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岗,非常森严,似乎都是清临总督洪字准营的人。秦枫他们进入时报了七次身份,出示了数次军印。
但营地内可就完全是两样了,仍然非常杂乱,许多地方都还没建好。那些调配来的犯人和新征来的壮丁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懒散样,有些人甚至还没被分编好,从清临军调来的几个军官,根本就不够用。
只有那洪字准营的一标营轻骑看起来比较有军人的样子。
秦枫同几个随从并未穿铠甲军服,但进入营地后居然无人上前过问,那些个士兵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屁说笑,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军官的喝骂。
秦枫径直进入那一千轻骑的标营营地,直奔标统大帐而去。
过了不久,全营集合的号声响起,那一千轻骑很快就集合完毕,但那些犯人和壮丁却半晌过后才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地凑过来,站得歪歪斜斜,同旁边彪悍的轻骑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千轻骑的标统站在校场上方的点兵台上,高声道:“大家都听好了!今日李统将有令,大家来一个比武打擂,前十名者,皆可升两级,赏十两白银,并安排军职。名者,更可成为副统将!得百两白银!”
台下众将士闻得此言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他们被调到此地后一直没有统将,连个副统将都没有,今日突然说李统将下了命令,不禁让他们诧异非常,都是向点兵台上张望,却还是哪几个熟悉的标营将领,没有见到什么秦将军。
很快就有几个士兵过来在校场上画了几十个大圈,三千多兵士被分成几十伙,就围着这些个大圈,按照那位标统的吩咐开始,一个个进去结对比试。规矩很简单,谁先被摔出大圈或被揍得起不来自动弃权的,就算输。赢的一直站在圈里,直到一个一个上来,把他打下去为止。最后每一圈里留下的那个人,将和其他圈里留下的人分对比试,决出最后十名。
这些个兵士,以前不是成天训练的彪悍军人,就是伤了人命被抓到监狱的犯人,或者闲时在各村、各镇横行的流氓混混,再老实的也是成天干体力活的农汉或苦工。个个都是一身的力气,精力旺盛。来到这军营中那么久,既没怎么训练,也不得外出,成日就那么晃荡着,正无聊得紧,现在有这么个打擂比赛,个个都是跃跃欲试,在旁边观战的亦是叫喊得紧。
再加上前十名的可以直接升两级当军官,名的还可以一下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了副统领,更是让他们精神大振。
除了一千多轻骑军外,其他的都是卑微的囚犯、混混、平民,如今被征召到军中,有这么个机会不上战场就能升官发财,无不兴奋非常,全力以赴,各圈都是战得如火如荼。
而这几十个圈中,却有一个最引人注意,许多本在其他圈比赛观战的军士也都应声围了过来,怔怔地看着里面的打斗。
只见里面一个俊逸少年,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腱子肉来,面对着那些粗壮的汉子都是一拳一个,轰出了圈外,无人是他一合之敌。打了一会直喊不过瘾,便让众人一起上,不消片刻,一圈的兵士都被他放倒了。
圈外围观叫好的众兵士中一个瘦削高个对旁边一个疤脸汉子道:“胡兄,这小子好像有两下子呐,你能赢他吗?”这位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汉子乃是囚犯中的老大,姓胡名不归。一身气力可举千斤,更是会几手霸王拳。因揍死了十几个对头而被官府捉住,本来因为他拘捕时杀了三个捕快,是要斩首的,但后来总督大人下了令,把他连同其他几个凶悍的重犯一同发配来了这里。
胡不归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没有说话,不过看着圈里那个干翻了几十人后连气都不喘一下,汗都没流一滴的少年,神情凝重。心中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少年的武艺绝对是十个他都难及的。可这样一个少年,又怎会在这支新见的准营中呢?
“他是哪个标营哪个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他。”胡不归问。
瘦高个皱着眉看了一会,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肯定不是我们标营的,会不会是那个农夫营里的?”
胡不归摇头:“不是,你看他的裤子,可不是那群农夫能穿得了的,也肯定不是三监来的。要说是那群骑兵里的军官,也不像,似这等人物,这么多天来我不可能一次都没见过。”
不一会,胡不归也在另一圈站到了最后,而后几十个各圈最强的兵士开始捉对比试,淘汰晋级。
那个赤着半身的少年仍是一拳无敌,就那么一拳,却是无人能逃得过,直战到了最后十名,还是无人可接他一拳。
最后,台下的士兵们都围在了一个包围圈外,后面一点的虽然被挡着看不清里面比试的情况,却仍是狠劲地向上爬,往里张望。
本来最后十名也是分对淘汰晋级的,但那少年竟是觉得这样太慢,索性让他们一起上。
包括胡不归在内的九人也都是桀骜不驯的主,虽然已是看出那少年武艺非凡,却还是不相信他能托大一人对他们九人,既然小子狂妄找揍,他们也不再客气,各自对视一眼,大吼一声合伙上前想把秦枫按倒猛揍。但结果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