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面的纹样,疑惑不已的说:“我的确觉得有些眼熟,可绝不是在夏颖的身上见过!”
秦闫接回玉石,一时无言以对。
“当时夏颖是故意被伏龙寨掳来的,小拾开始只以为她是个农家女子,便没有为难她,好让她生活在寨子里,对她照顾有加,可后来,她故意引暖儿她们去玩耍,暗中给蒋鑫通风报信,害暖儿她们……”
她一想到最后见暖儿她们那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模样,还心有余悸,她缓了缓才继续说:
“后来,她假装被黑角寨抓走,小拾为了救她险些丧命,这样无情无义,恩将仇报的女人,难道她不该死吗?小拾只让她自行了断,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
她说着越发激动,浑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着。
听完这些话,秦闫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他幡然醒悟。
自己被算计了,直戳他的弱点,让他失了理智,让他方寸大乱。
他猛然的转身离开,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随园,看着紧闭的房门,差点就要破门而入。
还好有守门的袁昊和三伢子将他拉住,他却如疯了一般的往里闯。
袁昊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怒吼道:“姓秦的!你别欺人太甚!”
一拳便将他打醒了,他亲手将剑刺入她心口的场景历历在目,这种痛就像是针一点一点的扎遍全身一样,叫不出,喊不出。
许久,他才轻声说:“我想见她!”
袁昊没说话,三伢子就气鼓鼓的站了出来,一把将他推开,叫道:“她不想见你!”
赶来的尹清雅听到几人的吵嚷,拦住了要动手的袁昊,对秦闫好言道:“秦闫!你走吧!”
初冬严寒,秦闫浑身冰冷,他策马狂奔,任由冷风在脸上挂过。
跑死了三匹马,日夜赶路,他终于到了临川国,繁荣昌盛的都城。
他跃下马就往皇宫里奔去,那人就像是刻意在等他一样,看他气势汹汹的来,拂袖起身自降身份的给他倒茶。
他赶了一路,头发早就乱了,脸色也极其难看,他丝毫不领情,一把拍掉茶盏,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亭源见他如此,就知道他气的说不出话了,自己还鲜少见他如此动怒,不由得微微蹙眉,嘴角还依旧带着假笑。
“秦闫!秦公子!”他刻意喊的戏谑,让人听着刺耳。
他愤怒的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叫嚷道:“李亭源!”
一旁的高公公见此状,吓得急叫:“放肆!”
李亭源却冷着脸呵斥:“你才放肆!滚!”
高公公吓得浑身颤抖,连连的带着人颤颤巍巍的退下。
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了两人,李亭源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把他的手扳开。
“玖桉!”
许久没叫这个名字了,李亭源叫着倒觉得有些不顺口了。
他继续冷冷淡淡说:“这面具啊!带久了反而会不习惯自己原来的真面目吧!楚玖桉,楚丞相!你这秦门公子哥的戏也该演够了吧!”
秦闫,不!楚玖桉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喜怒,就如同木偶一般。
李亭源笑容消失,指着他说:“朕是叫你去找东西的!不是让你顾及儿女情长!玖桉,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楚玖桉面无表情,想着他竟让柳仙儿和老六算计自己,心寒不已,冷冷的一笑:
“陛下手眼通天,怕是用不着我了吧!”
李亭源自然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他慵懒的坐回位子。
“玖桉,若是你把东西找到交给朕,朕可以许你不伤她,可若不是你,那朕怎么取可就……”
楚玖桉微微一惊,恨不得打他一顿,但还是忍住了,只愤恨的质问:“你威胁我!”
李亭源淡然一笑,不做回答。
天空逐渐暗沉,冷风呼啸,两人四目相对。
许久,李亭源拍了拍腿起身,走到他旁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唇轻启:“伏龙寨上千人命,是活,是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便不回头的离开。
留楚玖桉一人,他抬头看了看一眼可见,却永远触摸不到的天空,不禁嘲讽自己。
竟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上次说是回镇远镖局,其实他是去查了一些关于伏龙寨的往事,也去镇远镖局打理了一下。
但没想到被人算计,自己竟还蠢到入局,仔细想想,不过是他还是对简拾不够信任罢了。
李亭源得知楚玖桉走了以后,看着桌上的奏折,头疼不已。
本想借他的手杀了简拾,然后派人镇压伏龙寨,直接搜出那东西便好,可现在楚玖桉失手了,还动了情。
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让楚玖桉自己想办法了。
楚玖桉不知不觉便回到了丞相府,看着在门口等候的幸玄内心惆怅。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