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嫉妒麽?还是……他沈吟片刻,眸光重又明媚起来,不管怎样,若真向夫人伸出了爪子,哪怕上天入地,粉身碎骨,他也定要将这爪子给斩了去。至于眼下,岛主和夫人倒真是给他们留下了个烂摊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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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苍,我不要奖赏!我不要奖赏!”江七巧在海苍帝肩上死命挣扎,大声哭叫着,双手用力捶打他的后背,无奈种种努力却如蜉蝣撼树一般徒劳无功。
“除了死人,还没有谁敢拒绝为夫的奖赏。”海苍帝大手在她臀上一拍,狠戾冷笑道,“巧巧,为夫奉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脚下迈得更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熟悉的挂满暗青色幔帐的浴室。
虎头出水口永无止境地喷吐着温热的水液,保证池子里的浴水能始终处在最佳的洗浴温度,袅袅白烟在浴池上方回旋盘绕,为浴室染上一份温暖的暧昧与缠绵。
“哗啦──”海苍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肩上的江七巧往水里一扔,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温热的水瞬间将江七巧娇小的身体全数淹没,浅蓝色的纱裙在透明的水波中飘扬荡漾,衬着那张玉雪可爱的小脸越发灵秀,仿佛是个水中精灵,一个勾起人虐待欲望的精灵。
该死的男人!江七巧在心底不停地咒骂着。浸透的纱裙沈重粘黏,裹缠着手脚,费了好大劲,她才终于挣扎着从水中站起身,待抹去脸上的水渍,刚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暮霭沈沈的黑金色眸子和一张透着狰狞邪魅的绝世容颜。
呵!装尸啊!她吓得倒抽口冷气,对这男人辣手摧花的抛人行为很是不满,对他没伸出援助之手拉她一把的见死不救更是不屑。小气巴拉的臭男人,不就是召唤了些蛇鼠小动物,扫了大家点点面子麽,有必要这麽计较?亏他还是南海霸主呢,竟然连这点子包容心胸都没有。她垂下眼,不断地在心里腹诽着。
海苍帝眸色更沈,自这女人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虽然此刻她垂下了眸子,但心里在想些什麽却早已透过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很好,这死女人不但惹怒了他,还不知死活地敢对他有意见!
右手微张喷吐出一股劲气,将她迅速抓入怀中,左手钳住她尖尖的下巴不甚温柔地抬起。
“巧巧,为夫怕这一身血腥肮脏污了池水,打算到别处沐浴,你自个在此沐浴可好?”他轻啄一口手中艳红的菱唇。
嗯?江七巧霍地抬眼,不敢相信这男人会突然脑抽了。
“怎麽?巧巧可是不愿为夫在它处沐浴?那好,为夫──”海苍帝顿住了,弧线极美的薄唇笑得温柔缠绻,但背后似乎又很不协调地含着森森邪狞。
“不,你去吧,去吧,快去吧!”江七巧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连声催促。
下巴上的手指突然加重,捏得骨头隐隐作痛,海苍帝眉头皱起,轻柔的声音带着些些黯然和委屈,“巧巧,你就这麽不待见为夫麽?这可真伤了为夫的心。”
嗤──江七巧吸气吸得牙缝都凉了,心中暴寒,这男人开始出现不正常的苗头了。
“胡说,苍是我最最喜爱的丈夫,怎麽会不待见?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被这身脏污熏着了嘛。”她面色一正,旋而又赶忙谄笑着狗腿地抚上男人的胸膛。呜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笑得还那麽扭曲,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
海苍帝闻言低低笑出了声,只是眼中仍是晦暗一片,读不出任何情绪,“既是如此,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巧巧,你会乖乖地在这里洗好等为夫的,对不对?”越发轻柔的嗓音中注入了慵懒,性感撩人,却是威胁十足。
“我……我保证会等你的,绝对不会逃跑。”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大耳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佳写照麽?
海苍帝再度吃吃笑起来,“巧巧,你不用保证的,为夫信你。更何况──”他微顿,眸子危险地眯起,“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为夫也照样能将巧巧捉回来,只是那时奖赏就会变成惩罚了呢。巧巧那麽怕疼,一定不会喜欢惩罚的。”俯身在她的唇上轻佻地咬了咬,捏住下巴的大手倏地移到她高挺的丰盈上狠狠拧了一把,在她的呼痛声中放开她,轻笑两声,干净俐落地转身出了浴室。
暗青色的幔帐撩起垂落,光线一明一暗,将浴室与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外面是秋风萧瑟,里面是暖意融融。
外面是海阔天空,里面是危机四伏。
江七巧瞪着厚重的幔帐,慢慢揉着被拧痛的左胸,泪流了。她敢肯定,海苍帝又开始抽风了。
诚然,海苍帝不在这里沐浴,主要原因是不想满身血腥污染了池水,但也不排除故意留给她片刻喘气独处的空间,更深沈地增加她的心理压力,摧残她的神经。
逃跑,她不是没想过,但亦如海苍帝所言,跑到哪儿下场都一样。不,可能会更悲惨。一想到那个男人拿刀逼她的可怕场面,她就不敢轻易尝试了,尤其是男人临走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