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吧!”
虽说去的地方不太适合散心,但好歹她是出了门了,众人也就没有斤斤计较了。
简拾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由于他们百般的不放心,于是她就勉为其难的带着三伢子去了。
路上,三伢子死死的拽着缰绳,好奇的问:“大姐姐!这满香园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常听你们说!”
简拾冷冷淡淡的回答:“人间天堂!”
三伢子一脸的茫然:“啊?”
简拾看着他,也十七八岁的人了,于是语重心长的说:“简而言之,就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怨恨之地!”
他依旧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不懂!”
她没耐心给他找更贴切,更通俗易懂的解释,于是没耐心的回:“一会你就懂了!”
两人到了满香园,三伢子看着衣着暴露,花花绿绿的女子,眼睛都不敢直视,直言道:“颜先生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简拾看他怂的不行的模样,把他捂着眼睛的手扒下来,难得的露出笑容,嘲笑他:“人家颜华是读书人,你字都不识几个,你装什么鬼!”
“哼!”听出她的嘲讽,三伢子不悦的撇了撇嘴,低着头还是不敢直视那些姑娘。
简拾寻了个位置坐下,让兰姐上了酒,自己一边听着兰姐汇报业绩,一边喝酒。
兰姐将账本递给她:“大当家!账本在这!”
简拾挥了挥手,懒懒散散的说:“不用!按规矩,你自己抽两层,其余的送去伏龙寨。”
兰姐走了,简拾转头看被一群女子簇拥着的三伢子,瞧他这不情不愿放模样,猛然想到了一个人,在伏龙寨也被人这样团团围住过。
心里一时惆怅,她倒酒再喝。
“大姐姐!”
不知三伢子如何挣脱的那些女子纠缠,他委屈巴巴的扯着她的衣袖。
简拾瞧他这小媳妇的样子,哈哈大笑,朝他后面的姑娘大喊:
“姑娘们!这可是我伏龙寨的宝贝!他要是看上谁,我简拾重金下聘!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啊!”
话一出,那些女子就像发了春一样,都冲上来拉扯三伢子。
三伢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被人生拉硬拽的带走了。
四周算是安静了,简拾看着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殊不知,在她的头上,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眼睛里的柔情和无奈,恨不得将她全部吞噬一般。
酒不醉人人自醉,简拾喝的没多少,就开始了摇摇晃晃,都忘了自己带着人来的,就抱着酒,摇摇晃晃的出了满香园。
已是深冬,又是黄昏,街上人迹罕至。
简拾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就想到当时自己对秦闫下手,让他被家丁抓住的场景。
“哟!哪来的俊俏公子!喝得如此狼狈,随大爷我回家,醒醒酒吧!”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简拾回头看是一个胡子拉渣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她不禁冷笑,把手里的酒坛轻轻的放在地上,起身抓住那人伸来的手,一个过肩摔赏给了他,看着地上打滚的人,毫不客气的呸了一口。
“就你这样的,还调戏人啊!你回去多练练吧!”
那人摔的不轻,在地上打滚。
简拾一脸鄙夷的捡起酒坛,因为酒劲上头,她晃了晃才将酒坛拿起,刚直起身,恍惚间看到不远处飞来一支飞镖。
酒精麻痹神经,她来不及反应,只连连后退,一下摔倒在地。
突然的,眼前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持剑将飞镖拦截,紧张的转身低头叫她:“小拾!”然后伸手去扶她。
简拾看着他,再看他的手,眼神冷漠,固执的撑着地起身,拍了拍屁股,嘲讽一笑:
“我穿个越,还真就过上了电视剧里,里的剧情了哈!到哪都能看英雄救美的戏码!”
说完,她冷冷的瞥他一眼,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那人看着她,只得跟在她身后。
简拾一路走,一路喝,一路叫嚷。
恍恍惚惚她就到了银杏林,深冬了,树上只剩下稀稀疏疏还对银杏树恋恋不舍的叶子了。
满地的银杏叶也枯黄了,踩着上面发出吱吱的声响,似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凉风习习,简拾挺直了腰板,张开手任由冷风窜入衣角,让衣服在风中翻飞。
她闭着眼睛,仿若自己生在一个仙境一般,什么都忧愁都没有,只有花草树木,只有风。
慢慢的,她好像站在了比赛场上,她举着弓箭,凝视着靶心,四周都是呼喊声,叫着她的名字,不,那好像又不是她的名字。
叫那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是被人推下楼死的。她现在叫简拾,因为被师父捡到,所以就叫简拾。
她陷入了冥想,脑子宁静而又混乱。
跟着她的人看她单薄的身子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