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上我呢?你配得上,你配得上这世间……”
正在说话的人失了声——是魏长安,她咬住了沈去疾那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的、不甚明显的喉结。
魏长安说不上来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对姓沈的做出了这样的事——可能是因为沈去疾的话真正的敲在了两人的隔阂上?
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她被沈去疾身上淡淡的茶香冲昏了头,勾起了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董大夫曾经说过,两个人行房最好的时候,就是月例刚走之后的这几天,这时候的女人最容易想要,也最容易……有孩子……
且不论两个女人之间不会有孩子,脑袋一片浆糊的魏长安,松开咬着沈去疾喉结的嘴,细细碎碎的吻温温软软地一路探索,最后流连在了沈去疾的两根锁骨之间。
极力抑制着的人双手开始四处摸索,直至剥落了沈去疾身上的中衣,魏长安低喘着,终于难耐地呢喃出声,“……姓沈的,沈去疾……你,你……要不要我?”
有灼热的呼吸打在沈去疾的锁骨之间,加上心爱之人这般露骨的话语,沈去疾头皮发麻,一股血液上涌,翻身就将魏长安压到了身下。
温柔小心的吻,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欢喜,最先落在了魏长安的眉眼之间,然后是鼻尖,嘴角。
最后,当那吻极尽缠绵地来到魏长安的耳朵上时,身子里燥热难耐的魏长安全身一抖,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一声娇喘的呻/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钻进了沈去疾的耳朵,赶走了她脑子里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
前面的都还顺遂,但当身下之人是魏长安时,沈去疾的手还是微微发抖着,有些不知所措。
魏长安本就红着脸,再红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握着沈去疾的手,领着她,颤颤巍巍地一路向下探去。
“姓沈的,你轻点……我,我怕疼……”
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外面夜风渐暖,新逸轩院子里的各种芽苞,都隐在夜色中,窸窸窣窣地抽了芽……
第二天是初十,沈家所有的铺子都休息,沈去疾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睡。
知道魏长安觉浅,一丁点的窸窣声都能把她吵醒,沈去疾便躺着没有动,却也不过就是眯起眼睛,醒了一会儿盹的功夫,魏长安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看见身边的人已经醒了,魏长安边伸懒腰边朝沈去疾扬起笑脸,结果——浑身酸痛的人“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被笑意掬弯的大眼睛登时就送了沈去疾一记白眼过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姓沈的……”
“怎么了?”沈去疾半坐起身来,嗓音是早晨刚起时的沙哑,神情是眉头深蹙的紧张。
“……哎呦!”沈去疾一声咧咧,小腿上猝不及防地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你还有脸问!”魏长安艰难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沉闷得显不出一丝的凌厉之感:“我都要动不了了!”
不知道魏长安的话让沈去疾想起了什么,只见这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噌噌噌地红了起来。
她伸手去拉魏长安蒙在头上的被子,语气里终归是带着歉意:“不、不然我,我给你揉揉?”
“你走开,别吵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魏长安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要哭了。
沈去疾的心里登时就跟喝了一大口尚未酿好的果醋一般——又酸又甜的,骨头都软了。
她半靠在床头,将魏长安半圈在身前,音语总在不经意间就变得轻柔起来:“那,那我先起来了,你就再睡会儿?”
魏长安:“……好!”姓沈的你这个大棒槌!
沈去疾隔着被子,伸手在魏长安的头上揉了一把,这才心情颇好地起了床。
被子里闷得慌,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外面没了动静之后,魏长安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却见姓沈的正一声不吭地坐在梳妆台前。
“喂,姓沈的,你在干什么?”魏长安用嘴大口呼吸着,脸颊绯红。
沈去疾低着头,背对着魏长安,声音已经从早起的沙哑,恢复成了平常的温润:“我方才出去看了看,今儿天气不错,外面的花儿都开了,我约了弟弟妹妹们一起去清水河郊游,你去不去?锦添指名道姓地要你一起去啊。”
“……不是要去京城吗?”魏长安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拖着步子来到衣柜前挑衣裳。
魏长安挑了一套桃色的燕居服,沈去疾颇有眼力价地过来帮她往身上穿:“你考虑好了,一起去?”
魏长安微微仰起头,任姓沈的动作轻柔地给自己整理领口:“郊游时我要吃紫菜米饭团,嗯……我还要喝蛋花汤!”
“今儿去钓鱼,喝鱼汤,”替魏长安整理好衣裳,沈去疾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挑了挑眉,语气轻快:“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呀。”
魏长安点头:“郊游我要去,鱼汤做的好喝的话,京城我也去。”说着,她转而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