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佳人,没等过门,就死了,倒耽搁了这样的好姑娘,因听得顾老爷善名儿,老婆子便揽了这桩差事,顾老爷若怕老婆子打谎,那头说了,后正是知府夫人的寿日,顾老爷不若备些手礼,去府上走走,也可相看相看,若中意再议亲事,若不中意,就此丢开手,算老婆子白跑了一趟,如何?”
顾程皱皱眉道:“爷已有贤妻在堂,哪里又说什么亲事,岂不荒唐。”不由分说使旺儿遣了媒婆出去,却也忘了这个岔儿,不想这番却被书房院里洒扫院子的婆子听了去,只听了前半截,怕被旺儿瞧见,忙着干活去了,过后把这话儿当个闲话儿与灶房的婆子说了。
至晚间便传到了徐苒耳朵里,徐苒听了,不禁暗暗咬牙,心道这才几日,他就又要娶妻纳妾的折腾起来,合着,自己当时与他说的话,均是耳旁风,便是因着张青莲,两人闹了别扭,她未出这个府门,不就是给了他台阶,再说,这厮惯来是个脸皮厚的,哪会惜什么脸面,以往还不是他舔着脸来哄她,如今便再哄几句,又能如何,偏他不来哄还罢了,还惦记上娶妻纳妾,自己又算得什么。
听那婆子说起蝴蝶簪,徐苒进了屋,自包袱里寻出来,瞧了又瞧,想起婆子的话,想起在观音院外那个货郎,也不禁叹一声,莫非姻缘真是天定,怎么拐弯抹角,这个簪子的主人偏说给了顾程,越想越恼,越想越恨,蹭站起来,进到里头案上,左右瞅瞅,瞥见那边的铜烛台,便拿了过来,把那簪子砸了个稀巴烂,丢到一旁,想着若顾程真个有心,自己该如何,带着大宝小贝回舅舅家,又怕舅舅忧心,不去舅家,这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
想到此,徐苒不禁黯然,自己嘴里说的多刚强,真到了事上,却也软弱可欺,这顾程说不准就瞧中了她这点,才欺上头来。
徐苒越想越气,不禁暗暗咬牙,却又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莫要冤枉了他,过后被他拿住说嘴,便使了个婆子去前头望着风,倒是要瞧瞧这厮是真是假,若真是去了真定府,相看那位小姐,便一拍两散吧!
说来也凑巧,顾程本忘了这岔儿,却转过天来赶上真定府积善寺的庙会,冯来时约着他去上庙,顾程想着正巧给两个小家伙求两个平安符回来,便跟着冯来时上庙去了。
旺儿带了去,留下丰儿看家,徐苒使的婆子,只问了一句去真定府,便转来跟徐苒回了话儿,徐苒一听,心都凉了半截,在炕上直坐到了后半晌儿,才让人收拾了包袱行李,与两个婆子把大宝小贝裹严实了,出了二门,往大门外,上车要去。
丰儿一见,唬了一跳,奈何苦劝不下,白等瞧着大姐儿带着俩孩子坐车去了,正自跺脚,顾程正巧上庙家来,忙回了前后,顾程一听,额角的青筋直蹦,心道,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亏了他今儿在庙里,又是烧香,又是添香油的,求两人百年好合,她倒好,就想着离了自己去呢。
顾程二话不说,上马便追了出去,追到城外才追上大姐儿的车马,拦在车头前,指着大姐儿恨道:“你若去便去,大宝小贝是我顾家的子孙,不许带走。”
顾程愿意是她舍不得孩子,服了软,先跟自己家去再说后话,不想大姐儿听了,却冷冷一笑道:“谁说是你顾家的子孙,前有张青莲,后有皇上,怎就算定是你顾家的种。”把个顾程气的,差点儿没当场撅过去。
旺儿丰儿在后头脑袋里头一个劲儿直嗡嗡,心道,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爷的性子听了这些能好的了,说不得杀人的心都要生出来了。
果然,顾程听了这话,驱马向前,从车里把徐苒一把拖出来,拽在马上绝尘而去,旺儿跟了去,丰儿使车把式回转顾府,车上还有小少爷跟姑娘呢,却也暗道这徐大姐儿怎就如此折腾。
却说顾程怒到极致,拽了大姐儿上马,大姐儿泼劲儿上来,哪管在不在马上,回身与他撕扯,又踢又挠又打的,嘴里骂骂咧咧没个好话。
顾程被她这泼劲儿弄的没法儿,白等扯下腰带把她手脚都困了,按住才算消停了,一路疾驰,并未回顾府,而是上了城外的庄子上,当年一场大火,早已清理干净,原地又起了四进的庄院,比之前更体面气派。
顾程到了庄前下马,裹挟了徐苒直接进了里头正院,到寝室,把她扔到床榻之上,刚解开她的手脚,就被她狠狠踢了一脚,正踢在他□,顾程弯着腰半晌才缓过来,恨声道:“再使泼,爷撅折了你的腿儿脚。”
徐苒哪肯示弱,想起这厮,竟还要娶妻纳妾,就恨的不行,从床侧的架子上,摸了摸,摸到一个物事也没瞧是什么就扔了出去,不妨是个青石如意,擦着顾程的额角过去,砸在那边隔扇门上摔了个粉碎。
顾程额角立马渗出血来滴滴答答,倒把徐苒吓的住了手,顾程只觉额角一热,滴下血来,也顾不得疼不疼,扑过来把她按在身下,没奈何的道:“你倒是要跟爷闹到何时?爷不过是嫉火中烧,说到底,也未将你如何,你若性子软些,何至于跟爷闹这一场,爷还心念念与你寻了那蝴蝶簪来,你可对得起爷这一片心吗。”
他不提那簪子还好,一提却更勾起了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