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欲念</h1>
须尽欢醒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在自己怀中安然沉睡的弟弟,他泛红的眼眶下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泪痕,嘴唇也红肿着被咬噬的细碎伤口还未褪去。须尽欢爱怜地垂头吻他被凌乱额发遮掩的额头,环着他腰肢的手不清不重地揉捏了一下,换来了少年睡梦中咿咿呀呀的呓语。这副模样倒是可爱得紧,惹得他几乎是顷刻就起了反应。
他臂弯支撑着少年纤细白嫩的腿,阳物坚挺硕大的头部渗着黏密的汁液磨腻着他最柔软脆弱的甜蜜之处让那汁水泛滥的地方迫不及待的去容纳他的性器,他顶开因昨夜过度使用而黏腻湿滑无比的后庭,把坚硬如铁的东西沉入那紧窒细腻的地方没有任何阻碍。少年眼睫剧烈颤抖着半睁开眼,不自觉溢出的呻吟声简直像一只柔媚发情的小猫,甬道内里紧紧吸附吮弄着窒息一般欲求不满在往里承纳,连他近乎暴戾狠狠贯穿的一次顶弄也甘之如饴。须尽欢肆意妄为顶撞着抽插得蜜液纵横汁水四溅,阳物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色把那柔软粉腻的入口摩擦成淫糜熟透的艳红。
“哥哥……”他清扬的嗓子带上了几分难言的沙哑,迷迷糊糊仰着天鹅般的脖颈,蜷着水晶般的脚趾被弄得浑身颤抖。入睡前他早已被须尽欢折磨得浑身绵软,双腿间泥泞淫靡,皮肤上满是掩不住的吻痕,身下尽被蜜液和释放的白浊浸湿。尽欢抱着他去了浴室,说是清理,却又把他放在宽大的洗漱台上打开了他双腿,用一个吻堵住他所有的抱怨呻吟。而此刻他在快感中醒来,睁开眼就是对方俊美妖孽的脸。粗大灼热的阳具在他窄小的甬道内宣布着存在感与占有欲。
须尽欢埋首在他温暖的颈侧,动情低沉地喘息着,无比情色把他玲珑剔透的耳垂染得泛红。他浑身上下都沉浸在销魂蚀骨的快感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他坚硬的阳物只深不浅地进出着,每次都顶撞在那最难以忍受的一点。
“未央乖……”
他低声诱哄着,身下动作却不如声音一般温柔,初醒的人不太能承受得住他这样猛烈的攻占,却又被快感刺激得无所依附连一丝睡意也无。他干脆放弃了什么无所谓的抵抗,浑身软散发颤纤细手臂攀着他肩颈,双腿白蛇一样把他往更深处勾去。
须未央从未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见到那个令他作呕的女人。
他不过刚起床,带着一身难掩的吻痕和情欲的痕迹,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拖沓着下楼刚准备瘫倒在沙发上,就听得外面有人说说笑笑。
他本能觉得厌烦,他素来不喜欢嘈杂的地方,只要人一多起来,他就会感觉那些嘈杂的声音都在往大脑里钻,皮肤被别人触碰时,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已与灵魂分离。身体被轻轻碰了一下迟钝而缓慢忘了做出什么反应,灵魂在那之前早已叫嚷起来,大吼着让他逃离这片鬼地方。
可他的全身又都没有力气,似乎是都无法支撑好自己,连站在太阳底下都是满身寒意。
他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所有人都讨厌他,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刺眼的揣测与打量。他不敢去迎上那种目光,只会呆滞着在心里一遍遍大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是这么没用,所有过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是罪魁祸首,害人害己。他怕别人生气,怕别人展现出任何一点不好的神色,他揣摩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细细咀嚼每一句话再说出来。只要别人露出一点不符合他预料的神色,他就感觉到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慢慢收紧——我要被杀了,要被杀了,我要死了。
须未央甩了甩头,想尽力去拜托心理上的不适,可那声音愈发接近起来,他连眉头都皱得减弱了几分清霁神色,不可抑制地染上病态的苍白阴郁。他瞳色极黑,认真看人时里面仿佛沉着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可言。但转而,他就会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地看向你,好像那死寂的黑色只是你的错觉。
以前不需要面对外人时,须未央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直到被那个女人一脸惊恐地瞥见了,他才恍然有些癫狂。
相比起他的哥哥来说,他才是那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不喜欢有什么东西逃脱自己的掌握,只要有稍微一点点偏离他的想法,他就会如坐针毡癫狂不已。
太可怕了,那些不受控制的人事物,真的太可怕了。
一定要好好处理掉才行。
他狠狠皱着眉,看向那个趾高气昂从阳光里走来的女人,然后拢了拢衣襟,把碍眼的痕迹遮盖住,也懒得摆出什么招人喜欢的表情。
那女人固然是美的,气质有那么几分肖似他演的舞台剧中那个灼灼刺目的大小姐,不过她并没有那样天使般的光辉灿烂,有的只是一副足以欺骗人的伪善外表。大多数男人会被她金玉其外的外表所吸引,但幸好这些被吸引的男人中并不包括他的哥哥。
她一袭优雅得体的连衣裙,倒像是来这里度假似的轻松愉快。挑染成酒红的长发甜蜜腻人,连眼瞳都温柔得像是打翻了一罐蜂蜜在里面。她瞧见须未央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恼,只是勾着唇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