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男
友,最正确地莫过于此,他识趣,或许也是习惯藏秘密的主儿,所以不会好奇地一
探究竟。知道多了怕是引火烧身,他精着呢,这样的蠢事才不会做。
相处久了,多少知道一些。
曲刟有一个小男朋友,才15岁,两人爱得缠绵悱恻,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敢明着
来。原因是,忌惮他的小舅舅,那个一提名字就让他肃然起敬的男人,林巽。
曲家管不了混世小魔王曲刟,但是林巽可以。
若让林巽知道这一桩事,那个小男朋友不死,怕也得剥层皮。
所以他明里暗里地遮掩,眼下快是藏不住了,去了几次gaybar掩人耳目。
天无绝人之路,姚蓝岚找上他说明来意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利己利彼,再没
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你这么陪着我,那小男朋友不吃醋啊。”迎着凛冽的晚风,女孩的话时而清明,时
而模棱。
“他听话。”曲刟手里拿着一罐啤酒,从刚才就是这一厅,一直没喝完,地上无数个
被捏扁的空罐子,都是她的量。
蓝岚最听不得这两个字,气得眼眶都微微泛红,呵,听话,凭什么要听他的话。一
口干完了手上的那一灌,再蹂躏捏碎,边缘刺进手心都不觉得疼。
“他不在乎我。”女孩小声呢喃着,透彻身心的凉意由心底蔓延至五脏六腑。
“他在乎的。”
垂头丧气的人儿猛地抬头看他,自然是不信的,如若在乎她,为什么她看不出,还
需要旁人来点醒。
曲刟看着她,目光含笑揉着她额前的碎发。
“他藏事物的本事,比你我都深。”
“怎么说。”
“第一次送你回家,你记得呢,咱们在车里当着他面演了那一出好戏。”曲刟想起林
巽电话质问他又闯了什么祸事的情形,不免觉得发笑,“当晚他就将我的祖宗十八
代都查得清清楚楚,连出生时几斤几两都有数。”
姚谨中或许一早就知情他的那点子事,只是压住了没传到他小舅舅耳中,想到这,
曲刟不顺心地又开了一罐酒,操,躲过了明刀,暗箭难防,真他妈烦。
欲望的小火苗在蓝岚眼中死灰复燃,某名的雀跃从嘴角溢出来,一扫方才的郁郁寡
欢。她勾起嘴角,笑得盈盈动人,果真是当局者迷啊,想着第一晚姚谨中撞见他们
时,满脸风雨欲来的暴戾,到现在却日复一日的平静,想想都蹊跷,自己竟没有发
觉,真是失策。
小女孩就是好哄,曲刟看着她瞬间恢复元气的活泼样子,没来由的感慨。
“开心了吧,走了,送你回家。”
“你酒驾哎,不好吧。”失意褪去,倒开始惜命了。
“这两罐还放不倒小爷我,”男人被质疑酒量,如同质疑某方面能力,敏感的很,
“你放心,伤不了姑奶奶你一根毫毛。”
姚蓝岚现在越看他越顺眼,二话不说就跟着上了车。
临下车前,姚蓝岚与他道别,真心诚意地在他脸颊处亲了一口,低声说了句:“谢
谢。”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里带着宠,说道:“甭和哥客气。”
神思敏捷的小妖精恢复了以往的鬼灵精,下了车敲了敲车窗,对着驾驶座的人灿烂
一笑:“你不是哥哥,你是姐姐。”说完了还附赠一个鬼脸,转身便跑了。
曲刟被她气出个好歹,正想解开安全带下车教训,见人已经跑回家了,只好放过。
微喘着气跑回家,进了门才发现客厅里坐着人,一看时间,他们去而折返,一醉解
千愁的一番谈心,这会儿已经凌晨了。
而他,鲜少地在等她。
“哥。”
蓝岚浅浅喊了一声,正想举步回房,被来人挡了去路。
“和他分手。”
男人沉着脸,一晚上都在想着怎么和她提这件事,怎么说会比较让她听得进去。
可话到嘴边,竟是如此直截了当的四个字,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方才见她冒冒失失跑进来,脸上少见的欢喜,回想起数分钟前他们在车里你侬我侬
时,更是刺目万分。姚谨中分得清做戏还是真实,蓝岚凑上去的那一吻,曲刟的宠
溺触碰,甚至两人隔着车窗的鬼脸互动,他品出了几分真心,突然就,怒意袭来。
女孩听闻,竟笑了,卷翘扇风的睫毛一眨一眨,眼里缀满了欢喜。
她走近一步,踮起脚尖,与他靠得很近,甜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上,密密麻麻,
迫人心神。
“为什么啊。”她问得轻巧。
姚谨中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