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过后,柳之才被内监们七手八脚的穿好衣裳,送到暖阁外的小花园里。
那小花园里都是方才检查过后的公子们,那些公子们或站或坐,或独自思量,或三五个聚在一处聊天,他们年龄也都差不多大,也都是些出身极好美人。
柳之出了暖阁的门就伸长了脖子四处找寻哥哥,他两腿酸软的不得了,可他不找到哥哥,心里更是慌得不得了。
可是哥哥再哪呢?柳之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见哥哥和云哥儿的影子,地方也就这么大一点,哥哥能跑到哪里去
“小之!”
柳之闻声猛然转过头去,他定睛一看,思虑一番,才慢吞吞的从脑海里寻出那么几个字眼,“季江哥哥?”
“认不得我了?”季江笑盈盈的,眼睛和嘴角都月牙似的弯着,笑得又甜又暖,仿佛和春风融化在了一处。
“那时候我还小,再说,”柳之打量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他身段高气质也温润和他见过的双儿都是不同的,柳之心里好似带着那么点羡慕和崇拜,“季江哥哥和从前长变得实在太多了!实在是——嗯——那句话怎么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之又胡说,”季江被柳之说得有些羞,他低下眸子眼神躲闪的一瞬间脸蛋瞬间染绯红,只是那么一瞬他又抬起头来,始终都带着渐渐的笑容,和煦而敦厚,“我还怕我长得不够秀美,只能做个奴儿,到时候日子便不好过了。”
“对了,季江哥哥看见我哥哥了吗?”柳之找不到哥哥他心始终还是提在半空。
“柳明?”
“嗯。”
“那些角落里你都找全了吗?”季江蹙眉问道。
“都找全了。”柳之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
“柳明,在你前头一个,还是在你后头一个。”季江心里隐隐的忧虑起来,若是再他前头一个还找不到,那怕就是
“前头。”
柳之话音刚落下,季江糟糕的猜想便被证实了,他不想告诉柳之,却又不能不说,“那柳明很可能是落选了。”
“落选了?”柳之不明白季江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难看,在柳家从来没有告诉他过落选会怎样,甚至都没有人提过还有落选这样的情况会存在,似乎只要是柳大元帅家里的双儿一定都会被选中,“落选了会怎样呢?被送回家中?”
“是。”季江就算是假做轻松,可他的眉头却怎么也舒展不开,毕竟柳明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只是这样,那季江哥哥你在担心什么?”柳之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哥哥会被父亲的打吗?还是永远不能出嫁?”
“小之,”藏是藏不住的,季江也清楚这些事始终会被柳之知道,“嫁是可以嫁,只是,嫁出去也不能做正妻或者妾,只能是奴儿了。”
柳之愣愣的不说话,柳元帅府里也是有一些双性的奴儿,他们的生活柳之也算是略知一二。
“都过来站好——”内监高亢尖细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都排成一列站好了。”
“小之,别想太多,就听天由命吧。”季江长叹一口气,便拉着还在愣神的柳之排进了队伍里。他们的命运是早就被安排好的,是碰上了心爱的男人厮守一生也好还是做了任人践踏的奴儿也罢,反正都是被人捏在鼓掌之中,不得翻身。
皇帝亲自选过一轮给每个人定了位分后,选双儿的事才终于算是结束了。
柳之虽是极品的身子,却也只被选做了一个侍子;而季江则一举就被封成了婕妤,蹬上了妾位。兴许是皇帝见过的各式各样的双儿多了,反而像季江这样独特的双儿更能讨人喜欢。
柳元帅府门外一干人早就在等着,他们等得日头都落了,才等来摇摇晃晃两顶轿子。
走在前头的是一顶宝蓝色的新轿,一看便是宫里头差遣出来的,旁边还跟着几个内监;往后那一顶,看着很是眼熟——再细细一看,就是原来送公子出去那顶。
“竟然坐了顶干净轿子回来!”柳宴脸色铁青,手上攥着拳头,青筋根根分明的露了出来。送了一顶蓝轿子回来就算了,竟然还有一顶给处子坐的干净轿子,他们柳家世世代代就没有从宫中坐干净轿子送人回来的道理!
听说季家送回去的都是暗红色的轿子,王家再不济也是一顶蓝轿一个抬着人的箱子,这中间关系他都打点清楚了,又是谁会从中作梗?柳宴心里愤恨难忍,可他一时之间却又琢磨不透。
轿子抬到门前,宝蓝色轿帘撩起,坐在轿子里头的柳之咬着一根雕花长棍,双眼被红布蒙住双手也被绳索吊起捆在轿顶。他一双腿抖得不行,根本没法走路。胯间湿得也很过分,那一团衣料的颜色都被打湿染得更深。
轿子上装的玉势又大又粗,直接插进他的子宫里顶着cao干,他又坐在上头,随着颠簸整个人都快要被顶穿了,要不是他咬着棍子,怕是满城人都要听见他的叫声。
“恭喜了,柳元帅,”为首的内监朝着柳宴浅浅行上一礼,“贵府的柳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