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却有人比她勤的多,顾思携侧过头来,有几分惊讶。人卓一见他却促狭的说道:“到底是没有成家的人,有的是精力,能起的早。”
顾思携被她这话惊呆了,这个落人卓愈发没羞臊了!他脸上红了一瞬,只轻咳一声,便掩了下去,恢复那一本正经又严肃的样子,年纪轻轻便像个老头子似的。“莫要拿我说笑,你又是怎么了,又给自己添事,生怕别人找不到由头,拿你作伐。”
“我又怎么了?”人卓无辜的问。
“你那新入的鳏夫和继子的事传遍大街小巷了,你总是这样行事高调,当心惹祸。”不能生育这种人云亦云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只是觉得人卓愈发爱往浪尖上跑,和他接触的中庸藏拙之道实在相悖。
人卓目视着前方,抓了抓漂浮的小絮毛:“奥,那个啊,我最看不得人家骨肉分离了,便顺手帮了一把,不算啥。”
顾思携抿了抿嘴唇,略带几分忧心的看了人卓一眼:“人言可畏,你到底还是要顾忌夫子一点嘛。”
听到君怀远,人卓气势瞬间一弱,她淡淡的叹了口气:“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点名声,于他人却是身家性命。”
人卓知道顾思携对自己近日行为诸多不解,她抬起头来看着高高的宫殿,“你看这九重紫鸾之上,是苍鹰高翔的天空,在高昂的苍穹之下,苍鹰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壮阔的万里河山,又怎么顾及的了个人得失呢。”
顾思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往日已经看熟悉了的场景,如今看来却愈发壮阔。想到他曾经在人卓的文章里看到过一句话,落魄时独善其身,显达时兼济天下。
直到高蕴燕她们来了凑到人卓旁边,顾思携才赶忙回过神来,闪到了一边去,离她们远远的,那副样子,直叫人卓想笑。
高蕴燕她们对着人卓谄媚了几句,拍马屁拍的还挺叫人舒心的,如果能忽视她们略带的几分不敢流露的同情的话。
人卓抓了抓脑袋,一律回报以高深莫测高贵冷艳的微笑,在他人眼中愈发显得身残志坚。只有几个卫道士般的人物心中暗爽,骂几句报应。
刚下朝,人卓便被正要入宫的容华叫了去,容华一把把她拉到身旁,看那样子是要往后宫带。人卓瞥了一眼后宫的方向,上一次去他父妃那,她还心有余悸呢。
“做什么去?”人卓怕怕的问道。
容华留意到她毫不掩饰的怂样,好容易忍住给她鄙视的目光,似笑非笑是说:“原后跟我提起你好多次,这么惦记你,我干脆带你去见他。我瞅着今天陈家那位的皇女百日宴呢,人多眼杂,你来后宫转转也不显眼。”
“这叫什么话,我一个外臣没事往后宫转什么转,人家今天去的都是外戚。”
“你也是外戚,若不是我那好皇姐非要把姓君的指给你,让你在外戚清流两头夹着,你还不是向着我,向着谢家?”
这么一说,他皇姐心思还真是深,人卓瞬间背后有几分寒凉,这寒凉却是为容华而起,她小心翼翼的偷窥了容华一下,他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无脑草包样子,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满。他可不草包,人卓暗想,怎么可能是个草包呢。
于是人卓小声道:“男人嘛,太强势了不好,就该乖乖听话在家绣绣花啥的。”
一股无名之火从容华的丹田蹭蹭往上窜,他将手心里人卓的爪子狠狠的攥了一把,疼的人卓龇牙咧嘴,“你想死?”
看,那副熟悉的,轻易不露于人前的,霸道总裁劲又冒出来了。
连容华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人卓突然对他有几分心疼,她最近怎么这么爱心疼人呢,她动了动自己发红的手:“若是死在帝卿手上,我便不挣扎了。”
容华对她这副皮皮的样子都要气笑了,他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往前走,后面的内侍面面相觑,青白着脸低下头去。有伤风化啊,叫人看见,不知又要生什么事端。
连人卓都不由的有些惊悚,所幸他只搂了一小节路便放开了。
原是想拜会原后的,他们半路却被人截了胡。
“帝卿也是来拜贺陈贵侍吧,这边请。”内官笑眯眯的摆手,指向另一条通道。容华无法,只得带她先去陈贵侍的宫里。
人卓和容华在侧殿候着,她拈起块点心瞧了瞧,“哎呦喂,这宫里的点心就是不一样啊。”
容华给了她一个不屑的斜眼,茶水都不动一下。
也是,他是在宫里长大的,这些东西他早不稀罕了,人卓一边啃着点心,一边感叹。要不是屋里站着内侍呢,她有点想揣两块回去给别人尝尝,虽然她有钱那也是穷有钱,陛下盯着,她哪敢乱花呀。
容华伸手碰了一下茶杯壁,觉得凉了,支内侍出去换上两杯茶来。人卓没想到的时候,他却不咸不淡的开口了:“正值圣宠的人,自然是用的了好东西的。你没瞧见他身上穿的宫装,用的可是云青染的料子。”容华说罢,阴阳怪气的瞥向大殿门口处,仿佛门口就站着穿云青的陈贵侍。
正吃的上头的人卓,从他那不咸不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