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一张新的卷轴上面。虽然每一张卷轴的内容,被实验者,甚至用到的材料都不一样。但是常无用慢慢发现,所有的卷轴都在研究一个方向的内容。
是的,所有的牺牲者,所有的人员,所有的材料。在常无用接触到的卷轴上来看,他们都是在研究一个方向的内容,但始终没有成功,甚至很少有大的突破。
常无用费力地去钻研,却并没有推算出到底在研究什么方向。她只能判断出这些内容都是在为一个内容做准备,而这个内容的研究难度,已经填进去了成百上千条人命。
她开始试图竭力记住这些实验内容,这些东一个西一个的研究内容破碎,而且不成体系,常无用虽然在以前的世界是一名优等生,但这种背诵难度对她来说也实在是太大了。不一会,她就开始感觉到精疲力尽,而且,她还有一大堆卷轴要在天亮前誊写完毕。
这些是这个城堡存在的主体,常无用知道,要是搞清楚了这些东西,更大胆一点,要是能把研究成果往前推进一点。那么,她将会纳入这座城堡的的价值枢纽,到时候,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无论是在哪里,价值都是最好的护身符。
常无用揉了揉眉头,她又开始觉得自己这个侍卷人当的真是憋屈又鸡肋。她想起乌恩奇用魔力强化自己的兵器,一举将对方的武器斩断,来取得瞬间的绝对优势。而她,却只能命令几只老鼠…
突然,常无用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真是太笨了。
强化!
不用多么敏锐的洞察力,常无用也知道,像阿博特那样的侍卷人和乌恩奇那样的侍卷人,发展的是截然不同的方向。一个更偏向脑力,一个更偏向肉体。
一层薄薄的魔力开始被慢慢地往大脑输送,就像本能一样,常无用突然“看见了”她大脑的各个区域的功能。魔力包裹住了大脑皮层,蔓延到海马体,又包裹住了长期记忆区。
常无用再看向卷轴的时候,她发现她过目不忘了。
这个世界…
常无用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非常落后,而除了阿博特之外的侍卷人,似乎在身体素质和对武器的掌控拥有着超人的能力之外,好像就这样而已。
但她发现,她大错特错了。
这些侍卷人群体,如果聚集起来,肯定会发展出远超她原来世界的技术。常无用不由再次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由来,她记得阿博特是“西大陆守护者”,他可以把常无用从自己原来的世界弄到这个世界来。那么,阿博特所在的文明又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也许,以后她会知道答案?
常无用重新集中精力在眼前的卷轴上,她的手不停,一边誊写,卷轴里的内容也一边被记忆在大脑中。在手酸了的时候,常无用试着用魔力包裹住自己的右手,这有效地缓解了疲劳。
时间就在羽毛笔的沙沙声中过去了。
常无用的魔力实在不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的魔力已经用竭了。但,常无用看着整整齐齐誊写好的卷轴,在她的大脑里,储存着一模一样的卷轴。所有的卷轴都已经誊写完毕,无论是誊写在羊皮纸上,还是誊写在大脑里。
一阵昏沉的睡意袭击了常无用,这睡意来得汹涌又突然,常无用马上就被吞噬了。
常无用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芙丽雅来找她,说城堡的主人已经同意她们离开了。她们可以回部落了,梦里常无用喜极而泣,她高兴地抱着芙丽雅,不断地问她,真的吗?真的吗?
常无用被粗暴地推醒了。
那个男人黑着脸,他压着嗓子问常无用:“你誊了多少了。”
还不等常无用回答,他就不耐烦地继续说:“我就知道你誊不完,等会你吃点东西,继续誊,今天日落之前我要交上去。你如果敢再偷懒,我就把你扔回牢里去。”
其实,从昨晚这个男人喜形于色的样子,常无用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把她扔回牢里去。
但她赶紧站起来,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她低着头,瑟瑟发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大人。”
“算了,我知道你一晚上誊不完,毕竟我一晚上也…”男人耸了耸肩。
他突然不说话了,他狐疑地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卷轴。马上,他伸出手迅速地翻了一遍,一遍过后,他不敢相信,又翻了一遍。
“你…”男人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常无用。
常无用刻意嗫嚅着说:“我抄到了凌晨才好不容易抄完,要是大人亲自动手,估计再来一沓也不在话下。”
常无用尽力用“崇拜又害怕”的眼神看着男人。
“那是当然。”男人笑了,他看了眼常无用,说:“你还长得挺漂亮的。
常无用心里一紧。
“我出生太低贱了,不敢沾染大人。”常无用低着头说。不是什么人都会认字,她打定主意这个人一定是一个贵族,但他却只在城堡里管着小小的守卫队,还要被刻纹研究组的人支使。他一定很不如意,唯一让他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