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H渣）

    秦深和关辛之听完，不由得一起感叹，那阮忱怎么那么贱啊！牺牲了自己的爱人，还要拉着天下苍生一起下水，这男人实在很自私。

    “他拿三代国运作为交换，那倒数第四代皇帝是谁？”秦深问。

    “是阮贞。”

    好吧，他们也差不多猜到了，先不说阮贞十四岁的时候就死了，就是没死，他喜好男人只怕也留不下子嗣。

    “如果三年前，你没有让小乖穿越过来，这个国家会怎么样？”

    “皇储争位，天下大乱，一切次序都会推倒重建。”

    “那现在呢？”

    “我不知”

    秦深和关辛之很有默契地一起翻了个白眼，敢情他们还是个亡国皇帝和亡国皇帝的男宠，搞个不好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啊。

    秦深感叹：“自从学长穿越过来，我就时常感觉自己像个玩偶，被无形的线操控着，所有的事情都被推着往前走。”

    戊辰回答他：“天道所在，就是让一切按照轨道行进，我们所有人又有谁不是玩偶呢？南束开国需要活神，没有活神阮忱会战败，南束就不会存在，天下继续纷乱。可是谁问过戊辰是否愿意被炼成那半死不活的东西。”

    “那你愿意被超度吗？”话问出口，关辛之有些紧张，今天的谈话他不能告诉陈虚，如果告诉了陈虚，就暴露了他和秦深魂穿过来的秘密，如果戊辰不愿意，反抗起来，他还得想好后路。

    “重新投胎做人也挺好，作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神，实在太寂寞了。”戊辰微微一笑。

    得到戊辰的答案，秦深和关辛之打算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去找到戊辰的肉身，让陈虚超度，戊辰的遭遇十分让人动容，这样作为一个依靠吸取别人生命存在的神，太可怜了。

    至于亡国皇帝的问题赶紧解决了事情逃出宫去摆摊算命赚钱养家才是正途啊。

    由于陈虚的加入，他们一行人终于成了老弱病残的组队，考虑到陈虚腿还没好，所以放弃翻山，改为绕道臻州行水路过去。

    因为阮元闹出的乱子，秦深不得不警惕起来，派柳玉去附近郡县调兵，以防其他几个兄弟谋反。剩下的三百士兵由柳师带着保护他们的安全。

    秦深租了个大船，船舱十分宽敞，船底也有足够空间容纳一百余人，剩下的人则分散在五条小一点的船上，彼此照应。

    关辛之不敢在秦深旁边多待，怕两人又擦枪走火，捧着书去骚扰陈虚，把不懂的地方都拿出来问了一遍。

    “师父，书中讲，画符需要气，可你从来都没教过我练气。”关辛之觉得陈虚这师父当得忒不靠谱，教人只教一半。

    “为师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学习占卜堪舆之事，阵法也能学，那画符炼丹降妖除魔的还是算了吧。”陈虚心虚地摸摸胡子，端着个师父架子一本正经。

    “为什么？你还有其他徒弟？”

    “没有，你就是关门弟子。”

    “那为什么不都教我，我学不会岂不是本门绝学都失传了么？”

    “有些东西还是不学为妙，失传了就失传吧。”

    关辛之看陈虚兴致不高，他呆那也是自讨没趣，悻悻然的走出了房间。他不想回秦深房里，因为他心里有些失落，穿越到这个时空来，他虽然找回了一部分忘记的过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落感，曾经他是秦深的保护者，他竭尽所能的将秦深保护在他小小的圈子里。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论地位两人差距太大，更何况他还是个战五渣说没落差感那真有些违心，他想跟着陈虚学会更加厉害的东西，和秦深两人在这个世界里并驾齐驱，结果陈虚那老狐狸根本就不愿意倾囊相授。

    关辛之站在桅杆旁，看着漆黑的河面，他试图让自己摆正心态。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秦深的错，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学长”被微凉的手抓住，秦深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陈虚说你不高兴地走了，我看你半天没回房间”

    “我没事，你小心着凉。”把人搂在怀里，关辛之将下巴搁在秦深的头顶。

    “我只是想，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豆芽了，而且在这世界里，我手无缚鸡之力，还需要你来保护我，我心里有些失落。”

    秦深的背贴着关辛之的胸口，随着背后的震动，关辛之的声音从头顶嗡嗡传来。

    “学长不需要难过的，学长永远都是那个给我买吃的、一直保护我的学长，我学武功也是因为学长，我不想学长再因为保护我而受伤。”

    关辛之看不到秦深的表情，听他慢慢地说话，秦深在他面前，说话总是软软的，带着点娇憨，完全不像在其他人前那么睿智果断。

    “学长虽然不记得了，可我忘不了。学长不理我的那段时间，我以为学长是嫌弃我了我不知道学长完全想起来会不会嫌弃我每天都害怕”

    关辛之感觉有水滴在袖子上，他用手捏着秦深的下巴转过来，看他美丽的脸上尽是泪水。

    “不哭不哭，我怎么会嫌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