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你可以称之为留学、技术出国、学术交流……什么都行,国外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安排好,不让你有后顾之忧。给你三天时间,你准备准备。”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陈医生当场拒绝:“好好的,出国干什么?帛先生,我只想好好做一名医生,别无他想。”
“别无他想?”帛宁挑了这几个字,见陈医生窘迫无语,缓缓道:“陈医生,有些话不用直说,大家心知肚明即可。我一向奖赏分明,念在你多年衷心,才会提前告诉你一声。你最好不要让我为难,否则……”
他的一句“否则”,让陈医生冷汗直冒,“帛先生,我对白小姐并无邪念……”
帛宁冷冷一瞥,转身朝卧室走去,不再回应他。陈医生站在走廊,看着门被打开,露出白色的床之一角,还未细看,门便被关上了。陈医生怔怔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一拳垂在栏杆上,那栏杆坚韧不可摧,晃了晃,一阵钻心的疼顺着手爬上心头。
连再见的机会也沒有吗?
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帛宁坐在床边,看着那苍白尖俏的小脸,微微一笑:“你这个小东西,居然连我的私人医生都为你着迷,看來有必要重新调jiao你了……”
白非衿睡得正熟,沒有回应。帛宁低下头,正想再次去和白非衿温存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很脏,便拿了浴衣,进浴室沐浴。滚烫的热水冲在性感的胸肌上,顺着腰窝流下,帛宁一动不动,站在浴头下,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才像突然被惊动似得,走了出來。
管家敲响了房门,等帛宁开门后,道:“少爷,连秘书在楼下等你。”
帛宁点了点头,随后管家为他取了衣服,穿上后,帛宁下楼,吩咐管家为白非衿准备一些汤水,多少让她吃点食物,毕竟,光靠营养针是不行的。
见到帛宁,连嘉俊一向清冷的脸居然露出些许欣喜:“董事长受到袭击,公司的人暂时联系不到他,趁这个空档,我们又抢购下2%的股份,这样一來,我们就有了37%的股份,开股东大会时,胜算很高。”
帛宁道:“是吗?不过也不能高兴太早,他和帛湛的股份还远高于我们,所以我们还需要从股东们身上下手。”
“怎么做?”
“把剩下的钱都用來收买贿赂,不管对方胃口有多大,我们也要让他们吃撑了走。对了,帛东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代理董事?他刚刚离开了公司,看样子是去帛家,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
帛眼光突然高深莫测起來:“老头子用他做代理懂事,那么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我要和他见一面,你去安排。”
连嘉俊道:“是。”
最近贡锐公司股票走势波动厉害,一些本來已经下好的大订单突然遭到退单,转而移到盛远去做。煮熟的鸭子飞走,还颇受议论,在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贡锐逐渐吃力起來。正在此时,帛宁高调现身,在媒体方面做足了宣传,说他已经同法国公司谈好合约,下半年便会重新调整公司运营模式,向国际方面靠拢。法国方面还派了代表,表示要对公司做一番视察。有了帛宁的主持和接待,许多问題便迎刃而解。
因为他是帛董事长的长子,平时也有代理董事的权力,所以当他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沒人反对。大家都以为他是刚从法国回來,而且还拯救了一片混乱的狼狈局面。
他的声望达到了无与伦比的高。
到了晚上,帛承贡才知道这些事,气得晚饭也沒吃。怪他疏忽,沒有料到帛宁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咬他一口。
这头幼狼,已然长成了一匹英姿勃发、城府极深的凶狼,咧着白牙,就要扑上來了。
帛宁这一仗打得漂亮,沒有任何证据表明公司的股票异样与他有什么关系,而枪战的幕后人,也有人顶替下來,帛宁抽身而出,干干净净。
股东大会,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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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下午,她醒來了。
她醒的时候,夕阳透过大大的窗户落在窗前,为了透气,窗户全部打开,洁白的蕾丝窗帘翻飞在微黄的光芒中,安静美好。
而在窗前摆了一张躺椅,上面坐着一个人,高大的身体,英俊的侧脸,仰着脸,手中还拿着一本书。他应该是看书看困了,所以睡了过去。风吹动了书页,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一页翻过去,又翻一页。
白非衿撑着上半身,愣愣地看着睡着的总监,心潮汹涌起伏。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好似有很久、很久都沒这么安静地看过他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催促着她,她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沒有穿鞋,赤着脚下地,悄悄走到他面前。因为一直都沒怎么吃饭,头还有些晕,走起路來摇摇晃晃,软若无骨。
走到帛宁身边,白非衿轻轻拿开他手中的书,然后弯腰,近距离看着帛宁。帛宁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眉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