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男人的命会有多长?
他这样静静地躺着,黑色的长发铺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勾人的凤眸紧闭,黑羽般的睫毛微翘,饱满的双唇黯淡无色,苍白的肌肤让他看上去仿佛一只沉睡了千年的蛇妖,公的。
坐在床边,撩起他的一缕长发,看着黑丝从我手上一根根滑落。他还要睡多久?我的睡美人……
“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嫣然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劝道。
我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危圣,默默地摇摇头。
“……这可不像你,小艾。”嫣然加重了语气,似对我的反应不满。
我淡淡一笑,抬手轻抚危圣那张无论何时看都觉得惊艳的容颜,感受那光滑皮肤的温热,心平静而安宁。
“我是怎样的?”略有些好奇的问。
“我们认识的愚人,聪明大方,玩世不恭,无畏无惧,游戏人间。不轻易生气,但她会让所有惹她生气的人后悔出生;不缺乏仁心,但也没有善良到为了别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呵呵……”我是这样的人?轻摆了两下头,转过去看着嫣然,笑笑,“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嫣然哑然。
这时,司徒白提了一个保温瓶进来,伸手递到我眼前。
“虫草老龟汤。”
“我不想喝。”撇过头,继续看着沉睡中的危圣。对于司徒白,我还有些疑问,自认并不算太自恋,但这小子的言行举止的确让人在意。
一眨眼,一个五颜六色的圆形饼装物就出现在眼前,看着像是……又向后仰了仰头,看着还是……顺着饼状物下的木棍看到男人修剪整齐的手指,再顺着胳膊看向司徒白斯文俊逸的瓜子脸。
“噗——”嫣然先笑喷了。
我哭笑不得接过那个超大号的圆饼,比了一下我的脸,居然比我的脸还大!他从哪儿弄到的?
司徒白脸上泛起两团可疑的红云,将 保温瓶放到一旁桌上后,看了一眼危圣就径自走了出去。
“不想吃东西,补充一点糖分也好。”嫣然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是啊。糖,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人体三大主要营养素之一,人体热能的主要来源。人活着,必不可少的东东。
话说,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波板糖!这得舔几个小时啊!
粗略估计,这块波板直径不小于25cm!好玩地把波板糖盖在危圣妖艳的脸上,五颜六色的鲜艳色彩和危圣乌黑的长发形成了鲜明对比,分外滑稽。
不知道危圣又没有吃过这么大的波板?说不定他根本连波板都没吃过吧!
“呵呵!好了,别玩了。喝点汤,你的第一个小卡展麟刚刚问关成功,但是隐士大人说要留他三天,让我转告你一声。”
“嗯!嫣然你先回去吧,你个大肚婆还是尽量少往医院跑,否则你要是打了个喷嚏,你老公都恨不得把我宰了。”
“我老公哪敢动你啊!那我先走了,我小叔就交给你了。对了,你跟女皇之间别闹大了,虽然大家看热闹看的挺开心地。”
笑着摆手送嫣然出去,回过身又看到危圣脸上那块巨无霸波板糖,用手指戳戳波板,开玩笑道:
“再不醒就用波板把你埋了!”
危圣的手指突然动了两下,我赶紧拿开波板糖,正对上危圣半张的眼睛。原本是打算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骂得他狗血淋头才一直守在这里的,可这一眼,却让我完全忘记了初衷。
真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
“你是猪吗?”语气轻柔地像在问好,典型的见色忘义。
“……”危圣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取过棉签蘸了蘸水按在他的唇上,慢慢润湿他的唇瓣顺便阻止他说话。
他却挣扎地抬起手朝胸口摸去,怕是没有摸到他想要的,就转而紧抓着我的袖子。
“找这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链,很普通的银链,不普通的是它底部的坠饰——那枚世上独一无二的黑玉戒指,他居然找人家服务生要了回来?
他费力地抓向戒指,我却甩动银链缠绕在手上,冷冷的看着他。
眼睁睁看着他美目中的情绪从痛苦到绝望,直到他放下右手,苦笑着闭上双眸。
“戒指是用来戴的,不是用来挂的,当然,也可以用来扔。”我很记仇的,送出去的东西被人扔了,可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床上的男人抽搐般轻颤了一下,看得我一惊,连忙轻压住他的胳膊。
“放松!你想找死吗?”他那脆弱地内脏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你确定你还要这枚戒指?”不再折磨他,既然放不下他,自然还是收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保险。
危圣惊喜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嘴唇动 了动,还是发不出声音。
从银链上取下戒指,执起他的左手,对准那修长的西盟指,却没有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