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昇呵呵笑着,一巴掌打上她的手心:“主意还没出就想要讨赏了,无功不受禄没听过?先说,说的朕中意了重重有赏,你想要什么都成。”
“呐!这可是表叔公你说的,别反悔。”孟棋楠把他小指头牵起勾了勾,作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约定,然后弯起眼道:“他们不让废旧制,可没说不让改啊。咱们不废,咱们改!”
“既然都是为国家选才,凭什么考科举的要过五关斩六将考了一遍又一遍,而被举荐的富家子就能一步青云?举荐就举荐,爱荐谁荐谁,但是咱们一视同仁,都参加考试!而且,考题要跟正儿八经科举的考题一模一样。”孟棋楠贯来鬼主意多,想起有人要遭殃了就畅快,使劲撺掇,“若是有人不满,表叔公你就这样说。大家都是一样要入仕为朝廷效力的,尔等出口抱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才干比不过寒门子弟啊?你们是不是觉得家中儿郎都是酒囊饭袋啊?得!保准他们再不敢吭一个不字!”
如此一来,察举制也变相成了科举制,顶多就是给了世家子弟一个不用参加初试直接进入复试的优待,比起原先直接入仕的规矩,此举已经算是极大的触动了。
卫昇一笑,手指点上孟棋楠眉心:“鬼灵精。”
孟棋楠得了夸,捧着脸像小猫般撒娇:“这个办法好吧?好吧?表叔公快点给我赏赐。”
卫昇心情不错:“说罢,想要甚么。”
“别让我当妃子好么?”孟棋楠眨着眼特别无辜,“我不想被你后院的凶母鸡啄死,今早上的情况你是没看见,那眼神,啧啧,全是放过来的嗖嗖暗箭!”
卫昇的好心情顿时没了,眸子一沉嘴角又挂起了算计人的笑容:“不想当朕的妃子?”
孟棋楠老实点头:“不想。如果表叔公你缺个能出主意的人,那就让我当官吧,我们楚国就有女官呢。”
从前寡人是君旁人是臣,如今寡人也想试一试当臣子的感觉。
卫昇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个朕不能答应。”
孟棋楠顿时激动:“为什么?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
“朕是问你想要什么,不是问你不想要什么。”
“……”
表叔公你还可以再无理取闹一点么!
孟棋楠憋着胸中恶气,软糯糯求道:“那我想要不当您的妃子,可以么皇上?”
“其实你的意思还是不想当朕的妃子对吧?记住,朕是问你想要什么,而不是不想要什么。”卫昇又开始绕圈子了。
孟棋楠没留神就中计了:“不对!我是想不当……”
卫昇适时打断了她:“嗯,这是你亲口说的。爱妃真乖,朕就知道你对朕一片情深。”他忽然揽过孟棋楠的头,在她脸颊轻轻吻下,“这是朕赏你的,乖乖领了赏下去高兴吧。”
孟棋楠:“……”
表叔公这种孽障是怎么活到了今天?老天你瞎眼了吗!!!
孟棋楠按捺住悲愤,拧着袖子重重哼了一声,连招呼也不跟卫昇打就想暴走出殿。
“爱妃。”
这时卫昇忽然又喊住了她。孟棋楠回头,看见卫昇重新拾起奏折把脸挡住,唯能听见他轻快的声音。
“今晚别忘了侍寝。”
孟棋楠被门槛绊倒,狠狠摔了一跤。
20第二十章 侍寝
20、侍寝
摔了跟头的孟棋楠刚回蓬莱殿,青碧就打发人去唤太医。不一会儿有人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孟棋楠定睛一看,顿呼不是冤家不聚头。
苏太医,迷死人不偿命的扶桑公子。
他还是如花儿一般漂亮,进来见到孟棋楠微微一笑,下跪行礼:“微臣见过贤妃娘娘。”
孟棋楠捂着手腕望他,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
苏扶桑对上她水汪汪的眸子,急忙出口安抚:“您伤着哪里了?莫哭莫哭,先让微臣为您看看,别担心,微臣保证连疤也不会留下。”
他不说还好,一说孟棋楠更加憋不住泪水了。
寡人伤着心了,一颗芳心!为什么这如花似玉的美男子非是个断袖?瞧瞧人家这嘘寒问暖温柔备至的劲儿,哪点不比阴险狡诈的表叔公强?寡人的命苦过黄连!
其实孟棋楠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腕子拧到了,敷上药过几天就好。苏扶桑给她瞧过伤势,叮嘱了一番不能碰水别拿重物之类的话,又体贴地说:“微臣那里有种祛疤的香露,待会儿便差人送来。娘娘等伤口结痂了涂在上面,七八日后印子都不留。”
看看,这才是寡人中意的温柔公子!无奈就是有缘无分!
孟棋楠越想越伤心,抬手擦了擦眼角悲戚的泪水:“看来这几日是得静养了……那我应该不能侍寝了吧?”她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朝着苏扶桑眨了眨。
快说不能!寡人才不要给表叔公睡!
苏扶桑对上这张惹人怜爱的娇弱脸庞,心想别人千里迢迢而来,若不趁皇上新鲜劲儿还没过笼住圣心,将来无依无靠的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