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的第四天。
辛桐坐在餐桌前,等江鹤轩喂饭。
脖颈的项圈箍得紧,嗓子总不大舒服,又没法拿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去扯松。幸而最近几日都要吃流食养胃,不多咀嚼,不然吞咽只会更难受。全身被一层遮羞的灯笼袖长睡裙罩着,大约是怕她感冒,裙摆一直盖到脚踝。娃娃裙一般的宽松版型,能一直拉到柔软的胸脯上。
他给的淤青是一抹虾子红,从锁骨蔓延到两股间,密密麻麻,不疼,只是瞧上去过于淫糜。明明是规矩的长睡裙,可一翘脚便会露出脚踝上嫣红的齿痕,往上提一提,更是骇人。
就像他说的那样,她就算跑去
告他,也没有证据。
江鹤轩端着做好的饭菜,拉开木椅坐到她身侧。米食拿鸡汤炖烂,蔬菜也要切成颗粒大小,尽可能地容易消化。
他当然会待她很好,好到让她离不开自己。
辛桐懒得挣扎,只有傻逼才会在这种时候哭哭啼啼地跟他硬来。
以目前的状况,别说开门逃出去,屁股刚离开座位就能被捉回来。她只要敢喊,他就敢把她塞回狗笼。
因而干脆缄口不言,沉默以对。
是的,江鹤轩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撕开封嘴的胶带。
一个人的一生所能习惯的东西是有限的,倚靠性格会做出的事也是可以预测的。
江鹤轩一口一口喂完,收了碗筷。他将手细细洗净后,坐到辛桐身边温声道:“昨夜有人给你发消息。”
他始终保持辛桐的手机处于开机状态,并时不时地给她朋友圈里的人点赞,营造出一种她一切安好的假象。
甚至在林昭昭看见点赞,在朋友圈问候她身体状况时,用她的账号说——生病实在太难受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辛桐淡淡瞟了他一眼,不晓得他说这个做什么。
“大多是元旦祝福,”江鹤轩继续说,“程易修,季文然,傅云洲,萧晓鹿……呵。”
他拿过辛桐的手机,指腹摁下程易修发来的语音祝福。
独独程易修发了语音,这条消息在一群“元旦快乐”或者“新年快乐”的文字内,显得鹤立鸡群。
“桐桐,新年快乐……我现在和孟思远一起在时报广场,快要新年倒计时了。我这个单身狗还是趁机低头给你发语音比较好,不然要被人搂过去强吻了。当然,我是说孟思远,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女人,我可不想跟一个男人在新年零点拥吻,哈哈。”他的语音闹哄哄的,洋溢着陌生的热闹。辛桐光是听就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有多紧张。毕竟程易修的情绪一向写在脸上,稍微探一探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点同季文然一样,高兴还是不高兴都不用她费心思去猜。“……反正、反正新年快乐。回来记得来接机啊,你可还欠我一顿饭。”
语音结束,江鹤轩轻蔑地笑了笑。
“怀了傅云洲的孩子还跟他弟弟搅在一起,辛桐,你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呢。”他气极了才会叫她全名。
“你少到处迁怒,我跟程易修只是朋友。”辛桐冷声道。“而且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发消息都与你无关。”
江鹤轩要是想因为这件事把她杀了,就应该直接把她关在狗笼里熬死,而不是废那么大力气监禁。易修性格冲动,会激情杀人,而江鹤轩不会——这点辛桐想得明白。
“小桐,你当我是傻子吗?”江鹤轩嗓音缓了下去,他低低沉沉地笑着,指尖从她的眼角落到唇角,拨开她干裂的唇瓣。“一个男人只会在对你有意思的情况下,说出……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他的手猛然掐住辛桐的腮帮子,让她没法咬紧牙关。食指探入,在软腭温和地抚摸,紧跟着又将中指也插了进去,异物侵入的触感令她的嗓子眼一阵阵紧缩。
再这样下去非得吐出来,辛桐想着,抬起湿润的舌,舌面触着他的手指,让舌尖在两指之间的凹陷来回舔弄。
江鹤轩的手指稍稍退出,夹着乖巧的舌玩弄。
他喜欢被她索求的感觉,伸舌稍微舔一舔就会硬到浑身发疼。
那样的他是真切地被需要的。
“小桐,他话都说成那样了,你还是留着。”江鹤轩和声说,眼眸里一团浓墨积攒着似的,阴恻恻地骇人。“我现在心里现在有你,你别有负担,我喜欢你不犯法,你不喜欢我也不犯法——写得还真他妈的言辞恳切啊。”
辛桐吐出他的两根手指,一缕缕唾液简直像做爱时被阴茎带出的淫液。
“我要是能理清我的感情生活……江鹤轩,还有你现在跟我说话的份吗?”她淡淡笑了下。“我要是能理得清楚,就算你死了、烂在家里,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江鹤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在你的计划里,打算用几天的禁室培欲把我养成?”辛桐继续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这么做了。”
缺少父亲而产生的恋父情结和具有极高忍耐力的母性同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