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兄友弟恭,呵呵。</h1>
青色的油壁车,不大,但还算干净。
要不是在人牙子手里搓磨了几天,又在山里自己过了三天苦不堪言的日子,沈星娆也这么快适应猎户家的生活,将就简陋的稍房和没有成套起居用具的马车。
照例,沈星娆挨着余松,余家两个弟弟坐在对面。
马车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沈星娆被颠得头昏脑胀,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余松将她放倒,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貌似体贴,暗中却有不能让她知晓的小谋略。
虽然隔着厚厚的袄,但这是第一次,她的头紧挨着他那正在觉醒的怒龙——以速度前所未有的速度醒来,硬邦邦地抵着她的后脑勺,不安地跳动着,随时能冲破藩篱扑向猎物。
下意识地,余松好几次把沈星娆的头往里拢了拢,让两个“头”贴得更近了些,同时喟然叹息着,显然,他惬意极了。
这是享受,也是折磨,把他的心揪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此前他从不知道,这两种相反的感受竟然能同时存在。
坐在对面的两个弟弟嫉妒得眼睛能喷火。
“大哥,一会儿我替你,你伤还没有全好,别累着。”余枫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是一个体谅哥哥的好弟弟。读几本圣贤书,别的不知道学没学会,冠冕堂皇是真学会了。
她枕的是腿,和腹部的伤口有个屁关系。
自然有关系,必须有关系。余柏眼睛一亮,一边在心里对弟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边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轮着来吧。”
说完他就傻笑个不停,好像已经美人在怀了。
还来劲了,余松恨不得一人头上给个爆栗。
好容易轮到自己,余枫也小心地将沈星娆的头推近自己的小头,让它们依偎在一起,然后把她的柔嫩小手握在掌中,舒爽地叹了口气。
“哼哼,没毛的小孩子。还装大人样呢?”刚刚被弟弟从温香软玉处哄走,余柏心里老大不情愿。
哥哥的小脾气,余枫装作不知道,他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去看了那何家小姐。”
“我也看了。”余松的语气也很平淡。
只有余柏一拍大腿,不满地嚷嚷:“怎么……”
“二哥,小声点。”余枫连忙说道。
余柏立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你们都不叫上我?”
那两个没良心的兄弟都不回答。
这种状况余柏其实也习惯了,他懒得和这大小两只狐狸计较,连忙问道:“长什么样啊?”
“穿绫裹绸,戴金佩玉,行头比戏台上的小姐好看多了。远远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余枫淡淡地说道。
“嘿,谁问你这个?她长得怎么样啊?”
“还可以,不过还没阿枫扮女装好看。”余松打了个很容易理解的比方。余枫眉清目秀,比他好看的女人,余松还真见得不多。
“啧啧。”余柏砸吧着嘴,“我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得是她这样的呢。”
“哪能啊?以前我见过赤县县令家的小姐,有两个甚至都不如英子,还有一个长得挺丑的,还没站在旁边的丫鬟好看。”余松评判着自己见过的女人。
余柏叹了口气,“要是送走了,以后咱们还能见到这样的吗?”说完,他朝沈星娆努努嘴。
“只怕不能。连甲城天秀楼里也难有。”甲城是他们去过的最大的城,天秀楼是甲城最高端的青楼。
三个人同时叹气,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还不如差一点。不过大哥你也太见多识广了,真是处男吗?
“看了那何家小姐的吃穿用度,我觉得就是为了过日子,她也不会留下来。要不是走了这遭,我都不知道咱们过的日子对她来说太苦了。”余枫说着,把嘴唇咬得死白。
“确实是哈,人家小姐连穿衣服都有人伺候,喝茶都有专人倒。她还真是……我觉得她挺厉害的。”余柏说完,发觉兄弟齐齐看了过来,立刻失了信心,“我,我说的……不对吗?”
余松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你说的很对。能看出这一点来,说明你出息了。”
似乎是为了打哥哥的脸,余柏立刻得意地昂起了头,笑得傻乎乎的。
余枫低低地笑了几声,然后又收起笑容看着余松,“这么好的女人。从云端掉到泥里,不气馁,不抱怨,不轻信,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强。她值得更好的生活。如果万一她能留下来……”
余松点点头,“既然你也同意,那就这么定了。到了赤县我就给孙大哥写信。”
======本来想写本种田文=======
实在是接受不了娆娆养鸡种菜洗衣挑粪的画面,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