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晚了一步,被顾霈钻了空子。
楚肇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他答应的痛快,顾霈挑眉:“楚二少不征询一下你身边那位的意见吗?”
楚肇扯了扯嘴角,“她应该很荣幸能为楚家赢下一个大项目。”
……嗅到生肉的血腥气,两条结实魁伟的巴西獒犬变得有些急躁,不停地试图前冲,训犬师在后面几乎快要牵不住了。
顾霈的女伴穿着飘逸的白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小脸上血色尽褪,难掩恐惧的哀求,“霈我……”
顾霈闲适的站在一旁,把食指放到唇上“嘘”了一声,“乖,站好。”
楚肇睨着纪宵,想要从她脸上找到类似畏缩逃避的情绪,再或者,是对他的仇恨愤怒也好。
可惜他看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纪宵捏紧了手里的手机,从刚才起,她就在心里预想着报警能否让这两个人停止用她们的安全打赌。
答案是否定的。
一来警察赶来需要时间,二来以他们的势力而言,就算她和那个女人今天被狗咬死当场,他们也有一万种办法脱罪。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霈的狗训练有佳了。
顾霈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里闪过对她的那么不屑和嘲讽。
放狗了。
楚肇冷眼望着。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纪宵跟楚玄曜双双被绑架,绑匪放纪宵回来拿钱,她却一个人逃走了,害得他哥被折磨的不成人
形。
这样的懦夫,面对这种情况,估计都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条狗是对她那天的无耻和背叛的惩罚。
两只獒犬奔袭的速度像一阵风,临到近前一跃而起,亮出尖尖的獠牙,锋利得可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纪宵强撑着没有
动,恍惚间闻到了它口中的恶臭。
“卧槽!”正在录视频的陈冲骂了一声。
楚肇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前一步。
脖子紧了紧,獒犬准确地叼住铁丝上的肉块,撕扯下来一口吞入。
她没有受伤。
纪宵捂着胸口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
她望向身侧,顾霈的女伴早就被吓晕了。
獒犬嗅了嗅她的呼吸,呜咽一声走开了,没有吃她脖子上的肉。
顾霈没有管地上的女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扯着嘴角鼓起了掌,“楚少的朋友好胆识。”
楚肇才发现的他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
她怕他
事后,顾霈请他们去室内的餐厅喝压惊茶。
那个叫小柔的女孩被同伴搀扶着起身,泪水涟涟的求取顾霈的安慰,而他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她,跟之前的温柔绅士
判若两人。
没有达到他要求的人,以后不够格出现在他面前。
从顾家离开,之前同来的司机因为楚父那边有事被叫走了,楚肇又不许她的屁股沾上他的宝贝座驾,纪宵抿了抿唇,沿着
公路往前走,想找个醒目的地方叫车。
“你……”楚肇开了车门欲言又止。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余悸的关系,纪宵手脚有些发软,头脑混沌,一味的朝前走。
楚肇拧眉,“你在跟我斗气?”
一丝声音泄进耳里,纪宵总算暂停了脚步,“我怎么敢?”她微微笑着,“我只是很清楚,楚少和楚家的脸面向来比什么
都重要。”
她指的是他脖子上的怀表。
输了一套房产固然不算什么,但若是输了楚肇母亲的遗物,下场不会被狗咬好到哪里去。
可拿母亲的遗物随意做赌注的人,又算什么孝子?
楚肇恼怒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情复杂的睨着她。
纪宵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上,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浑然颠倒。
楚肇阴着一张脸开车慢慢跟在她身后,忽然见前面的人晃了晃,“嘭”得栽倒在地。
他匆忙下车,把人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脸,“纪宵……”
昏过去了。
带她回楚家的过程中,楚肇此时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心里暗骂,姓顾的王八蛋给他们下药。
他竭力把注意力从躁动的下腹挪开,一路无惊无险的开进家门,恰好碰上楚玄曜从公司回来,见他神色不太对劲上前询
问。
他瞥见躺在车子后排昏迷不醒的纪宵,眉头蹙了一瞬,“她怎么了?”
楚肇心事重重,打开车门弯腰把人横抱出车子,简单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楚玄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接过人抱上楼,理所当然一般的毫无犹疑。
不知怎么的,楚肇心里有些不舒服。
发紧的小腹提醒着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