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反感,连带着对孟欣辰这样貌似亲昵的动作也厌恶。
一听袁远的怒斥,剽悍的男子正准备离开的脚步缓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对着孟欣辰冷笑。
“兄弟,给个方便,放开这个小妹妹,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
孟欣辰脸色一正,握着袁远的手加重了力道,往前迈了一步,把袁远挡在身后。
“我们两口子拌嘴,跟任何人不相干,识相的就给我躲远点,少掺和。”
“'哟,口气不小,兄弟我就想掺和了,你想怎么着啊?小妹妹,别怕,到哥哥这儿来,今天有哥哥在,谁也甭想占你便宜。”
袁远听出了这箭拔弩张的两个人话语中的火药味,索性挣开孟欣辰的手,退到一边,等着坐山观虎斗。
孟欣辰一看袁远要落井下石,牙咬的发狠,瞪着袁远,用口型威胁她:“等下再收拾你。”
袁远一扭脸,装作看不见,几不可见的微笑里,全是得意。可是,那对结束了野战的男女向这边凑过来,势头似乎不是很妙。好汉不吃眼前亏,袁远不得已,只好再次退到孟欣辰身后,跟他背贴着背,一副一致对外的架势。
身边的几个都是明白人,一看这情景,相互对视,交换了一下表情,然后剽悍男子手指着袁远。
“小妹妹,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给你讨个公道。”说着,伸手过来就想拉袁远的手。
但是,他的手还没挨到袁远,孟欣辰的身体已象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的窜出去。手掌在接触到剽悍男子的瞬间,变幻成爪,卡住了剽悍男子的咽喉。
“告诉你滚远点,不要介入我们两口子的事,信不信我掐断你的脖子。”
剽悍男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会有这身手,顿时懵了。双手悬在两侧,微微的颤抖着,声音都有些结巴。
“误,误会,我也是想跟兄弟闹着玩儿的。”剽悍男子一讨饶,向这边聚过来的男女也识趣地停下了脚
步,跟着解释。
“是啊,一场误会,大家别伤了和气。”
“兄弟?你也配。”孟欣辰脸上划过一抹冷笑,回头给袁远递个眼色:“媳妇儿,你说怎么处置,今儿我听你的。”
听着孟欣辰的话,袁远心头止不住的想笑。如果是五年前,她会恶作剧地让孟欣辰把这人扔到鱼塘去,可现在,生活和心境都发生了变化,更何况孟欣辰如今的身份是警察,这种恶作剧有点不合时宜,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该死的,今天看在他认错态度还行的份上,饶了他吧。”袁远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孟欣辰一副恨不得抓着她扔到水塘的表情。
“好,我饶了他行,但是老公我受伤了,你怎么补偿我。”孟欣辰松手开,冲着袁远坏笑。
袁远没听明白,但出于医生的敏感,她止住了笑:“伤到哪儿了?”
“腰,不能走道了,需要你背我下山喽。”
“背你下山?”袁远知道孟欣辰想使坏,随即脸色一正,冲孟欣辰一耸肩,那意思很明确:对不起,你自己的摊子自己收拾,本姑娘—概不奉陪。
袁远占了上风,怕孟欣辰追过来,迈开脚丫子便往山下跑。孟欣辰气得直跺脚,却还是免不了担心:“看着点脚下……”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得前面飞奔而去的某人“啊呀”一声,“扑通”摔倒。
结果,还是让孟欣辰背着袁远下了山。
“你个乌鸦嘴,你不喊摔倒我也不会摔倒的。”袁远脚踝火辣辣的疼,双手圈着孟欣辰的脖子,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早知道你那么笨,不带你来了,小土包子,白让你开洋荤了。”怕深一脚浅一脚的颠着袁远,孟欣辰拣着平坦的路走,有点绕。背上的袁远,比原先沉了不少,已不是曾经那么的轻飘了。
“怎么着,咱们赶回市里去还是就近的住这儿呀?”
袁远回头看了看闪烁着点点灯光的山路,平山的路她是知道的,算不上陡,但坡多弯急。况且孟欣辰也喝了酒,虽然没高,但精神还是不十分的清醒。
袁远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了:“这附近能找到旅馆吗?我们天亮再走吧。”
因为山上有演艺,山下唯一一家小旅馆已成了香饽饽,人满为患了。
“只剩一个房间了,小标间,还要吗?”身材胖胖的服务员指着客满的牌子上一个小小的绿色空格,态度极其的不热情。
袁远犹豫了一下,贴着孟欣辰的耳根小声喃喃:“要不我们回帐篷去吧,那里空气还好点。”
孟欣辰没太明白袁远的话意,转过身,一脸不解的看她:“你想干嘛?”。
“那儿空旷,我看过了,我们旁边的那顶帐篷还空着……”
“先生,你们要不要续订帐篷过夜?”一听袁远的话,刚才还态度冷漠的服务员立马换上笑容准备揽客。
“不要,我们就要这个标间了。”孟欣辰回头狠狠瞪了袁远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掏出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