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一件朱红棉袍后,两个丫头便挤眉弄眼地嬉笑着走了,临走前还细心拉好浴室门口厚重的幔帐。
莹润的肌肤在朱红棉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晶莹剔透,粉嫩珠圆。她微微叹口气,原来古人也懂利用颜色提高暧昧指数的原理。环顾四周,还好,周围挂的仍然是海苍帝常用的暗青色帐幔。若是全挂成了红色,指不定她的眼睛会被辉映成西班牙的斗牛眼。
“巧巧。”厚重的暗青色幔帐被掀开,从外面泄进一缕明亮的光线,但眨眼间,幔帐又落了下来,恢复了一室淡白昏黄的暧昧。
江七巧循声望去,海苍帝高大健美的身躯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棉袍,腰间的束带随意挽了个结,结带长长垂落直到膝盖。斜开的衣襟微敞,露出小部分结实的浅铜色胸膛,半露半隐间更彰显迷人的性感。
长至膝弯的墨发光泽如丝,中途拦腰辫成松松发辫,发梢处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系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慵懒闲适,举手投足间都流溢出男性的风流,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笑意妍妍,魅惑众生。
“苍……”江七巧只觉口中某种液体开始全面泛滥,红色的心在眼中跳跃。这样一个大美男要是不主动吃上一回,实乃人生一大憾事!某个邪恶的念头越发坚如磐石。
“巧巧,真乖呢。”海苍帝缓步移近,将手中提着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靠着她也在软榻上坐下。
江七巧的目光从桌上的黑檀木盒子一扫而过,心里有惊慌、有兴奋、有邪恶。定定心,她翻起一个茶杯,倒入茶水,举到海苍帝面前,大圆眼氤氲起蒙蒙雾气,娇怯怯地看向他,软语哀求道:“苍。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好不好?”
海苍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唇畔勾起,食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滑动,柔声道:“巧巧倒的茶,无论怎样,为夫都定会喝下。只是,巧巧,为夫不甚明白,你做错何事,需向为夫赔罪?”
这个……这个,江七巧低下头,手指交缠扭动,心下答道:当然是提前为后面的大无畏行动奠定基础。喝吧,喝了茶,她事后才有话脱罪不是。
“巧巧,为夫在询问你呢。”下巴被有力的麽指和食指强行抬起,被迫对上波光粼粼,却暗潮汹涌的黑金色眼睛。
“我……我不该让老鼠和蛇毁了苍的宴会;不该……不该让宾客狼狈不堪;更……不该让苍打老鼠和蛇……”她嗫嚅着,心虚地避开海苍帝直视的眼睛。
海苍帝轻轻吻着她被水汽熏得水灵粉红的脸颊,喉间溢出低低的魅笑,“巧巧,为何为夫总觉得你言不由衷呢?”
“我……我是说真的!”江七巧心头一跳,鼓起腮帮气呼呼地大声申辩。
海苍帝离开她的脸颊,笑睇她委屈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拧上她鼓鼓的腮帮,“好,巧巧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这事也不能全数责怪你一人,为夫已不再生气了。”这句话倒不是反话。在掀开幔帐,看到乖乖坐在软榻上喝茶的娇小身影时,心里是有些讶异的,这女人从头至尾居然没动过一丝一毫逃跑的心思,还真是出乎意料。无形中,这样乖顺听话的江七巧取悦了他,那积攒在心底的丝丝恼怒便消散了。
“那……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奖赏?”江七巧顺杆而上,撒娇地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悄细道。
“唔,且容为夫想想。”他半搂住怀里的小人儿,眉头微蹙,似是陷入了思考,间或斜眼看看一脸紧张盯着他的巧巧。
朱红的袍子将她簇拥得严严实实,粉艳喜庆,莹润的肌肤上好似蒙上一层淡淡的红霞,红嫩软腻,看着恨不能咬上一口。那小心翼翼盯着他的神情仿佛是只对着主人求饶讨好的委屈小猫,真想抱进怀中狠狠蹂躏一番。不过,他不想太快就把这只小猫给吓炸毛了,猫儿麽,要慢慢逗弄才更有趣。
拈起盘中一块糕点递到小猫的嘴边,“巧巧,洗浴后,腹内该是有些饥饿吧。来,尝尝。”食指抵着糕身往红艳的唇缝里塞去。
江七巧配合地张开嘴,任他送进嘴里,嘴巴吧嗒吧嗒几声,口中的糕点已化为残渣吞入腹中。
“苍,你还没回答我呢?”她小嘴微撅,摇着他的上臂。
“巧巧,来,喝茶。别噎着了。”他仍是不答,只端着茶杯递到她嘴边。
江七巧接过茶杯一口饮尽,砰地一声搁在桌上,继续摇着他的手臂,“苍,好不好嘛,我不要你的奖赏。”
海苍帝盯着她看了片刻,终于在她渴盼的眼神中笑着点下高贵的头,“好,巧巧说什麽为夫都同意。”
江七巧瞬间眉开眼笑,捧着他的脸狂亲数下,欢快道:“我就知道苍对我最好了!”她伸手也从盘里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唇边,“苍,你也吃。”
海苍帝笑得温柔缠绵,凝视着她,张嘴将糕点和她的手指一并含入。利齿和灵舌一边轻轻咀嚼,一边吮吸着她的手指,眼中炙热的光芒越来越盛。
“苍,好吃吗?”江七巧低声询问,在他炙热的凝视下,双颊似火山喷发,红艳灼烫。这男人的眼神真是该死地勾魂,电力强大到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