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一声惨叫始于崖壁之上,柳玉不知何时攀了上去,一剑结果了第一人,其后第二人第三人,他剑如惊鸿,杀伐果决绝不恋战,十二名护卫在他的帮助下得以脱身,其后加入战斗,崖壁上一时人仰马翻无暇顾及阮元这边。柳师趁势翻身而出,箭一般的冲出山谷大门。
“你们,去追那个女人,剩下的人给本王杀了阮贞,他才一个人!”阮元指挥士兵上前,这里就阮贞一人,他手上还有近两百人,杀他一个足够了。至于那名男宠和另外一个女流之辈?不足为惧!
秦深带着关辛之且战且退,放风筝一般带着一群人在山谷里绕。然而纵使他武功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身上出现了刀伤。
阮元见他伤口越来越多,不由又得意起来,趾高气昂地对戊辰说:“看看,我向你献祭五百人,你瞧不上我,难道我比不上他?”
戊辰面无表情地说:“你当不了皇帝,不是因为你不如他,而是因为你姓阮。”
“他也姓阮!”
阮元就不明白了,都是阮氏血脉为何阮贞就能得到活神的承认。
戊辰不再多言,这个国家谁当皇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他只是个攫取活人生命的邪物。
戊辰看着秦深浑身浴血,最终难以敌众,被士兵逼到山谷东北角,只需阮元一声令下,他和关辛之就将葬身于此。
“好了,差不多够了。”关辛之的声音不大不小,此刻却清晰异常。
伴着他的声音,山顶上响起轰隆隆的声响,震如惊雷。
几块巨石从天而降,将他们面前那百余人砸成了肉泥。
“哎哟,失策失策,中计了!这孙子居然摆了个逆阵。”不知不觉间在秦深他们走过的地方,竟然插了不少小黄旗,某些地方还撒了朱砂,几个小人被钉在了地上。现场混乱加上尸体散乱血流成河,不仔细辨一时难以发觉。山羊胡子急得团团转,差点没把胡子给撸凸了。
“鱼袋砂在坎癸曰横尸,主客死。王爷,来者便是客啊。”
“你!”
“只许你们请君入瓮,不许我将计就计?”
阮元被突变惊得说不出话,一群人往山顶看去,只见山顶站了四个人,正用杠杆翘动其他巨石。
“吾要和你同归于尽!”阮元见夺位无望,抽了剑上前找秦深拼命,他一边冲上去一边喊“上面的给本王放箭!”
崖上被柳玉带着十二人杀得还剩一小半,型如丧家之犬,箭射下来杂乱无章,阮元带着仅剩的几十名亲兵疯狂的围攻秦深和关辛之。
“本王当不了皇帝,本王要杀了你的男宠,让你后悔!”
阮元以剑当刀正面朝关辛之劈下去,秦深欲上前挡刀,被旁边一剑挑开。
危机关头,一剑从阮元背后插进来,关辛之被当面喷了一脸血。
关辛之想,又是这个场景,上次遇刺客也是这样,能不能不要这么惊险
救他的还是柳师,柳师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现场立刻被控制住。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关辛之虚脱地躺地上,东北方的山顶上突然冒出一人跟他打招呼。
“哟!徒弟!”
是陈虚
等陈虚拄着拐杖下来,关辛之已经想叛出门派了,这什么师父次次都差点让他丧命。
等到一群人回到客栈,陈虚才道明原委。
“我本想连夜翻过太苍山到碧月湖去,谁知半路遇上阮元的人杀人,我从那些人言语之中听到活神的消息,就跟踪他们,谁知半路被发现,被追杀了两个山头,结果失足掉进了山沟摔折了腿。他们在这山里杀了很多人,我跌落的地方正好有几具尸体,我找了身形相仿的,换了衣服金蝉脱壳,找了个洞一边养伤一边继续打听活神的消息。”
然后他将阮元用活人祭神活神求当皇帝的事简单说了下,大致上和阮元自己说出来的差不多。
“倒是你,徒弟你怎么能想出利用鱼袋砂将人引至死穴用滚石砸的法子?”
“我在那本书里看到阴宅逆用的法子,将替身纸人放入凶砂,借凶性反过来坏人运道,再结合之前起的卦,所以将他们引到了东北角。”
“什么卦象?”
“不定之象,群阴内隔,艮山东北。那卦是我测你所在方位的,但当时情急,看到东北山头有落石,地势上东北角压顶,地陷于山壁正好有遮挡,便没想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了。”
“天意这卦吉凶与否,在于算卦之人的决断,犹豫不决便是大凶之兆。”
“没想到我们门派也有那么阴损的招,啧!”
“什么阴损?阴损的不是这些阵法招式,而是用他们的人。”陈虚往关辛之脑子上拍了一巴掌。
经过清点,阮元这边还剩五十三人,阮元当场毙命,山羊胡子和戊辰不知所踪。
“让活神跑了。”关辛之觉得有些可惜。
“无碍,待我们去找他的肉身。”
说到这,关辛之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