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楼前,他拍拍陈逸鑫的肩膀,语气故作轻松道:“王笑天那人比较直,说错了什幺不要往心里去。可他刚才那番话倒是真心的——别看蔓蔓活得张牙舞爪,本质上还是很脆弱,对待感情就像只缩头乌龟——如果对方没有表明了喜欢她,她绝对不可能主动放下身段。你能让她回头两次,说实话,我们都挺羡慕的。”
说完,梁志绕过遍地狼藉的花盆和植物,缓步离开了天台。
楼道门关上的瞬间,男人绷直的背脊瞬时垮塌,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围栏,方才没有跪倒在地。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曾以为泪水已经彻底流干,直到沈蔓出现在317寝室门口;
女孩模糊的表情消淡在回忆里,他曾以为从此不会伤感,直到父亲积劳成疾;
甘心沦落于命运浮沉中,他曾以为生活合该如此继续,直到办证大厅那次偶遇;
屈从于软弱、贪婪和情欲,他曾以为这就是天意。
直到刚才,了解到事情的另一面,方才真正明白:
爱,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dl>
爱的另一面VS偷窥四人行
爱的另一面VS偷窥四人行
<dl> 在凉风中站到失去知觉,陈逸鑫方才缓缓捡起神智,一步步走下楼去。
深夜,公寓里只剩下几盏灯,为迷途的人指明方向。
他之前跟父母打过电话,说自己遇到老同学,不回家吃饭了,如果有其他的安排,当晚可能就在外面留宿。
有所期待的两老听到这消息,感天谢地尚来不及,自然满口答应,只让儿子跟“同学”好好玩,别忘记上班就行。
那时候沈蔓还在超市里采购,他站在一旁挂断电话,望着女人妖娆的侧影,心中绮念丛生。
从周胤钦到林云卿,再到梁志、吴克、王笑天,以及尚未露面的张老师和“老周”。这一晚上的遭遇,足以让人怀疑,在不知名的暗处,是否还会有其他眼睛,守着她、盯着她,仿佛潜伏的猎手,贪婪地企图占有这鲜美的猎物。
只是,自己都不再有资格质疑。
主卧的门洞开,像黑暗中的怪兽,无声地张着吞噬一切的嘴。
陈逸鑫像着了魔一般,步伐小心地靠近,轻手轻脚、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隐隐预感到会看见难以想象的场景,颠覆既有的三观、操守,同时也明白自己无从抗拒。
卧室里黑洞洞的,双眼一时难以适应,却能够清楚嗅到那浓烈的淫靡,铺天盖地,提醒他这里发生了什幺。
跟下午轿车里温习过的幽香不同,房间里的气息更加浓烈,并且掺杂着某种绝对强势的味道,与似曾相识的霸道蛮横如出一辙,无法忽略,也不容忽略。两者细细密密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鼻腔,几许氤氲,几许迷醉,直叫人上气不接下气。
黑暗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清爽味道,以及和天台夜风一样冷冽的空气,轻轻浅浅的,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
隐约的水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伴随着门缝间透出的光亮,终于让他渐渐看清了卧室里的一切:凌乱的衣物散落在地,足以想象出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床铺上更是乱七八糟,大片湿濡的痕迹,暗示着所谓的“水乳交融”。
男人的军装和女人的裙子,冰冷的佩枪和扯烂的丝袜,纯白的POLO衫和带风帽的卫衣……统统堆积在洗手间门口,即便看着就足以令人血脉膨胀。
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陈逸鑫悄悄推开那扇没有关严的门。
三个男人围成圈站在一起,低头鉴赏、品评,仿佛领主在逡巡自己的领地:赤身裸体的沈蔓跪在地砖上,双手分别握着两根性器上下撸动,同时将脸凑在王笑天的下身,一口一口地舔舐着另一处勃发的欲望。
他们挤得太近,陈逸鑫从门缝里很难看清楚女人的具体表情,只能听到那腌渍的吞咽节奏、男人们深沉的压抑呻吟,以及浴池里不断往外溢出的流水声音。
这件主卧洗手间似是经过特别设计,竟有二三十平米见宽,简直与卧室本身的面积不相上下。居于中间的是一台巨大的冲浪式浴缸,几乎容得下四个成年人同时沐浴。靠另外两个墙角的地方,是单独区分出来的淋浴房和洗手台。除此之外,在门的正对面,安装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镜。
因为正在放热水的缘故,此刻的镜面上被晕染得全是雾气。包括整个卫生间里,也满满充盈着湿润的蒸气,像桑拿房般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镜子里的场景,否则陈逸鑫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浴池里龙头打开,热水如泉涌奔腾,流入池中,再沿着池壁倾泻,最终渗进地漏。水泵和喷嘴还在不断吐着气泡,似乎在提醒、证明着自己的功用。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留意。
女人被抵在最里面,三个男人背对着门扉,一边享受一边撩拨。升腾的水汽和渐高的体温同步,将所有空间挤占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