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掠夺</h1>
解决了一个不知何时会出现阻碍他的麻烦,须未央一边享受着自己爱慕的哥哥为他穿上衣服时的轻柔缱绻,在对方暖玉似的手指触及每一寸被肆虐的皮肤时发出恰到好处的撩人喘息。一边回想着那个少年看见刚才那副情景时的震愕,那种可以想象出来的惊诧简直让他整个人都要兴奋地发抖。
他的作用只是用来催化自己和哥哥之间的感情而已,再进一步?想都不要想。
须未央腿脚发软连手指都使不上什么力气,他蜷缩在自己哥哥怀里撒着娇,抱怨他怎么过分,怎么不知节制,但末了不忘加上一句,真的太喜欢和哥哥做这种事了。
只此一句,就可以让身前的人流露出他想要的,充满着占有欲的神色,就可以让他剖开不易接近的外表,给他一个炽热而疯狂的内里。
这个人是他的了。里里外外,从身到心,已经彻底是他的了。
他顶撞进来时衣领敞开流露的明晰锁骨,他难耐地喘息时睫羽惹人怜爱地颤动着,他扣着自己的腕骨力度不肯消减半分,似乎生怕他从自己身下逃走。他长发淅淅索索地笼下来,把他牢牢困在自己身下和床上的一片狭小区域里。
喜欢他瞳色淡漠唇角凉薄,唇色像红软的曼珠陀罗让人想去窥探那是不是如想象中一般柔软温热。喜欢他语调如深山流泉泠泠淙淙诉说时轻轻柔柔宛若诱哄,让人想去聆听煽情喘息时尾音是不是也会撩得蛊惑人心。喜欢他长发散落在身上不时遮掩清晰的肩线,让人莫名去猜测那发梢颜色是不是墨或者过于浓重的夜。喜欢他长眉微蹙充满强硬态度不容置喙的交涉,事件发展丝毫脱离不了他看似不经意的掌控,使人耐不住要好奇那张冷淡漂亮的脸是不是也会有神志不清的模样,这人胸腔中是不是也怀着整一个热烈的心脏。
喜欢他眼角眉梢都是情欲,一边轻轻柔柔地吻着诱哄着,一边又充满占有欲不容置喙地进入。用隐忍得低低哑哑的嗓音勾着唇说声是不是弄疼你了,又煽情喘息着尾音撩得蛊惑人心。长发随着冲撞的动作散落在身上,不时遮掩清晰漂亮的锁骨,使人耐不住情事手掌覆着他的蝴蝶骨。模糊视线中可以看到他那张漂亮的脸沉浸在欲色中神志不清的模样,长眉微蹙,眼尾绯红,简直让人觉得:如果不看着他的脸做就是暴殄天物。他怀着整一个热烈的心脏让他只能在顶弄中浑身发软啜泣出声,只有在最后他神智模糊的时候,听见他一句带着失控喘息的情话。
“舒服吗?再叫大声一点我就让你更舒服哦……”
想看他眼尾绯红,
想看他毫无章法,
想看他为我失控。
做这种事真的太令他着迷,太令他上瘾。
临时要去处理一些合同的须尽欢回到家时已经快接近零点了,他极少在公司呆到这么晚,吓得他的助理颤颤巍巍忙前忙后都不敢偷懒。
仆人大概都睡下了,未央今天这么累应该也早就睡了,但别墅还灯火通明。须尽欢径直往房间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刻床上的少年满含媚色地转过头来,须尽欢甚至揉了揉眼睛想看看这是不是梦。
镜面天花板下那张大床上,纤细的少年正把自己埋在柔软的墨绿色床褥里,弓着腰背对着自己。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窄削的脊背,清晰的蝴蝶骨把那件明显属于自己的黑色衬衣顶出一点漂亮弧度。他小幅度颤抖着,双腿交缠着裸露过分的白皙,玉石似的手指往自己身后那个隐秘部位探着,床单被他磨腻得尽是褶皱,晕开一大摊难言水痕。
那少年转过头来时,湿漉漉仿佛浸透晨曦朝露的眼瞳带着乞求和柔弱向他看来。他嘴唇被自己咬得红肿,眨动着几乎和散乱发丝挂在一起的沾了泪水的睫毛,叫了他一声“哥哥”。
有一根理智的弦在脑子里绷得很紧,但那声带着哭腔的“哥哥”从那个少年嘴里说出来时,须尽欢清晰地听到它断裂的声音。
于是天塌地陷。
“哥哥……"
须未央迷迷蒙蒙地叫着那人,似乎都有点分不清是谁。被他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时,他清醒了一瞬,然后他尽力伪装得没有纰漏,在那人低下头时攀缠上他脖颈。
他的哥哥又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那人罕见地没有吻他,扯着绀色的领带向他贴近,干脆利落地把他发软的身体提了起来。须未央不明所以地跪在床上仰头看着他解开皮带的动作一愣,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玩脱了”。
太大了……根本含不住。
须未央眼底泪水泛滥,每每他按着自己后脑迫使他去吞咽那硕大的欲望,他就忍不住坠下连珠似的泪来。他下颌发酸,口腔里被滚烫坚硬的东西填满几乎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连手上触及的跳动脉络也让他胆战心惊。他尽力着不用牙齿磕碰,可还是免不了技术生涩不能让眼前的人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满足。而须尽欢只是居高临下地抚摸着他被口腔内阳物撑起的脸颊,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被他湿热的内里包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