“你好,”陈果不好失礼,只得去握他的手,以为轻轻一碰就能放开了,谁料得到她的手被握得紧紧的,心下略微有些不喜,面上一点没露出来,“靳先生的画真棒,就是我这样子不懂画的人都觉得靳先生画得很好——”
她也是会讲恭维话的人。
这话一讲,靳晨放了她的手,“谢谢。”
他很认真地道谢,谢她对他的赞美。
到叫陈果心里有些暗喜,不懂画归不懂,好听话是谁都喜欢听的,这位靳晨先生到是挺喜欢别人说他画得棒,这是她在心里归纳的。
“来吧,大画家,给我们介绍一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