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亮,朱颜雪不用早早地起床干活,却因花穴的伤口痛得无法入睡,而早早地起身。靖乔只当她是因灵元山回绝了接丽姬前来的消息才辗转一夜未眠,朱颜雪不闹腾他也懒得理会。
朱颜雪不知他是在打坐修炼还是已然入睡,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穿上外裳小心地掩上了屋门。她按靖乔给的方子,去药田采了紫色花株和晨露研磨入紫青玉蓉膏中。从前她有伤多是傀儡给她敷药或是清洗身子,傀儡虽少灵智,但到底别扭。因药庐中还有傀儡在为靖乔炼制修炼用的灵丹,朱颜雪便只得将调好的膏药带走,她本想去萧箬音房中,但昨日萧箬音回了房中休息,她也不敢惊扰了靖乔,便在药田里寻了处花草丰茂的地方,脱了衣裙分开自己的双腿,用指尖抠挖着淡紫色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阴穴的伤口上。
“嘶”冰凉清凉的药膏虽然刺激性不强,但朱颜雪的花穴被石磊捅入的木棍上的碎屑所伤,伤口有深有浅且密布,这药膏涂抹在鲜红血肉和淡色油脂凝涸的地方,仍是不免咬唇发出疼痛的呻吟。
“是谁伤你成这样?”朱颜雪正闭眼涂药,忽听闻熟悉而低沉的男音响起,睁开眼睛便见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药田中的正铭。
正铭此时穿着一件青布衣袍,原本的一头青丝如人间寻常道士那般盘成了翻天印于脑后,乍眼看去便是一个身形高瘦的普通道士罢了,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也扑粉似的染了不少暗色的泥尘,若非他五官眉眼未变,朱颜雪几乎认不出他了。灵元山的道袍虽然素雅但贵气端庄,如今他装成凡间的游方道士,连剑也不御了,也不知是否接到了什么重要的任务。
朱颜雪的双腿此时正对着正铭大张着,原本粉嫩的花穴此刻呈一种妖艳的鲜红,里面的伤口像层层叠叠的波纹,让人看了震惊之余也不免心生怜意。朱颜雪忙从地上爬起来,道:“正铭师兄”
正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抓起朱颜雪的手二人便化作一道金光远遁,朱颜雪惊讶于正铭此刻的实力。无须御剑,不过片刻功夫,二人便到了靖乔洞府外。
“我即将进入元婴期,但也不敢托大,以目前之能若再带你远了,靖乔会感应到。”正铭说着便扶朱颜雪坐下,朱颜雪先是恭贺了他一番,那次从幻渊秘境出来他和奕兰、清琳收获都是不小,修仙界进入金丹期的修者便可尊声“真人”,在下界进入元婴期称声“君上”已不为过。
“我入金丹期时一直没有给自己选择道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正铭勾了勾唇,脸上颇有得色,道:“我出生便是半人半仙之体,师尊言我祖上曾有凤凰血脉,只是我修为粗浅,不敢自诩凤凰。古语有云,这封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大鹏又生鹧鸪,鹧鸪再生麻雀。我筑基之时于上神而言不过一只小小麻雀,金丹了也顶多一只鹧鸪,实在是无法以此作为道号,若待我进入元婴,便可择号为金鹏真君,化神后便为金鹏仙君,这名号听起来岂非好听许多?”
朱颜雪闻言不由笑了笑,道:“师兄,不真君雄心壮志,实令妾身佩服。真君此次是要去凡间,特意来探望妾身吗?”
“还未进入元婴期,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叫我师兄吧。”正铭摆了摆手,按他以古语排序,那么他现在便只能算个鹧鸪真人,朱颜雪想到那鹧鸪那鸟儿小巧美丽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也难怪他一直未曾宣布自己的道号。
只听正铭又道:“我确实去了一趟凡间的土地庙,寻问了不少土地仙你昨日的经历。”
朱颜雪脸色这次慢慢凝重起来,道:“是娘的事情惊动了你妾身听傀儡说,是奕兰师兄拒绝了”
“是啊。”正铭拍了拍朱颜雪的肩膀,见朱颜雪龇牙咧嘴的,忙扯开她肩上衣衫一看,那雪白纤细的臂上赫然有未消的几根暗青色指印,断断续续地,不止臂上就连腰腹、胸脯都有不少,那还仅是拉开衬衣后他视线所及的。
“我本以为靖乔着人来要丽姬去,是为了进一步控制你但去了躺土地庙,发现并非如此。”正铭那对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微凹的双目中出现了几缕忧色,道:“我本以为将你娘安置在灵元山可令你安心,没想到此次反倒成了后患。”
“是妾身不好”朱颜雪想起那日在山间被石磊虐辱的景象都被地仙瞧见,双颊不由绯红,正铭道:“地仙给我的不过是口头转述,便是不知你这身伤是都为石磊所伤,还是只有部分?”
见朱颜雪垂头不语,正铭心中已经了然,他其实当时也请那地仙施法将当时的情景通过玄光镜展现了部分,当时只听得朱颜雪淫荡呻吟,未见后面石磊如何凶狠虐待,不由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道:“你若信得过我,便向靖乔请求回灵元山省亲归宁,我自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师兄,你为何”朱颜雪有些讶然,她昨日被石磊淫虐时,正是他与奕兰合籍时,灵元山两名仙君的首席弟子合籍之事何等的盛大,只怕三界都已知晓,但正铭竟在她请靖乔遣人去了灵元山后便去了凡间,难道他们并未洞房?!
朱颜雪心中一惊,抬眼对上正铭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心中不免又是一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