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霍风凑上了前,小心翼翼地从半开的抽屉里找着先前自己带来的那封被司徒将军启封的信件。
封口处被折了回去,霍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抽了出来。
上面是父亲工整的字,字形却有些颤抖。
霍风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读完了信,然后将信纸原样塞了回去。这时不远处有几串错落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霍风赶紧放回了信,司徒衡南也反应极快地拉起霍风朝最近的高柜背后的角落躲了起来。
两人刚好挤下这个角落,霍风的大半张脸都蹭到了司徒衡南的头发,两人都不敢呼吸太重 。
透过一点缝隙,他们看见了来人是司徒将军。
司徒将军在屋里踱了几步就背立着手站定在了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司徒衡南知道他爹这是在想事情。
司徒将军朝那摆放有装饰品的架子走去,伸手逆时针扭了一下白瓷花瓶的底部,随即出现了几声“咯嘎”,木架底的木脚中央竟然弹出了一块方形木板。然后,司徒将军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了件什么东西。
司徒将军背对着司徒衡南和霍风,因此司徒衡南和霍风都不能看清楚司徒将军手上究竟是什么。
司徒衡南努力踮了踮脚,想看父亲手上究竟是什么。
但司徒将军突然开始说话了,吓得司徒衡南一下子收回了目光。
司徒将军一面摩挲着手上的东西,一面喃喃自语:“……你大可放心,我会把那孩子照顾好的……”
司徒将军又自顾自地说了什么,司徒衡南和霍风都没太听清。
最终沉重地叹了几口气,司徒将军将东西放回了原处,又扭了下花瓶,随后出了书房,掩了门。
又是几次呼吸后,司徒衡南才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步。
司徒衡南再打探了一下,才完全从角落出来,松了一口气。
霍风这才轻手轻脚地出来,面色却不太好。
“子新,怎么了?”司徒衡南转身看到了霍风苍白的面色,不知从何问起。
霍风只是低声说:“司徒,我们走吧。”
“子新。”司徒衡南又拉过了霍风的衣袖,却被霍风挣脱开了。
霍风背对着司徒衡南,肩膀略微有些起伏,只是留下了一句:“司徒,对不起。”
然后就跑出了书房。
司徒衡南本是好奇父亲在书房的小机关里藏了什么,一转眼的犹豫后,还是跟着霍风出了书房。
不料这一瞬的功夫,霍风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子新!子新!”司徒衡南左转右拐,都没有望见霍风。
于是他略闭了闭眼暗自思索,便想到了一个地方。
☆、昨夕(2)
霍风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双手抱着并着的腿,眼神有些木讷地望着远方。冬日的阳光有些疏离地漫过他的头发,额角和脸庞。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身侧便多了个人。
那人随意地躺在这里,双手枕着头,跷了个二郎腿。
他一躺下来也没说话,倒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霍风。
霍风知道来人是司徒衡南,一语不发了很长时间。
偶有寒风吹过,司徒衡南也不禁哆嗦了哆嗦,但还是没有离开。
“子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过了良久,司徒衡南起了身满怀期待地朝霍风说。
霍风此时才将涣散的目光转了过来。
司徒衡南见他愿搭理他了,一下子高兴起来:“我们先下去。”
霍风有些困惑地随司徒衡南下了房顶。
没想到司徒衡南带他到了附近马场的马厩。
那里养着几匹成年马,而司徒衡南走到的是一匹被单独安置了一间马棚的母马身边。
那是匹红鬃马,周身的毛色光亮,一眼望去找不出一根杂毛,即使被圈养,周身灵气逼人。见司徒衡南走了过去,这匹马便低低地嘶吼了一声,黑亮的眼睛盯准了他。
“这是爹爹很喜欢的一匹马,她现在怀着小马。”司徒衡南摸了摸面前的马,“过几个月就会有小马了,爹爹说将小马送给我。我准备给我的马取名凯风。”
霍风眉头舒展开来:“凯风?”
司徒衡南连连点头:“是啊,这是娘想的几个名字里的一个。最近为了练那套剑式,我好久都没来了。”
霍风并未见过这匹马驹,也不知道司徒衡南平日还会来马场。转念想想,堂堂将军府的公子,有着多少匹良马都不奇怪。
一恍神,司徒衡南便抱了堆切成了段状的粮草过来,但母马没有搭理他。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霍风喃喃自语。
“嗯?”司徒衡南没听清,只是把粮草铺好了,才抬起头,“不过子新,马场的人说她可能会生下双生马,若是双生马,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马了。”
“我?”霍风面露疑惑。
“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