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件事情都不可能,但,确实失去了梦魇的踪迹。她决定先放弃,若梦魇真能隐藏咒迹,此时敌暗我明,想起午夜那危险的能力,她不禁有些胆怯。
就在她悄悄离开建筑不久,兜!有个箭头般的东西不偏不倚穿进了心脏。
该死!女子扑倒在地,惊讶那在心脏化开的熟悉感…是她死前最后的感受。
树上跳下一个人影,慢慢走近特蒂尸体。午夜亮出刀刃,顺着女子身上的窟窿,挖出一小块弹丸大的黄色晶石,阻瑙石刃只剩下这点了,他小心翼翼包好,收进衣袋里,作业同时,他感受到一段距离外有另一缕「咒迹」,正思量着如何应对。
那在原地停顿观察些许时间的「咒迹」,蓦然开始远去,许是对午夜能使出对付他同类的手段有所顾忌,才没有出手…
直到共生者消失在感应范围,午夜暗暗松了口气,竟然有三名,刚刚冷静阴沉剖出阻瑙、一副杀共生者很老练、无畏的气息都只是伪装而已。藉由特蒂杀死德克,已经是相当大的赌局,他试探过对方并不了解阻瑙,要是被识破自己只有一枚阻瑙,又是消耗品,绝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不难感觉到,梦靥对血咒魔族有很大的吸引力,超乎一般灵生。
他回头看向躲在暗处的津,对她微微一笑。
看着男人放松的笑容,津傻愣愣的呆了数秒,像是从中辨识出什么,奔向午夜,抱紧他的肩膀,把脸藏在他温热的颈项间:「我们快走吧!」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从容剖开别人胸膛取出东西,津只觉浑身血液僵住,实在很不适应。
「你为了捕捉跟踪的血原之魔,所以假装昏迷?」津问。
男人搂紧她:「没有。」
他说:「我醒来不久,就感觉到特蒂闪烁的气息在附近徘徊,因为还很昏沉,才决定蓄力等候。」
「你可以捕捉到其他垩人的气息?」津有点惊讶。
午夜思索了一下:「好像不是。我也很意外自己可以捕捉到对方内在的生机。仔细回想起来,应该是像刚刚那样的灵生共生者…」
「那我呢?」津指指自己。
「目前感受不到。妳也不要驱动源灵生,我怕刚刚那位中途折返。」
桀回来了,带着几个老者。看见基地一片狼藉相当傻眼,好在重要的人儿没事。
「老灰,你的老巢太不安全了。敌人来去自如,你竟然放着客人,自己睡死了都没发现,好在被我们解决了,不然睡梦中怎么被喀嚓的都不知道。钱赚饱了,还要有命花才行啊!」桀横着手作了个剪刀状夹了夹,故意消遣他。
看着基地里莫名死伤,灰西摸着脑袋,脸色发灰,表情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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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这些所谓研究奥源的朋友看起来并没有研究人员的严肃与体面,比较像是什么三教九流,或江湖术士…穿着简陋粗布衣裳,或是用一些兽皮绑束披挂在身上,脚上只穿了个破旧的夹脚拖。津不讨厌他们,还很喜欢,这种随性乐天的人,不容易受冒犯,相处起来不拘小节,很自在。
「妳就是小津吧!妳好啊!我叫乐比特!」其中一位个子矮矮壮壮的大叔用胖胖的拇指指了指自己,很热情的自我介绍。他的头发随意往后梳拢,扎绑了把马尾,还有些发丝落在外面,背上背了个有补丁的大袋子。
「我叫凯博拉,幸会幸会!」高高瘦瘦白发白胡子的老先生和津伸手互握。他戴了顶高尖巫师帽和金丝眼镜,声音沙哑。
「丁斯!」顶头盘了个髻的男人简明扼要,他的身高介于其他两人之间,留着两撇胡子,手持一把铁羽扇。
本来听说午夜魔脉猛爆,情况很不乐观,大伙第一时间匆忙赶来,现在人却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所有人围在一起登时大眼瞪小眼。
向灰西借用了间基础研究室,大伙围坐沙发区,听着津描述先前的情况。
凯博拉摸着长长白须,徐徐开口:「整个情况听起来,非常危险啊…这种程度的猛爆,身体组织基本上会严重破损…注射恢复液,就像对着破漏皮袋注水…老实说,安慰性质多过实际效益…」他透过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端详着午夜:「但…你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神智、精神还这么好…一点也看不出问题…这简直…有如神助啊!」
「你醒后又多了? ? 感知共生者的能力?」丁斯扇着铁羽扇转面向乐比特:「老三!不如用你的法宝看看午夜兄弟的魔脉情况…」
乐比特立即打开大布袋,掏出一颗保龄球大的水晶球,看似沉重、坚固,在滴入一滴黄色魔剂后,人的手竟然可以穿入。拨动上头淡蓝色的龟纹虚影,水晶球如同穿越了奇幻隧道,影像不断变换,渐渐可以透视人体内部想见的组织状况。
「啊──!」寻找了好一会儿,乐比特张大嘴,兴奋喊道:「实在太奥妙了!」
惊讶的发现,午夜的体内多处组织确实破损严重,全由金黄蜜蜡般的奇妙物质智慧包覆修补,维持着体内机能运作,大家都大叹不可思议,犹如发现新大陆,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