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唇边勾起一丝笑,“聚散总有时,书生,能与你在江南邂逅是我一大幸事。”
的。
“书生,以后会有很多女子为你侍夜承欢,我知道我不该贪心,但求你多记我几日,别那么快将我忘记。”
“你要去哪?”他问。
也许是因为露水姻缘,天亮后就会消散,她虽有做戏成分在里面,却未多加掩饰,她的愉悦是真的,她身子的反应是真的,除了她眼里表现出的迷恋是假的,她等会吐出的每一句话大抵也都是真的。
段锦离懊恼当初怎么不多封她几个穴
段锦离忽而明白了,这个人原将昨日的欢爱当做梦一场,天亮了梦就散了,这等人他最熟悉不过,便是与主子一样寡情薄幸之人,惯会说些动听点,该心狠时从未手软。
他心中不甘,却不想对人生的第一个女人恶气相向,只正色道:“我若不放你走呢?”
“你主子是谁?”
“做妾?”
段锦离睁眼,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第二日段锦离醒来,睡在旁侧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想起她昨夜所说的,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
他沉默,只用埋首在她身子里的阳具顶了几下算作回应。
她望着他被热气熏红的脸,迷恋地吻他的唇,“记着我。”
江南一行是她人生里的一小段路,能与他相遇邂逅,已弥足珍贵。
“书生,我不问就是了。我才做了你的人,对我温柔些呀……”
“还来?”她叫苦不迭。
正巧见到燕云歌穿着他的青衫,吩咐着护卫将船靠岸,她要走了。
这是造物者的偏心,让女子天生不如男子有力,不过呀,造物者也赋予了女子柔软的身躯,让男人一见到她这具躯体会本能的迷恋。
他昨夜沉迷了,竟一时没有分辨出她的本性。
他顺着她的话道:“有个不靠谱的主子,便是不会瞧得多了也了然于心。”
“你笑什么?”他已经将肉根拔出,用手指代替,帮她将那些白浊挖出来。
她窝在他怀里,如小小的一团,他虽不会武,可男女之间的体能悬殊,本能的让她不悦起来。
她惊讶了一声,很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你有这份心便够了。”
还真是新鲜的说法,她娇笑,“书生,你还义正言辞说要纳彩问名、三书六礼,可刚刚迫不及待把我压床上就操弄的人是谁?”
她知道自己下药询问让他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他也对她下过药啊,瞧他话里委屈的,好似她不该这么轻易占去他的第一次,难不成还要包个吉利给他?
“书生,你分明是个雏,怎么会这么多姿势?”
这一夜,对她来说不过是无需在意的一个夜晚,只是她惯爱在欢好之后说些动听之语去讨男人欢心,无论是对谁,便是柳毅之,那次欢好过后她也语带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了两句柳郎。
“我是燕云歌。”
其他的,便是强求了。
她从容道:“书生,四天了,我得回去了。”
“你……”
“愿意的。”
“而我早将自己许给这片山河。”
出于保护,她自然也不想让他看穿,所以她一改冷漠,言谈之间都是女子该有的媚态。
可她的前路暗涌,每一捧泡沫里都是细密的阴暗与悲欢,她身在其中,只能以命相博。
“书生,记着我的名字,它很快会名动轩辕,甚至传到你们春藤去。”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情不自禁环上他的颈肩,发现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宽大结实。
今天这场算是赔本买卖,该套的话没套出,反被这看似清心寡欲的俏书生勾去了身子,这是她第四个男人,却是她唯一没看透的一个,他的心思太深,他的眼眸甚至平静地只在泄出时有一丝波动。
闻言,她轻声笑了笑,“寻了机会,我还是会走,何不就在此处好聚好散?各自还能留份不错的印象。”
段锦离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又起来的欲火,低声道:“跟我回春藤,我娶你。”
“书生,这条路我得一个人走,谁都护不了。”
“自然是正妻之位。”
她想得乐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怕得记恨上一辈子。
见她连靠岸都等不及,已经飞身至岸上。
“只是呀,”说着,她亲了亲他,又玩起他散落在胸前的发,“要娶我的人太多了。”
段锦离神色黯了黯,沉吟半响,“留下来,再住一段日子,我护送你回盛京。”
“就当是,再陪陪小生。”
“云歌,并非你们女子会记得第一个男人,我们男人也会对第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她说完转身,脚步轻盈地走至船板,船也需要燃料补给,时隔几天就要靠一次岸,她总能寻到溜走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