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佳佳全身酥软地躺在床上睁开眼,觉得身体满足极了,若不是屁股上传来疼痛的感觉,他差点以为做了一场骚骚的春梦。
刘麒的行李没有搬回来,难道昨天晚上插得他嗷嗷直叫的不是那货?
想了想,他决定不再深究,这两年在包养刘麒的同时,也还有其他相好的,有时兴致来了也回带回家爽上一晚上。况且C市的同志圈子就么些人,来来去去总会碰到。
打定了主意,他起床煎了两个鸡蛋,伴着冰箱里的白煮鸡胸肉吃了,再举着哑铃锻炼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去了店里。
他的店开在C市的吃喝玩乐一条街上,挂了个融资公司的名号,其实就是放高利贷。几个染着黄毛的工仔正守在大厅打游戏,见他来了,纷纷站起来叫了声“经理好”。
他叼着烟点点头,瞄了一眼他们的电脑上的游戏,口中没说什么,反正一大早店里也没啥事,由着手下的放松放松好了。他正要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只听一个工仔喊道:“经理,你的屁股流血了。”
流血了?怪不得刚才开车时屁股那么痛呢,他走进办公室脱下裤子一看,屁股上的伤口裂开了,正往外淌着血珠子。裤子上血呼啦滋的湿了一块,搞得跟娘们儿来每个月的那个似的。
操!他抓起手包挡住湿漉漉的裤子开车连忙赶到市四医院去。
医院里人头攒动,挂了急诊,依然得在走廊排队。他留着圆寸头,挂着大金链子,虎背熊腰,外科诊室门口排队的人群自觉地离他三步开外。他百无聊奈地点燃一根烟,却被保洁大妈过来制止了。他掐灭了烟头扔到地上,大妈看到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抱怨道:
“你这个人怎么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好不容易叫到自己的名字了,诊室门口的电子呼叫仪重复着呼叫:
“请丁佳佳看诊,请丁佳佳看诊。”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顶着女人的名字走进诊室,引来后面一阵窃窃私语和嬉笑声。
诊室内一个护士妹子正在摆弄医用器具,丁佳佳当着女人就不是很想脱裤子。他对妹子说美女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护士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镊子刀子。诊床旁坐着的年轻的男医生对护士说,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护士又看了他一眼开门出去了。
医生戴着口罩对他说:
“到床上趴着。”
丁佳佳脱掉裤子照做了,等到两人挨近了,一股古龙水的气味夹杂在消毒水味中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激灵,掉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医生。
医生对他笑了笑:“还差两针才结束呢。”
等医生为他缝好了屁股,丁佳佳试探性地说:
“昨晚我的屁股可遭了罪!”
“是我不小心,抱歉。”说话拉拉下口罩,咧嘴笑了,露出一颗虎牙道:
“今晚还约吗?”
对方戴着金丝眼镜,细皮嫩肉的,眼睛弯弯,手脚修长,很对丁佳佳的胃口。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朝医生吹了个口哨:“约!”
晚上等他处理完了手头的事,赶到约好的酒店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医生已经开好了房间等他。他先去前台把房费付了,然后乘电梯上了十楼。
男人开了房门见是他,笑了笑。
丁佳佳说:“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来。”医生说话斯斯文文的,这时已经不再穿着上班时的白大褂了,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西服三件套,流畅的四肢线条搭配金色眼镜和薄薄嘴唇,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丁佳佳心跳快了几拍,身下的一包立即就硬了,将裤头顶起一个帐篷。
医生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凑近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丁佳佳的眼睛盯着对方粉红色的薄薄的嘴唇,舌头上泛起了冰啤酒的幻觉。他迫不及待地想含住那两张薄唇,不料嘴刚凑上去,鼻子却撞上冰凉的眼镜架。
医生轻轻笑道:“这么心急。”伸手取下了眼镜架。两人的双眼没有了阻挡,仿佛情绪也能流通了似得。
他刚要分辨刚才不是心急,却感到嘴唇上一热,自己厚厚的唇瓣被含入温热的口腔中,引得身体一阵战栗。两人唇舌相接,互相碰着唇瓣,舔着舌尖,由浅及深地吞吐着对方的呼吸。他探入整根舌头到对方口中攻城掠地,用舌尖舔舐着口腔上颚,感受颚部的细腻,直到成功地听到对方沉重喘息喷洒在两人唇齿间才作罢。医生毫不在意城池失守,将丁佳佳的亲吻照单全收,同时含住他放肆的舌头,左右摆着头和他纠缠。
两人拥吻着踏着急切的步子走到床边双双倒下去。丁佳佳在刚才接吻时就解开了自己裤头,此时又伸手去解开医生的皮带,金属扣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拉下医生的长西裤和黑色子弹内裤,两人饱胀的肉棍终于再次相见。
医生伸手去解马甲