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是担心姬旷为难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那点不能严明的小心思。
每每有人策马行过窗下,她总要慢吞吞地支开窗子,看水洼溅起泥水,沾了行人一身。
会不会是他呢?
谢妍一时竟然分辨不清到底是惧怕,还是惆怅更多些。
实则先前她已很久不曾孤身入眠了。谢妍头一天仰在客栈软乎乎的床榻上时,手往哪摆都不自在。末了把软枕从脑后抽过来,紧紧塞到自己怀中。
她一面盯着着话本子,一面啃着新熟的桃儿,实则神思不属,半炷香的功夫,连书页都未翻动一下,只有黏糊糊的风吹过的时候,才被掀起一角。
谢妍心不在焉地瞄了瞄,才发觉疏娘给自己新寻的本子和从前的不同。四下一望,确信无人后才瞪大眼睛读起话本来。
“娘子婉声对陈郎泣:'啊呀,皆是孽缘。奴与郎君,墙头马上,露水易散呀。'纤指再转,泪下千行。是夜春宵无尽,正是: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她读着着艳诗,脸上渐渐红得要烧起来。从前不愿去想性事,如今一看淫书,居然立时便想到了他。
有回他喝醉了酒,由她来照料,初时男人倒还算规矩,只是盯着她的侧颜发怔,倒是同素日里冷峻寡言大相径庭。后来这照料却渐渐变了味,她赤裸裸地被箍在怀里从后面cao进来,汗湿的粉躯早软得跟什么似的。
他从后面见美人儿娇红的花穴泛着水泽,一下下吞含自己的性器。只觉得自己的肉物被吸吮咬弄,直撑得美人儿嫩穴绷到了极致。
谢妍被压着cao,早就迷离不已。饮酒后的姬旷格外粗鲁,她却因为是他,有种异样的舒爽感觉。
两团奶子被他困在掌中,那时她余下的奶水还未消,情浪翻涌间喷薄而出,沾了他一手的乳白清液。
他轻笑一下,以手捧了,尽数喂给她。
她“呜呜”地呻吟,又被他扭过脸蛋,吸住了小舌。他们长吻许久,彼此都是气喘吁吁、唇角泛白模样。姬旷的眼乌黑且湿,直瞧着自己情迷意乱,喃喃地唤她“阿妍。”
……不能再想了,谢妍揉了揉发红的脸蛋,悄悄接着往下看话本。
“粉汗干又湿,却污了好衣裳,花叶把花蕊破了,若非肌骨相阻,便要叫花蝶一阖,连理不分……”
谢妍猛然“啪”的一声阖上那本书,外头悉悉簌簌的雨声渐大。她站起身来,揉了揉纤长的颈项,忽然有男声从门外响起:“谢姑娘,在下有东西想给你。”
是薛卿。高大的男人,低阶武官服色,却在臂弯里捧了只湿漉漉的橘色小猫咪,俊朗的脸上挂着笑。
谢妍平生最见不得软乎乎的小东西受苦,连忙接过来。气息奄奄的小猫在她胸上蹭了又蹭,这才乖乖让谢妍去瞧它受伤的爪子。
“辛苦将军了。”她寻了条带子,把猫爪子严实地裹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擦拭它橘色的皮毛。薛校尉不易察觉地盯着她,好久才回过神来应道:“应该是多谢姑娘。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每天都来看看它如何?”
谢妍略觉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薛卿大喜过望,欲言又止地踟蹰间涨红了脸庞,讷讷低声道:“在下今日受了上峰赏赐,是国都邺城来的好东西,便想着拿来送给姑娘。”他的大掌摊开,掌心赫然是一枚剔透的紫色珠玉。
谢妍纵然再迟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自打她在乌江县安顿下来,这位薛校尉就三不五时地在自己面前晃荡,时而送吃食时而送衣裳的很是殷勤。她本来觉得好生奇怪,此刻才算明了。
薛卿是喜欢她。
她暗想姬旷和薛卿虽然性子迥异,倒都是行伍出身的将军,这般体格健壮之人,大抵见了自己身娇体弱,便容易生怜爱之心。如此看来,强身健体着实有必要。
她摇摇头,直视薛卿,刚要启口,房门忽而又大开了。
来人行走时的风带出雨气尘泥,端的是行色匆匆的旅人风尘。
她意识到了什么,喉间忽然很紧,捧着还在撒娇的小猫咪缓缓转过身。
————作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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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放我出去,我要打人!
31.犹恐相逢是梦中< 劳劳亭(H)(张秋池)|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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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犹恐相逢是梦中
立在门口的男人虽穿着一身朴褐色蓑衣,却已然教连日大雨淋得浑身湿透,他只站在那里,任由衣角滴下的水珠湿了脚下的木板。
连发丝都黏在面颊上,加之风尘仆仆,俊美的脸庞看着有了几分憔悴,身形却笔挺之至。
薛卿看他,竟然察出几分熟悉,莫名生了恐惧之感。他咽了咽唾沫,横臂挡在谢妍身前,问道:“来者何人?”
男人伸手揭下宽大的箬笠,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