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忐忑又紧张的思索着要怎么跟他讲话呢,用什么态度合适呢,应该...
客厅里亮着一盏薄黄色的灯,中间过渡到餐厅的区域里的壁灯是最小档,再往里,厨房内灯火通明,透明的玻璃门拉开半扇,空无一人。
...诶?
攀着扶手的少女有些诧异,又有些茫然,不自觉的直起身体,往下踩低几阶楼梯,站在可以全览一楼公共区域的地方,再看了两圈。
转过身,往上走,仰着头去看上面。
...人呢?
虞晚愣了两秒,手指在睡裙上拽出皱巴巴的一个旋,径直的往一楼的房间里跑。
不在。
卫生间。
不在。
...
她看向被客厅拉严实的窗帘挡住的前院。
挡着的,看不见。
...
申屠哲...又出去了吗?
他...出去做什么呢?
少女把目光移到一秒一秒走动的钟表盘上。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外面肯定是天黑了的,平时这个时候,威叔和婶婶都是一定会在这里的。
虞晚顿了顿,踩在柔软棉拖鞋里的脚有些僵硬,往窗帘那走。
——“咔擦。”
!
虞晚猛的回头。
“小姐?”
是申屠哲。
他从屋外进来,玄关处放着一只鱼缸,竖着的,得踏进来一步才能看到虞晚现在站的地方,他显然也有点讶异——讶异虞晚自己下楼了这件事?不过他的面部表情并不丰富,最小档的壁灯也照不太清楚他肤色偏得深些的脸,虞晚就只能看见他很快的把带上门的那只手往外套的口袋里放了一放又拿出来,利索的换好鞋走近来:“您醒了...觉得冷吗?这个温度还合适吗?”
他毕竟刚刚从屋外进来,目光专注,吐息温热,但周身一层冬季的寒意。
虞晚有些迟缓的眨了眨眼,随即点了点头,声音轻细:“你...去做什么了呀?”
“没有什么的。”申屠哲说,“比起这个,您下楼来多长时间了?是饿了吗?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去餐桌那稍等,我马上装盘摆出来。”
虞晚顿了顿,抿着嘴唇笑了笑,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是有点饿啦...”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回答他的前一个问题。
但这对申屠哲来说并不是大事,得到她的这个肯定回答,他的动作登时就又快了些,虞晚慢慢腾腾的往餐桌这走,就看着他在前面利索的开了餐厅的大灯,然后进到厨房里捣鼓捣鼓,飞快的就端出来两个四个五个碟子加一个小汤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在才还没把坐垫坐热的她面前摆出丰盛一顿晚饭,心里升起来雾气一样的一层自己都分辨不清的莫名情绪。
不是欢喜,也不是悲伤;不是恐惧,也不是无畏。
她松开了拽着自己睡裙的那只手,平贴在腿上,慢慢的顺了拽皱的裙子好几下。
申屠哲在给她盛米饭,洁白的碗,有一个防止烫手的小耳朵握柄。
“...我身上好酸哦...一点都不舒服。”
..啊?
手还放在煲盖上的申屠哲一愣,有些愣的端着那个可爱的碗走近来,轻轻的放到她面前,喉结滑动了一下,肉眼可见的犹豫和犯羞,耳垂薄薄的红了。
“..是...是昨晚...”
“是啊..”
乖乖坐在餐桌边的少女仰起头,这样的角度,她精致的面庞一览无余,星子般的眼里落满明亮的灯光。
她抬起手,细白的手指摸上他的衣摆,拉住那。
她仰着脸,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内里糯米白的牙和猩红的舌尖,拉住他,贴上来。
尖巧的下巴抵上他的身体,胸怀的正中央,心脏的斜下方。
“哲哥哥....要是吃完饭了,还有地方饿,要...怎么办呀~...?”
七十七
你会怎么定义“沉沦”?
申屠哲的生物钟依旧准时,说五点就是五点,只会早,不会迟。
于是今天清晨四点五十六,申屠哲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当然了,现在这种光照情况,看着是灰蓝色的。
他没有起床气,很多时候他都没什么脾气,你可以觉得他本就属于情绪起伏不大的那一类人,也可以揣测为他是习惯性刻意压抑,这都没什么关系。
申屠哲眨了眨眼睛,平顺了一下才苏醒的意识,准备起床。
——常规来说,要是这样的。
那,非常规呢?
非常规的话...
申屠哲睁眼, 进入视线的并不是房间正上方的天花板,而是拉着窗帘的玻璃门那一面,这个房间的所有布置都是很温柔的颜色,遮光布、薄帘和沙帐都平顺得如同流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